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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7)+番外

对面的安平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好心纠正:“只能说可能是驸马。”

“可是殿下明明对庆之宠爱有加啊?”

“啊,那只是习惯罢了。”只要是貌美男子她都宠爱,这的确是习惯,当然除去面前的这位“债主”。

齐逊之笑着摇了摇头。

凉亭外,圆喜快步走了过来,向安平行礼道:“殿下,东西送到了。”

“哦?”安平精神一振,搁下手中茶盏,对齐逊之笑道:“今日叫你来,是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

想起当日她送马给刘绪的场景,齐逊之眉头微挑,表示不予期待。

安平也不介意,拍了两下手,便有人推了一辆轮椅快步走了过来。乍看之下,只觉除去做工精致,与一般轮椅无二,然而轮轴处显然还做了特别的处理,滚过地面时声音竟然很小。

“这是……”齐逊之愣了一下,抬眼看她。

“是工部右侍郎沈青慧的杰作,赠与你了。”

其实齐逊之的腿疾只影响他走路的姿态和速度,所以一直没有坐轮椅,但既然是监国大人所赠,他自然不能拂了她的面子,便任由圆喜扶着坐了上去。

拍了拍扶手,他笑着看向安平:“的确好用,东西既然送了,殿下还是说正事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安平勾唇笑了一下,挥手遣退圆喜等人,在他面前蹲下,平视着着他的眼睛:“今日刘绪在本宫面前暴露了心有所属一事,太傅必然慌张,你帮本宫稍微提醒他一下有关提拔沈青慧之事,他老人家自然明白该怎么做。至于你嘛……”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子都啊,毕竟拿人家的手短,你也会说服你父亲支持沈青慧的是不是?”

她无法直接与那些保守派拉开脸面对抗,但可以通过中立派调和。她要提拔沈青慧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子,而是因为她的确有本事。何况,这才是开始,她不能第一仗就输掉。

齐逊之抽了抽嘴角:“殿下可真会打算。”

“过奖,你记得‘愿赌服输’便好。”

“……”齐逊之抚额,如今到底谁是债主?

第五章

没多久,女官沈青慧终于在太傅和齐大学士的力挺之下迈入工部大门。

焦义德几欲当场泪奔,你们这群人怎么这样!当时也没说要支持她呀,怎么一转头就都变了啊?!

此事处理完,安平这才想起已经有好几日未曾见到刘绪了,奇怪的是齐逊之也没有出现。左右无事,她心情一好,便干脆跨着疾风亲自前去相会二位“情郎”。

京城里有几处藩王闲置的宅子,为藩王进京献贡时的居所。其中当属赵王府最为别致,府中大片的竹林更是许多文人雅士的最爱。老赵王去世后,继任的世子萧竛脾气温和,颇好说话。反正本人镇守边疆,也不在意人家借用宅子,以致于久而久之,京中显贵们只需跟管家报备一声即可使用赵王府,十分方便。

春日无聊,几个权贵公子便相约一同入府宴饮。

竹林深阔,春风过处,叶动簌簌,摇曳枝头零碎阳光。刘绪往前走了一小段,便见当中露出一片空地,其他几人早已在场。尚是清晨,洒入竹林的阳光还能反射出草地露珠的莹莹波光,诸位大家公子却毫不在意,俱是席地而坐,酒盏菜肴随意置于一边的小案上,别有一番洒脱意味。

来的大多是他在国子监的同窗,彼此都没什么顾忌,其中一名身着墨绿衣袍的少年一见他便抚掌笑道:“瞧瞧,咱们的准驸马爷来了!”

刘绪的脸色一僵,闷闷不乐地在他对面坐下,没好气道:“还好意思笑我?忘了上次是谁被安平殿下调戏了?”

墨绿衣袍的少年名唤焦清奕,表字锦丰,正是左都御史焦义德之子。上次在演练场外被安平殿下调戏一事让他难堪无比,所以一听这话顿时没了声音,面红耳赤地移开了视线,周围几个公子见状都嗤嗤闷笑起来。

一旁有个年长一些的笑着对刘绪道:“听闻安平殿下连她最心爱的汗血宝马都舍得赠与你,说你是准驸马也不为过啊。”

刘绪本想反驳,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反而脸有些发热,干脆端起案上的酒盏仰脖灌了一口。

赠汗血宝马算什么?她不也赠了轮椅给子都?本就是个随处风流的女子罢了!吃了别人的豆腐就像没事人一样,对他有心上人一事也毫不在意,关心的不过是如何提拔沈青慧而已……“哟,不高兴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公子挪着肥硕的身子挨着他坐下,笑得让人想抽他。

刘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即摇头:“没有。”他为何生气?他喜欢的是周小姐,何必在乎那人的看法!

“说没有就是有了,看来安平殿下你是无福消受了啊,哈哈……”这话一说,周围的人全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刘绪皱眉道:“恪勉,你别胡说,那可是当朝监国!”

这位白白胖胖的公子大名秦樽,乃是当朝兵部尚书秦矩的独子。刘绪入国子监没他早,听人说他曾被安平殿下欺负过,后来竟还反欺负了过去,所以人前人后都一直不是很待见安平。不过刘绪对此很怀疑,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还有人能欺负安平殿下那种人。

秦樽许是油头惯了,完全不像焦清奕那般好打发,听了这话反而来了劲,故作风雅地展开折扇摇着道:“监国又如何?别人都说安平殿下厉害,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女子,就说锦丰这事儿,若是换了我,铁定是要讨回个公道的!”

旁边有人不给面子地道:“恐怕安平殿下的眼光还不至于沦落到如斯地步吧。”

话音一落,周围又是一阵狂笑。

“哎,话可别说大了,当年安平殿下在国子监第一个下手的可就是在下。”秦樽哼了一声,自觉扳回一局,摇着扇子笑得很是得意。

久未做声的焦清奕憋着笑道:“那会儿你还是子都,哪像这会儿,竟成了子鼠了,啊,不对,是硕鼠,哈哈……”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秦樽“啪”的合起折扇,怒气冲冲地瞪着一群不讲义气的狐朋狗友。

“似乎听见有人提到在下的名字了。”

远处传来一人略带笑意的声音,刘绪抬头看去,连忙起身相迎:“子都兄来了,快过来,就等你一人了。”

齐逊之微笑着点了点头,刘绪已经遣开他的随从,亲自推着他上前。

焦清奕见到他笑得越发厉害:“子都兄见谅,小弟刚才说的可不是您,是春秋第一美男子都,你倒是说说,当年的恪勉是不是有些那位子都的影子?”

他伸手要去指秦樽,却发现对方早已消失无踪,诧异地扫了一圈,竟见他躲去了旁边几人的身后。

齐逊之见状笑了笑:“看来我们这位子都很不愿出来见在下啊。”

“啊,没有,没有……”秦樽慢吞吞地挪了出来,对他讪讪地笑了笑,却始终没敢抬眼看他,似乎很怕他。

齐逊之也不在意,朗声道:“忘了告诉各位了,先前在半路遇到位贵客,随后便到。”

刘绪在他旁边坐下,微微不解:“还有何人?”说来平日里也就他们这几人算是走的近些了。

谁知这个问题刚问完,身后便传来了让他纠结不已的声音:“啊,本宫来迟了。”

好比春天忽降暴雪,刘绪一瞬间僵住身子,焦清奕开始学着秦樽往人家身后躲,不小心撞到一人,抬头一看,原来大家都在做同样的事情,于是结果就是一群人挤在了一起,并伴有瑟瑟的颤抖……安平挑眉扫了一圈眼前场景,摸着下巴笑得奸邪:“本宫不受欢迎?”

刘绪暗叹一声,起身行礼,声音沉闷:“参见殿下。”

见他都动了,其他人只好也抖抖索索地起来行礼,但都不自觉地齐齐往后退了半步。

安平权当没有看见,笑着走到刘绪身边,亲昵地拉着他的手臂坐了下来:“还说庆之为何许久都不入宫来,原来是有聚会,若不是本宫央求子都带路,今日岂不是见不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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