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留下一件衣服。
只留下他身上像小王子一样的灯笼袖衬衫。
触到冰凉的椅面，一定会被冻得瑟缩颤抖。
雪色会与椅子的古檀木色相衬。
他戴着纯黑色的口罩,剪刀剪开的裂口线头撕扯,仿佛被暴力撕开，殷红的唇，和殷红的舌头。
冰块很凉，融化的水从脸颊、从下巴,四处流过，淌入脖颈，流入锁骨窝,滑入更深处，留下道道水痕。
却更像口中含着一颗透明橡胶珠子。
在训狗训练中，如果狗总是随意对人犬吠，为了将狗训地通人性，将狗训成一只乖狗狗，训员有时会将训导球塞进狗狗嘴里，以使嘴巴长时间且无法犬吠，以达到训诫目的。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训导球往往需要足够大，能够撑满狗狗的口腔，以达到堵塞口腔的目的。
狗狗需要艰难地含着，这样才是惩罚。
而狗狗因为长时间张大嘴巴，不能合住口腔，往往口腔内壁分泌出的涎液，会难以抑制地从嘴巴流出。
训导球用来堵小狗的嘴，但他更像小猫，所以是堵小猫的嘴。
小猫可比小狗柔弱多了，而且小猫的嘴巴比小狗更小，所以要选一枚合适的训导球，但足够太大太满，小猫想要一直听从小猫主人的命令含着，会比小狗更加辛苦。
可是怎么办啊，训导可怜兮兮的、羸弱的软趴趴的小猫，似乎比欺负小狗更有kuai感。
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此上十多段为科普训狗训猫，以及‘无’脖子以下描写）
可惜她看不到照片里的人的上半张脸，是否如她所想，泪水不能控制地从他眼角溢出。
她只能看到他纯黑色的、给他增添了神秘色彩的口罩，和殷红的唇，粉红的舌头。
最后一件衬衫也一定会被‘面前之人’撕扯而去，触手可得。
任人施为。
霍昀青敲了敲自己脑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破坏欲不应该施加在人身上，可能她需要去打拳。
【收到】
霍昀青打了两个字回复不认识的他。
没有安慰他被冻到的唇，没有赞赏，只有两个冰冷的字：收到
但似乎比从前从来不回复要强。
另一边的虞窈不满地哼哼几声，正在换衣服，坐在床上，顺便拍下一截股髀照，发到对面。
白衬衫掩映，视觉冲击力很强。
【有更刺激的图片，你要不要？】
他在钓她，霍昀青清楚地意识到。
【？】但他在钓她，霍昀青还是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没有哦，下次再给阿昀拍。】虞窈忍不住翘脚脚，嘴角情不自禁抿起，又想笑又觉得无语哼哼。
闷死她算了。
每次给她发照片，要么不回复，要么只回复一两个字，似乎低调奢华高冷深沉有内涵，好像对黄涩俗物不感兴趣一样。
实际上……哼哼，她还是馋他身子。
虞窈脸上抑制不住笑容。
她喜欢他的，至少喜欢他的身体。
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就像一片草地照上了灿烂的大太阳。
虞窈哼着舞蹈伴奏小调，收拾衣服放进衣柜里，甚至忍不住在卧室狭小的空间里起舞。
脚尖轻踮转圈圈。
*
被骗了。
霍昀青手持手机，对着黑屏的手机沉思。
思考的结论是：在感情上不能太被动。
霍昀青点开手机，退出图片保存界面，拉开weixin，点进和小鱼窈窈的对话框。
【上线，带你
打游戏。】
小鱼窈窈马上回复：【好哦~】
小鱼窈窈：【小猫乖乖.jpg】
虞窈收拾好衣服，刚好收到了日匀的消息，立刻打开电脑。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霍昀青她终于主动来约他了。
虽然只是打游戏…
为什么这个时候来约小鱼窈窈呢？
可能是因为在‘他’那儿碰了壁吧。
虞窈忍笑。
第21章 3232、虞窈上线，拉到好友列表，……
32、
虞窈上线,拉到好友列表，点击日匀，申请入队。
进了队里,虞窈先打字：【日匀】
【我能叫你阿匀吗？】
霍昀青：“不能开麦吗？”
队里只有两个人，像是霍昀青只在等他。
虞窈瞥一眼后台设置,打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变声器。
【可以,等一下，我戴一下耳机。】
他佯装戴耳机，将变声软件打开,调到合适的位置,然后锁定,确保万无一失。
“阿匀。”嗓音温软干净，似夏日微风拂过耳畔的少年音。
“嗯。”霍昀青耳朵动了动，觉得差别挺大。
什么差别挺大？声音和她想象中的差别挺大，又或者给她私发隐晦暧昧的、略显暗示的照片的小鱼窈窈，或许不该是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