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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40)+番外

启程之日定在契约签订完的一个月后,不知内情的国民们热情而不舍地送着新女王的车驾离开了都城。

这一个月安平一直忙碌,无论是国事还是所谓的“婚事”,所以直到此时刘绪才总算找到了机会与安平独处说话。

马车速度不快,他便驾着马紧贴着窗口朝内唤了一声:“殿下……”

车内并无人回应,刘绪有些奇怪,只好又提高声音唤了一声:“殿下!”

这次也一样,毫无回应。

他皱了皱眉,奇怪,怎么会这样?

打马到了车前,却见双九仍然尽忠职守地坐在外面,不像出了什么事的样子。可是刘绪仍然不太放心,干脆大声喝令马车停下,翻身下马,在车前抱拳行礼道:“不知殿下是否身体不适,微臣委实担心,望殿下恕罪,微臣要进来看看。”

说着人真的登上了马车,一把掀开车帘,却顿时呆住。

圆喜穿着华丽的女装端端正正地坐着,哭丧着脸看着他:“少傅大人,您可真是让奴才难做啊……”

“……殿、殿下呢?”

“回国了啊。”

“什么?何时的事?”

圆喜眨了眨眼,仔细地想了想:“签完契约后第二天吧,跟福贵公公一起回去的,此时算算,大概快到京城了吧。”

“……”

“哦,殿下说不告诉少傅大人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连双九也没带呢。”圆喜这番话说得的确很小声,外面的人几乎都不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

刘绪转头看了一眼双九,发现他也是一脸讶然。

看来安平殿下早就做好准备要提前走了,是怕青海国内的贵族们穷追猛打吧。

他放下车帘,下车上马,停顿了一会儿,无奈地挥了下手:“继续走吧。”

梁国都城外,一行商旅装扮的行人慢悠悠地入了城门,状似悠闲,随从却个个都是纪律井然,神情严肃,好似军人。

当中的马车里坐着两人,一名身着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白面无须,神情恭谨。反倒是身边白衣宽袍的小辈明眸若水,神情悠然。

马车进入市集,中年人揭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后,低声对身边人道:“公子,不是老奴……呃,不是,不是老夫说啊,您看看外面那些人哪有些随从的样子啊。”

“你不也是?整整担心了一路,也许这样更让人反倒让人觉得可疑呢!”

“唔,这个,老……老夫也是替公子安全担忧嘛。”

“既然已经入了城,不用多久便会有人前来接应,这下该放心了吧?”

“啊,那就好,那就好。”

过了许久,外面的热闹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车夫压低声音道:“公子,快到宫门了。”

随着话音落下,很快便传来一阵马蹄声,到了近处又放缓下来,明显地分开到了两边,引着马车继续朝前而去。

“总算是到了,殿下,奴才可以不用假扮了吧?”

安平看了身边的福贵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这一路你辛苦了。”

福贵忙称不敢,仔细地摸了摸贴放在胸口的东西,又揭了帘子朝外看去,微微吃了一惊:“殿下,宫门口有很多大臣来迎接您了啊。”

“唉,写信给首辅还真是失策啊,他老人家真是什么都办得周到。”安平好笑地摇了摇头,马车已经稳稳地停了下来。

“恭迎殿下回宫!”车外响起一阵行礼之声。

福贵率先下车,又躬着身子扶安平出来,见外面有风,还不忘细心地替她系了披风。

大臣们大多垂着头,所以只有几个人看到他们的殿下白衣翩翩的男儿装扮,心里自然免不了认为她这是贪玩弄出的花样。

安平朝众人走去,边走边看,几乎所有大臣都在,与送她离京的人差不多一致,只除了一人。

她停下步子,蹙了蹙眉,难不成这么久还没有痊愈?

眼睛扫了一圈,落在林逸身上,后者接触到她的视线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明摆着在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平收回视线,朗声道:“诸位请起吧,想必本宫继任青海国女王之位一事各位都已听说了,本宫便暂不赘述了,明日一早议事,现在各位便可各自回去了。”

虽然朝政大事积压了不少需要她定夺,但众臣也体谅她旅途劳累,闻言纷纷称是,恭送安平走入宫门后便相继离去了。

林逸没急着走,只望着她的背影,摸着下巴一脸深思地低语:“殿下为何不问问我信的事呢?”

“那说明你一定写了无关紧要的内容,殿下连问都懒得问了。”

林逸愣了一下,转头一看,身边站着还没离去的沈青慧。见他看着自己,她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转身就走。

“诶?沈大人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林逸乐呵呵地跟上去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沈青慧没好气地转头瞪了他一眼,脚步迈得飞快。

林逸紧追不舍:“哦,沈大人这么长时间对下官不理不睬,难得对下官露个笑脸,下官激动嘛。”

“我……我何时对你笑了?”

“对啊,所以你别跑这么快啊,笑了再走啊。”

“……”沈青慧气恼地继续加快脚步,身后的人照旧乐呵呵地跟着……春日正好,刚走入宫门没多久便已闻到淡淡的花香了。

安平慢慢走着,想起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她驾着疾风去参加赵王府里的春日宴,如今短短一年,每个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了。

当然只有那人丝毫未变。

她掖了掖披风,举步走入御花园,思忖着还是抽个空去齐府探望一下为好。然而这个念头刚产生,她便停下了步子。

几丈之外,苍翠松柏之下,一人背对她坐在轮椅中,似乎正在欣赏周遭景致。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来,眸中讶然一闪而逝,继而微笑着拱了拱手:“恭迎殿下回宫。”

安平勾唇冷笑:“你躲在此处便是恭迎本宫了?”

“这可怨不得微臣,微臣倒是想亲迎十里,奈何林先生说风大,硬是将微臣押在了宫内。”

“哦?这么说,倒是本宫不近人情了。”

齐逊之闭了闭眼:“殿下也不必内疚,微臣会习惯的。”

安平笑了一下,并未反驳。举步上前,到近处才发现他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不少,脸色越发苍白,那双眼睛便被衬托得越发黑亮。

“瘦了许多。”

“是啊,殿下不在京中,微臣一时得意忘形,夜夜笙歌,自然形容憔悴。”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忧伤地望着远处:“殿下您回来的太早了,微臣可真舍不得那种生活啊……”

“夜夜笙歌?啧啧……”安平摇头感慨:“想不到堂堂少师的生活这般**不堪啊。”

齐逊之闻言立即捂紧领口:“殿下可别误解,微臣可还清白着呢,传出去名声不好。”

安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故意摸着下巴邪笑:“谁知道呢……”

“……”齐逊之扭头,照这趋势下去,他们之间的斗嘴可能会朝着不太“文雅”的方向发展,所以他决定闭嘴了。

“既然遇上了,一起下盘棋吧。”安平亲自推着他往东宫方向走,齐逊之刚要阻止,却见她又停下,解了披风罩在他身上:“穿这么少也没什么看头,还不如裹严实点了。”

齐逊之怔了怔,抬手抚了抚肩头的披风,淡笑了一下:“这是第二次殿下为微臣披上披风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安平搭在轮椅上的修长手指:“殿下知道什么了?”

“嗯,知道你夜夜笙歌,纵情酒色,但是碍于之前本宫警告,还是要老老实实向本宫禀报事情,可惜已经疲乏到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只好在信中轻飘飘地写了‘诸事平安’四个字。”安平无奈叹息:“罢了,本宫心肠好,这次便不予追究了。”

定是林逸透露的吧。齐逊之笑出声来:“那便多谢殿下了,微臣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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