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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37)+番外

“走吧。”安平松开手,拍了一下刘绪的肩头,转头朝市集深处走去。

刘绪尚且在刚才那幕里没有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人的笑颜。

好诡异,英雄救美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反过来?= =一路纠结着跟在安平身后往前走,大概是到了繁华地段,周围几乎是人挤人。周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刘绪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视线又移到她的袖口,几次三番想上前去牵她的手。

唔,他只是怕再走丢罢了。→_→稍微加快了步子,几乎已经跟安平只差一步之遥,只要伸出手去,就一定能握住。刘绪稳了稳心神,心想不过一件小事,何需这般紧张,直接做就是了!

哪知手刚伸到一半,前面的安平忽然转过头来,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笑道:“前面太挤,庆之对这里路不熟,我带着你,免得再丢了。”

“……”刘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一步步跟着她穿过人潮,眼前情景纷乱,心里却越来越清晰。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在徘徊犹豫的原因,也领悟了安平口中的“鸿沟”到底是什么。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抵对自己有些失望,回头看看,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刘庆之去哪儿了?为什么最近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对亲近安平之人的嫉妒,以及试图超越安平却又总受挫折的矛盾?

即使是刚才,安平揽着他时,牵他手时,他心中想着的也是顺序反了的问题。原来他们之间的鸿沟恰恰在于他还不够成熟。

他停下步子,相握的手扯紧,前面的人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安平转头看他。

“关于之前那个问题……”刘绪抿了抿唇,看着她的眼睛:“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哦?”安平笑了笑,四下看了看,拉着他穿过人群,走到一棵大树下站定:“说来听听。”

眼前几乎黑暗一片,刘绪放松了许多,低声道:“之前种种误解,皆因微臣不了解真正的殿下,当然,如今仍然不够了解。”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想请殿下给我些时间,微臣愿建功立业之后再堂堂正正站到殿下面前。”说着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不过微臣对殿下确实是真心的!”

因为逆着光,安平的神色看不太分明,她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如果本宫说不会等你,你又作何选择?”

“微臣……已经做了决定。”

安平这才笑出声来,像是已经忍了很久,语气也一下子轻快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庆之啊……”

刘绪的骄傲和抱负,身上的一切,都是属于他这个人的印记,若因情字搅混了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反而不再是他自己。而现在,他没有再执着地要超越她,也没有继续纠结于到底能不能容忍她的作为,终于找到了该走的路,也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情意。

周遭人流纷纷,刘绪第一次撇开羞涩,上前一步揽住了安平。

“就一会儿,殿下……”

虽然很不习惯被人这样拥抱,安平却终是没有避让。刘绪的唇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触,又迅速退离:“这样便算是扯平了。”

安平笑了起来:“你的耳垂还清白,本宫可不是,说到底你还是亏了。”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急事需出门,后天回来更文,不能回来我就用存稿箱~小刘成熟鸟,可喜可贺!那啥,我不是故意虐小齐的,他之前风寒没好,雪上加霜了而已,望天……记得要粗水哦,飘~~~~~~

二九章

房间内,林逸跟焦清奕站在齐逊之的床头,窃窃私语。

“蜀王并不知晓自己的部下会来,而且领头者并非他的人。”

“这么说,岂不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

“那般冒失的对齐大公子动手,明摆着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在下若是没猜错,应该是想挑拨蜀王跟安平殿下的关系吧。”

“先生可知究竟是何人指使,为何他竟能说服蜀王益州的嫡系部队?”

“据说那人在益州散布谣言,称蜀王被安平殿下百般虐待,命不久矣。蜀王一向待兵亲厚,肯为他卖命的大有人在,一挑动自然会出事。关于那人是谁……蜀王自称不知,但在下认为,他大概是不便言明吧。”

“唉……”

两人沉默下来,忽听有人低声道:“你们要讨论,好歹也换个地方啊……”

林逸和焦清奕垂眼看去,齐逊之已经睁开了双眼,神情疲乏,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奈。

“咳咳,子都兄见谅,我们一时没有注意。”焦清奕一边说一边朝外走:“你醒来就好了,我赶紧去跟齐大学士说一声。”

齐逊之抬眼看向林逸:“我睡了很久?”

“是啊,不仅睡得久,还说了很多话呢。”

“什么话?”

林逸在床边坐下,忽而捧着脸摆出陶醉的表情:“殿下,啊,心悦君兮君不知啊……为何您就这样弃子都而去了,哦,殿下……”

齐逊之抽了一下嘴角:“我会说这些?”

林逸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在当时焦公子来没到,否则可就天下皆知了啊!”

“……”齐逊之默默翻身朝里。

林逸凑过去看他的神色,忽而惊悚地嚷了起来:“天呐,齐大公子居然脸红了,焦公子呢?焦公子快来看啊,天下奇闻啊……”

齐逊之叹了口气,坐起身就要披衣下床。

“诶?你这是做什么?”

“被你捉弄的都快忘了正事了。”

齐逊之咳了几声,想要撑着身子去坐轮椅,却被林逸按住:“行了,不开玩笑了,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就好,我跟焦公子都会帮你处理好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那好,烦请先生帮在下取文房四宝来吧。”

林逸越过屏风,走到书桌边取了笔墨,搁在用饭的小案上,端到床上:“你要这些做什么?”

“此事须尽早禀报殿下,免得她担心京中情形。”

齐逊之提笔蘸墨,稍作沉思,开始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信,然而身体尚未恢复,写的字也轻飘飘的。他写了几行,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将纸张揪成团丢掉,提笔重写。

这次停顿了许久,却只写了四个字:“诸事平安。”

落下自己的私印后,他盯着最后两个字看了一瞬,勾了勾唇角。林逸见状在一旁哆嗦了一下:“受不了,在下还是帮你去送信吧。”说着也不等他同意便端着小案走了出去。

在书桌边坐下,却见门口站着一道人影。

“周小姐?”他笑了笑,朝内做了个请的手势:“齐大公子刚醒,请进吧。”

“多谢林先生。”周涟湘朝他行了一礼,这才走了进门,越过屏风后却倒抽了口凉气,大概是被齐逊之的模样吓到了。

林逸看了看那封信,又朝屏风后的人影看了一眼,想了想,提起笔在下方添了一行小字,继而偷笑起来。

里间里的二人说了几句话,忽然传出周涟湘惊慌的呼声。他疑惑地绕过屏风,就见齐逊之又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大夫呢?大夫!”林逸抚额,齐大公子您别弄的跟回光返照一样成不成啊!

※阳光灿烂,洒满王宫。正宝殿外,号角声声,旌旗翻飞,织毯铺地。

安平身着白色礼服,领口和袖口则由绚丽的五色交织描绘,头戴金冠,彩带曳地,一步步走入大殿。

百官垂手正色,待她终于踏上玉阶,纷纷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刘绪站在使臣之列,望向那人,似乎只是个平常的仪式,她的神情竟然很放松,然而即使如此,又怎可忽视其周身气势。

他的身边有来自西域诸国的使臣,那些本要入梁都和谈的西戎使臣得知消息,也中途停留前来观礼,此时就在他身边站着,不过看他们望向安平的眼神,显然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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