盛如夏轻吐一口气,“对不起。”
“最近你好像一直在说对不起,我没怪你。”蒋牧星是真的不怪她今天突然说的那句话,只不过是人都有情绪,有点吃味而已。
盛如夏低低地应了声,“可你冷脸,有点恐怖。”
蒋牧星这会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即便是听到她这句满是委屈语气的话,“是吗?”
盛如夏皱了两下眉,眼圈突然变红,用力点了两下头,“是。”
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是他说了让人难过的话,蒋牧星不忍心,无奈笑了一声,“是我的错。”
盛如夏当然知道他是在哄她,但也知道今天自己在银饰店说的那句话蒋牧星是真的听进去了,她没说话,低头去拿另一只戒指,拉过他因为刚洗完澡还微微湿润的手,把那枚戒指在无名指上套好。
蒋牧星眼睛里划过一阵惊喜,“是为了哄我还是出于真心。”
盛如夏没回答,身体朝他靠近,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肩颈,一只手掌捧住他的脸,仰头吻了过去,蒋牧星的嘴唇里有很好闻的薄荷香气,清清凉凉,更让人清醒。
房间内被腥咸的旖旎气填满,盛如夏指尖在身后蒋牧星抱过来的胳膊上来回画着什么,听他在自己耳边说那些荤话,舌尖还时不时地舔舐她耳垂那块软肉,勾的她小腹一阵酸胀,身上也越来越热......
折腾到半夜,蒋牧星去外面倒水的功夫,盛如夏已经沉沉睡过去,他把水杯放到床头桌上,掀开被子一角重新躺进去,手臂轻轻一揽,旁边的人习惯性的转身往他这边靠。
盛如夏整个人蜷在他臂弯之间,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她睡觉时偶尔会这样,蒋牧星抬起手,掌心在她肩头轻轻安抚了一会儿,在看到她眉心舒展开后才放心,准备躺下的时候,视线突然落在两人戴着戒指的手上,嘴角扬起浓浓地笑。
——
医院最近有点忙,盛如夏旅游回来就跟着老师连上好几台手术,一天连饭都吃不上几口,偶尔还要靠喝葡萄糖来补充体力。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挤出时间给蒋牧星做饭,虽然只是偶尔,但看到他每次看到保温盒时压不住的嘴角,盛如夏心里也甜丝丝的。
“我去,你这厨艺见长啊。”冯柚琪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看着盛如夏装在饭盒里的饭菜忍不住赞叹,“蒋牧星还真是好福气,咱俩这么多年朋友了我都没吃上您给我单独开的小灶。”冯柚琪说完还嘁了声。
盛如夏笑说:“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吧,之前你半夜肠胃炎是谁照顾你一周,变着花样给你煮面条啊。”
冯柚琪无语,“面条能跟这比吗?你瞅瞅你给蒋牧星准备的这些,又是蔬菜又是蛋白质的,你这红烧肉锅里还有吗?你不会都给他盛走了吧。”她说完还起身往锅那边瞟了一眼,等看到锅里只剩点汤后,彻底死心了,“行行行,盛如夏,你就这么招待你的好闺蜜是吧。”
盛如夏笑了一声等她发泄完了,才说:“你来的时候不是说早饭吃的晚叫我不用麻烦了。”看她一时间说不出话,盛如夏不逗她了又继续说:“家里就剩这点肉了,一会儿给他送完饭咱们去超市逛逛,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新的。”
冯柚琪这下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饭菜都装好后,盛如夏把罗列好的饭盒全都放到保温袋里,出门前她看了眼时间,从家里开车到特警队那边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好在这会儿不算堵车高峰,还来得及。
出门后,盛如夏坐在车里给蒋牧星发了条信息过去,再抬头就看到最在副驾驶位置的冯柚琪一脸笑眯眯地眼神瞅她。
“你干嘛?”
“我说你这是彻底沦陷了吧。”
盛如夏没回答,脚踩油门把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厂。
路上冯柚琪一直念叨个不停,盛如夏听着但不回应。
“江程婚礼你去不去?去的话如果被蒋牧星知道了......”冯柚琪没把这段话说完,“可如果你不去的话,咱们和他毕竟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总归是不太好看。”
“你要是真喜欢上蒋牧星了,也是件好事,你和江程反正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只是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江程估计以后就留在国外发展了,他和蒋队应该碰不着面。”
冯柚琪列举了一堆可能性,盛如夏都没应声,她以为她是没听到,低头准备看手机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盛如夏几乎很笃定的声音。
“我和蒋牧星的这段感情不会太长远的。”
冯柚琪想问为什么,但车子已经在路边的停车位停好,盛如夏也已经拎上保温袋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