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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42)+番外

福贵托着圣旨下来,交到周贤达手中,他仔细看过之后,传给刘珂,刘珂点头道:“确实是陛下的笔迹。”

他是天子之师,对陛下的笔迹最为熟悉不过,众人闻言已经大多相信了。圣旨一般都由他人拟定,陛下却亲自写了这道圣旨,可见他老人家是极其慎重的。

焦义德心情复杂地接过圣旨,从第一个字到最后的落印都看得清清楚楚,绝无伪造的可能。

“三位大人检验的如何?”安平站在上方,神情悠然。

周贤达拱手道:“回禀殿下,确是陛下亲笔。”

“那么,便是没有异议了吧?”

“恐怕没那么顺利吧?”

忽来的声音让众人都愣了一下,却见蜀王大步出列,冷笑着站在当中:“大梁从无让女子即位的先例,陛下此举只怕是偏心所致吧?”

萧竛见状也出列附和道:“既然如此,便当好好传达吾等意见,好让陛下知晓民心所向。”

即使再没眼力的大臣也看出此时殿中的气氛有些不妙了。他们当中自然不乏反对女子即位的,可是首辅和太傅都说没问题了,又有圣旨在此,谁敢造次?

倒忘了皇室中也有反对者。

安平朝前方走了两步,笑着看向二人:“那么,二位皇叔想要如何传达给父皇知晓呢?”

萧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挥了一下:“来人!”

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随即有两个年轻将领身着盔甲,腰佩利刃,快步走入殿内。

大臣们慌张无比,萧靖面露得意之色。然而就在众人手足无措之时,却见那两个将领单膝跪地,朝上方的安平行了礼:“末将参见殿下。”

萧靖和萧竛齐齐怔在当场。

焦老爷子朝二人仔细看了几眼,差点没惊叫起来,跪在左边的可不就是他的宝贝儿子焦清奕!

安平抬了抬手:“免礼,秦樽,焦清奕,何故擅入殿中?”

秦樽抱拳道:“回禀殿下,城外有兵马欲闯入城中,末将已下令落下城门。为保宫城安全,特率兵前来,护卫宫廷。”

“哦,原来如此。”安平勾着唇角看向萧靖:“别因这点小事而耽误了正题,刚才皇叔说要如何传达给父皇知晓来着?本宫没有听清楚呢。”

“……”萧靖的脸色铁青一片,旁边的萧竛满脸煞白,柔弱的让人不忍多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外面暴雨狂风,天气甚好,啧啧,宜出水,宜登基啊!!

爬走码字,明天仍然有更……

三三章

“殿下!”焦义德见几乎已经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终于使出了杀手锏:“此事事关重大,老臣觉得应当请请示一下摄政王的意见。”

安平闻言冷笑起来:“焦大人不是已经禀报过了么?”

“……”焦义德惊得后退一步,一边的焦清奕见状不忍,差点就要上前,被安平一个安抚的眼神止住。

殿中的气氛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刘绪下意识地揪紧了衣摆,看着上方的女子,也不知她究竟能不能顺利应对到最后。转头看一眼齐逊之,发现他也全神贯注地盯着安平,眉头微蹙,第一次露出这般明显的担忧之色。

“摄政王世子到——”

殿外忽然响起唱名声,众位大人惊讶之余,纷纷转头看向焦义德,心中感叹,原来他早就请了救兵了。

实际上焦义德自己却也很诧异,怎么也没想到摄政王世子会亲自前来。

萧靖也惊讶非常,反观萧竛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毕竟摄政王对萧靖不错,怎么看都是有利于他的吧?

殿外很快便有人大步走了进来,玄色朝服,金冠束发,气势凛然地一路走来,让许多老臣一瞬间还以为见到了当年那位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萧竚脚步不停,径自走到阶下站定,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在手心里轻轻敲了敲:“父王久不理朝政,奈何还一直受到诸位大人惦念,只好插手管一管了。”

安平正色,看着他展开那份折子。萧竚却只是大致浏览了一遍便又合了起来,摆摆手道:“长话短说吧,大梁从未有过女子即位,所以陛下此举委实惊世骇俗。”

众臣纷纷点头,看来摄政王也觉得不妥啊。

“不过父王觉得公主殿下自任监国以来,兢兢业业,有勇有谋,可堪大任,所以……”他顿了顿,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又迅速展开折子瞄了一眼,合上后咳了一声道:“所以父王的意思是,一定要他给个意见的话,便是——”

众人拉长了耳朵,紧张万分地看着故意卖关子的摄政王世子。

“允!”

萧竚一锤定音,上方的安平露出了笑意。

殿中再度弥漫起寂静,接连而来的突变让众人都不知道此时究竟该作何应对了。

刘绪尚在怔愕之中,忽然感觉臂弯一沉,身边的齐逊之已经扶着他的胳膊勉强站了起来,他惊愕之间连忙扶住他,却见他笑着摇了一下头,而后掀了衣摆缓缓跪倒在地。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叩拜如同惊雷,在众人耳中炸开,醍醐灌顶,瞬间让他们清醒了过来,随即纷纷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焦义德左右看了看,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掀了衣摆拜倒在地。

只有萧靖冷冷注视着安平,最后干脆甩袖离去,竟不顾失仪之罪。萧竛看了看他的背影,犹豫再三,也拜倒了下来。

眼前的人都跪了一地,萧竚只好也跟着拜倒,一时间“万岁”之声响彻殿宇。

安平的视线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齐逊之的身上。

这第一声叩拜,她记下了。

……萧竚发挥一如既往的来无影去无踪特质,事情一定下便脱了朝服走人了,安平连追都没来得及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只知道他临走前摆着架子,在众臣面前十分郑重地嘱托了一句:“父王有句话一定要转告各位:以后千万千万千万别再拿朝政大事烦他了!”

“……”诸位大人面面相觑……众人散去,安平回到东宫,给父母写信告之了现在的情形,便坐在桌边没有动弹。

一步步走到今日,她不觉得疲倦,也不觉得艰辛,只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朝中还有许多不服她的大臣,要收服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如今既然力排众议要登基,还是得趁热打铁才是。

她想了想,叫来圆喜,吩咐他去通知礼部准备,一切从简,三日后便登基。

圆喜应下时心里还忍不住嘀咕,殿下如今做事还真是风风火火啊,在青海国即位是这样,回国即位也这样。

所以说跟着安平殿下这样的主子,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啊。==诸位大人收到消息时便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萧靖和萧竛都各自待在府邸里不再见客,焦老爷子也被儿子洗了一遍脑,安分了不少。毕竟不能闹到父子对立的份上不是?而且除去女子身份让人无法接受之外,安平也这段时间的作为,焦老爷子还是看在眼里的。

恰逢一年一度的诗会将至,天下才子齐聚京城,听闻安平即将即位的消息,自然免不了有讽刺挖苦女子为政的诗句流传出来。

原先礼部尚书张大人还觉得要好好准备一番,打算禀报安平延后举行典礼,见此情形,还是觉得早日登基的好,免得引起更大的骚动啊。

安平三天内都极其安静,没有见任何人,也没有与大臣们议事。每日除去看奏折,也只在东宫内活动,外面因她要即位而风风雨雨之时,她却照旧安宁的很。

不同于在青海国即位那日,登基当日,梁都的天气并不算好,一早便是阴沉沉的,更是惹得一群迷信自大的读书人感慨不断。

宫中红绸铺地,绵延一路。

从太庙祭告上苍后,安平乘御撵至正殿前停下,百官皆按官阶分列两边,从殿外绵延至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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