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樾洗了个战斗澡,他洗澡十分迅速,走出浴室的时候却刻意放缓了脚步,怕走得太快,显得急色。
才出去,从樾就愣住了。
林稚音此时正捧着一罐啤酒坐在床上喝着,她喝酒上脸,稍微碰点酒精就脸颊发红。
从樾走到床边,垂首问:“你怎么喝起酒来了?”
林稚音捏了下啤酒罐,罐体发出“咯咯”的声响,她仰起脸,表情带些大胆的纯真:“因为今天晚上我想开灯看你。”
刚才在浴室里,从樾一直告诉自己,今晚不能和上次那样着急忙慌,没轻没重的,像个毛头小子。要淡定从容,要不徐不缓,学着做一个隐忍克制的成熟男人。
但林稚音一句话就把他做的所有心理建设都给摧毁了。
他喉头滚了又滚,牙齿咬了又咬,最终还是受不住诱惑,急呼呼地弯下腰去亲林稚音。
他才十八岁,本来就是个毛头小子,在喜欢的女孩面前隐忍克制不了一点儿。
空啤酒罐落地,发出“咣当”的声音。
室内安静了下来,很快又响起了唇齿交缠的黏糊声音。
林稚音说要开灯,从樾便没有把灯关了,任由她把自己看光光,就连做措施都是林稚音亲自上的手。她说他之前冤枉她耍流氓,她不能白担了这个罪名,得坐实了。
“……不像虫子吧?”从樾哑着声音,试探地问。
林稚音满面通红,却还是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她之前喝醉了随口说的话,没想到从樾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他是真的很介意她说它长得像虫子。
“不像。”林稚音手上轻轻动作着,低声说:“不吓人。”
从樾呼吸一沉,再克制不住,将人扑倒。
“林稚音,你喝了酒真可爱。”
林稚音被从樾的头发蹭得想笑,推了推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你之前不是说我喝了酒会耍流氓吗?”
“我喜欢你对我耍流氓。”
从樾轻轻啮咬着少女的肌肤,呼吸声越来越重,但动作仍有滞涩。
林稚音被折磨得汗涔涔的,一颗心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就是落不到实处。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从樾的耳朵,恼道:“从樾,你不是看小视频了吗?怎么还没学会?”
从樾的身体僵了一下,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看小视频了?”
果然。
心思这么单纯,一猜就中,一炸就现行。
林稚音闻言眉目一展,有些得意地笑了:“因为我已经把你看穿了。”
“林稚音,你真厉害。”
从樾喘得厉害,汗水一颗一颗地滑落,难受得不行,又不敢轻举妄动。他试探地往前,见林稚音眉间蹙起,又退后了:“不行,我学艺不精,得再去学习一下。”
林稚音一咬牙,豁出去般勾住他的腰:“从樾,我不痛,我、我是难受。”
从樾垂眼。
少女脸颊绯红,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的眼神里有迷恋,有渴望。
林稚音也想要他。
有了这个认知,从樾的所有理智瞬间坍塌成废墟,再也顾不上别的,俯下身,深深地拥住心爱的女孩。
最后还是关了灯。
黑暗中,少年似山,少女似河流。
山脉隆起,河流涓涓,相伴而行。
林稚音回平湖,还没和周黎说,所以今晚是可以外宿的。从樾不着家是常态了,只要提前说一声,就是住桥洞,家里人也不会管的。
没了归家的约束,他们完全放开,彼此相拥着,比上一回更加深入地探索对方的身体,一直到深夜才重新开了灯,一起去洗澡。
再次躺回床上,林稚音累得不行,从樾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精神抖擞。
“林稚音。”
“嗯。”
“我今天晚上表现得还可以吧?”
林稚音闭着眼睛,含糊道:“嗯,有进步。”
“展开说说。”从樾很兴奋。
林稚音用剩余的体力想了想,说:“你今晚只问了一遍‘是这里吗?’”
“……”
从樾侧过身,巴巴地问:“就只有这样吗?”
林稚音听他语气委屈,笑了一声,凑过去,在他耳边表扬道:“你做得很好,我今天晚上很舒服。”
从樾又振奋起来:“真的?”
“嗯。”
从樾满意了,日常抱着林稚音摇摇晃晃,林稚音就在他怀里摇着晃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
可能是林稚音睡得早,这一次是她先醒的。
醒来后她迷瞪了会儿,抬头去看,从樾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