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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48)+番外

焦清奕自怀间取出一块令牌亮了亮,面若寒霜:“末将说了,统统拿下!”

众人无言以对,瞬间便被士兵们绑了起来,连赵王身份尊贵也不能幸免。前一刻还言笑晏晏的春日宴,顷刻间便电闪雷鸣,山雨欲来风满楼……第二日上朝,安平神色如旧,百官却是战战兢兢。很快犯事的十几位大臣便被带上了金殿,齐逊之从前方转头看去,心下了然,安平这次真的是要树立威信了。

殿上跪了一地的人,百官噤声,莫敢多言。李铭寻却是头一个开口,连连声称自己有罪,但罪不当诛。安平不动声色地听完,冷笑不语。

她捏了个私结朋党的罪名将这些人押来,本就罪不当诛,但是李铭寻不同,她忍耐到此时才动手,便是打算靠他收网捉大鱼的,但他若是直到此时还护着那人,便必须要诛!很显然,他已经选了保全那人,对方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她朝圆喜看了一眼,后者会意,立即自袖间取出一叠信件朝诸位大人眼前送了送,以作展示。

“李爱卿句句动情,朕听了也不禁心生恻隐,然证据确凿,你指使下属私造兵器,贩卖私盐,大行叛逆之道,朕如何能恕你无罪?”

李铭寻惊惧地往后瘫倒在地,定是有人出卖了他!可是这些事岂是他一人做的?为何最后却全都成了他一人的罪过?

见他脸色惨白,惊骇非常,其他官员已是信了,心中不禁对龙椅上的女子生出一丝寒意。不动声色地就破了一起谋逆案,朝中必然四处都是她的耳目,看来以后要加倍小心才行。

安平起身道:“李铭寻意图谋反,还试图牵扯进赵王,实在罪不可恕,李家上下,一个也不能留!”

李铭寻惨呼一声,忙不迭地叩头,顷刻便满额是血,哭喊道:“陛下,罪臣该死,但是罪臣一家老小实在不知情啊,还望陛下法外开恩啊!”

一旁的赵王也吓得白了脸色,垂着头不敢吭声。

安平见他始终不肯开口指证幕后之人,冷哼道:“朕已经法外开恩了,不然便该判你个诛九族!”

李铭寻猛然惊住,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其他被绑着的大臣俱是浑身颤抖,大气也不敢出。

“另外,朝中与李铭寻一案有牵连者,全部削去官爵,子孙永不可入朝。”安平转头看向萧竛:“赵王在京中待得也够久了,是时候回去镇守边疆了。昨晚之事,朕知道皇叔您是受了牵连,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朕有个提议。”她顿了顿,缓缓走下玉阶,在萧竛低垂着的头边停住:“皇叔照旧领兵戍边,朕不责罚您,但是朕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西南边境有半分闪失,李大人的下场您也看到了!哦,为表朕之关心,还是将您在封地的家人接往宫中安置吧,朕定会好好照料他们的。”

萧竛颤抖着身子半晌,重重地叩了头:“微臣遵旨。”

安平无声冷笑,转身朝玉阶上走:“至于其他人,统统贬官一级,罚三年俸禄,领十军棍。”

众人惶惶称是,早已苦不堪言,不说别的,只那十军棍,岂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不过焦御史年事已高,又一向忠心不二……”安平故意拖着调子,迎上焦义德惊诧的双眼:“所以朕特免你除去那十军棍的处罚。”

“罪臣……谢主隆恩。”

不止焦义德,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安平说的那个理由是胡诌,之前对她反对声最高的不就是焦御史?现在放他一马,无非是看在他儿子是自己心腹的份上罢了。

想到这点,众人瞬间恍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不过如此啊……安平站在上方敛去了所有神情,声音蓦然森冷:“在场诸位大多是太上皇身边的重臣,尔等是心念旧主也好,是不服女子也罢,朕如今身在此位已是事实,天下终是我萧家的天下,朕乃九五之尊,天命所归,已是不可更改!若有不服者,三日内卸官归乡,朕绝不阻拦,但留下的只能为朕之臣,有心怀不轨者,朕必诛之!”

最后四字以沉稳凌厉地语调落入众人耳中,让所有人都不禁有些畏惧。连一向熟知其秉性的齐逊之也心悸了一下。

临近下朝,太傅刘珂终是心有不忍,请奏道:“陛下息怒,李御史虽犯下滔天大罪,但微臣听闻他有一幼女不过刚刚满月,陛下是不是……”

“太傅莫不是没有听清?朕说了,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话音落下,安平拂袖离去,众臣惶恐拜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贤达看了一眼刘珂,虽心有同情,却忍不住暗暗点了点头。

之前还以为她身为女子会难逃妇人之仁,甚至连崇德陛下也同他们提过这点,但如今看来,她不是没有胆识,更不是毫不知情,而是忍着没有动手。

先礼后兵,不吃敬酒,便只有灌下穿肠毒药。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政权天下,阴谋纷争,终究免不了流血牺牲,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不动手,便会有人将你生吞活剥。朝堂诡谲,身在至高之位,更是容不得半分掉以轻心。

齐逊之朝安平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身在此位,该有多累?

转头看向空荡荡的身边,他敛目怅然,庆之几日称病不朝,也不知怎样了。他曾想过找个机会与他言明,却没想到最后恰恰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阵子家里有事,所以我安排了一下,周五到周日都会日更,工作日就暂时隔日更吧,还请大家见谅,再次祈祷卡文大神远离我的世界,哦米豆腐……PS:你们出水的时候记得带点儿水浇在俺身上,俺快被这火炉一样的地方烤熟了,熟透的喷香的大玉……嗯,不能吃!我遁~

三八章

首辅府的书房内,刘珂叹息着对周贤达道:“观远兄,陛下忽然这般凌厉行事,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陛下一直都有计划,吾等猜不透,便干脆跟着走就是。”周贤达拍了拍刘珂的肩,笑道:“且不说这个,朝卿,前些日子我那闺女是不是送你家庆之回府了?”

刘珂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有此事,观远兄问这个做什么?”

“哈哈,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愚兄没亲眼见到都知道此中有异,你竟然还蒙在鼓里。”

“哦?何异之有?”

周贤达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齐简,凑近他低语:“那日听涟湘身边的丫鬟说,前年他们俩便在中元节见过了,前些日子我还一直在想那丫头一直神不守舍所为何人,却不想正是为你家庆之啊。”

“诶?”刘珂皱了皱眉:“不太可能吧……”他看他儿子经常提起安平陛下,应该是对她有意吧?何时跟周家闺女牵扯上了?

齐简在旁不满道:“说这么小声我便听不到了?就知道观远兄偏心,你家有闺女便只晓得往刘家送,我当初还想让她做我齐家儿媳,奈何被庆之那小子抢了先,真是气结!我家逊之哪里不好了?不就是有个腿疾么?”

周贤达憋着笑道:“无渊,你家子都明明都在宫中过过夜了,还这般说,莫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周贤达并不肯定,因为当日只是有人看到齐逊之一早出宫而已。

“嗨,别提了。”齐简郁闷道:“我也以为真的有什么,跑去问逊之,谁知只是帮殿下处理了一夜的政务,你说气人不气人?陛下不愿招了他,还让他劳心劳力,即使身为臣子,我也要有怨言了啊!”

刘珂胡乱摇了摇手:“你们别一人一句,我都听糊涂了,庆之那孩子分明是对陛下有意,怎么又扯上涟湘了?”

“陛下?”周贤达摊摊手:“你可知在青海国皇后娘娘还逼过陛下成亲,结果她借了西戎的幌子二话不说便跑回国了。看她那模样,分明对婚事半分念头也无,所以指望陛下的话,你还不如指望我家涟湘来的实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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