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音收回脚,说:“也没有很痛。”
“都破皮了,还好我带了创可贴。”从樾拿过角落里的登山包,拉开侧面一个小口袋的拉链,手伸进去掏了掏,掏出一盒创可贴的同时,把另外一样东西给顺带了出来。
从樾垂眼看到掉到睡垫上的小盒子,脑子一嗡,立刻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挡,不想让林稚音看见那东西。
但这举动无疑是此地无银。
从樾抬起头看向林稚音,干咽了下,试探地问:“你看见了?”
林稚音眸光闪烁,点了下头。
“你听我解释……”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紧急情况,从樾担心林稚音反感,瞬间吓出了冷汗,慌忙道:“这是潇潇和恒哥给我的,他们怕我们,呃……主要是怕我把持不住,所以让我带着。”
“嗯。”林稚音应了声,表示了解。
从樾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忐忑的不行,小心地问:“林稚音,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
林稚音摇了摇头,见从樾一脸的不安,忖了下,拿过自己的洗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我妈妈也让我带了。”林稚音低声说。
看着睡垫上两盒一模一样的避孕套,帐篷里陷入了沉默。
从樾:“阿姨……还挺开明的。”
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两盒东西推到一旁,做出心无旁骛的样子,拆开创可贴,示意林稚音把脚伸过来。
林稚音把两只脚架在从樾的腿上,任由他帮自己贴创可贴。借着露营灯的灯光,她的眼睛不住地描摹着从樾,眼神十分直白。
从樾被盯得浑身僵硬,忍不住抬眼道:“林稚音,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林稚音眨了眨眼睛,直接道:“你今天上午不是说,下了山就给我看看你的身体,说话算话吗?”
从樾懵了:“什么?”
“我说,我想看你的身体。”
别看林稚音平时话不多,但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从樾一时惊住了:“不是……你真要看啊?”
“嗯。”林稚音的表情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含糊。
从樾上午说那话不过是逗逗林稚音,明明当时她都恼了,哪成想现在居然来真的。
“你开玩笑的吧?”
林稚音摇头,见从樾一动不动的,蹙起眉问:“你想反悔?”
“……”
从樾难得地被噎得无话可说,他逗林稚音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为难的是自己,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水,他要是现在反悔,也太逊了。
“我一向说话算话,从不反悔。”
从樾吸一口气,抬手干脆利落地把身上的T恤脱了,露出了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臂膀腰腹。因为林稚音在看,他还偷偷上了劲,把一块块肌肉绷了出来。
“怎么样?”从樾咳了下,问。
林稚音的目光在从樾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检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满意地点了点头,评价道:“比很多跳舞的男生身材都好。”
“那当然,我可是天天运动,经常锻炼的。”
从樾嘚瑟完,转眼见林稚音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心口一跳,喉间发紧:“又怎么了?”
林稚音垂眼:“你的身体不只有上半身。”
从樾立刻卸了力气,微微佝偻着腰,不可置信道:“……下半身你也要看?”
“不行吗?”
从樾:“……”
林稚音:“……”
从樾:“……”
林稚音:“……”
从樾败了,苦着一张脸道:“林稚音,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然她不会提出这么赤裸裸的要求。
今晚喝多了,酒劲上来后,林稚音是有些晕乎乎的,但醉酒的人在还有意识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喝醉了,她也是如此。
“我现在很清醒。”林稚音强调道。
从樾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她眼神迷离,笑了声,笃定道:“你就是喝醉了。”
“我喝醉了就不是林稚音了吗?你答应我的事就可以不做了吗?”
即使酒劲上头,林稚音的逻辑仍是很清晰,说话有理有据,从樾一个滴酒不沾,完全清醒的人都说不过她。
这么下去,他不就成说话不算话的人了?
从樾和林稚音对视着,最后不敌她执着的眼神,败下阵来。他咬咬牙,豁出去似的:“你想看,我就给你看。”
他把手放在裤头上,往下扯了扯。
林稚音低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看。
从樾的手心都出汗了,裤子拽到一半,他忽然停下动作,往上看了眼,说:“等一下,得先把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