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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14)+番外

她的视线移向地上趴着的刺客尸体,一身黑衣下沁出大块的血迹,早已没有生气。

旁边一道年轻的人影单膝跪在地上,看模样似乎有些熟悉,安平皱着眉仔细想了想,没有头绪,只好直接问道:“你是……”

一身甲胄的年轻人抬起头来,竟是张少年面孔,一接触到她的视线又赶紧垂了头,有些偏圆的脸蛋微微泛红,衬着一双晶亮的眼睛,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回禀殿下,属下禁卫军副统领双九。”

“双九?”

听出安平口中的疑惑,双九只好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属下是孤儿,无名无姓,因被人收养于九九重阳节,故名双九。”

安平微露恍然之色,慢慢走下车来,伸出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唇角勾起,眼神轻浮:“是你杀了刺客?”

双九红着脸点头。

“本宫是不是见过你?”

“殿下忘了赵王府了么?当日也是属下负责殿下安全的。”双九垂眼,眼睫轻颤。

安平这才彻底回想起来,原来是那日随她去赵王府的侍卫,当时顺手调戏了一番,不曾想竟会在此遇见。她笑了一下,托着他下巴的手慢慢滑动到他滚烫的脸颊:“本宫看你身手不凡,不如留在本宫身边做近身侍卫好了。”

双九双眼大睁,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安平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语:“安心,不是净身的那种。”

面前的人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露出升职后的喜悦,连忙拜倒谢恩。

安平随意地摆摆手,转身登上车,刚好迎上齐逊之含笑的脸:“恭喜殿下,终于不用再对着我们这几张看厌了的脸了。”

“说得不错,少师果然深知本宫心意。”安平笑得开怀,复又朝外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双九,最后视线落在地上的刺客身上,慢慢敛去了笑容。

“子都。”

“在。”

“你也算清闲了,不如替本宫查一查此次刺客之事吧。”

“啊,殿下,实不相瞒,微臣最近还是很忙的……”

“本宫并不觉得这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事情。”

“咳咳,是。”

马车复又起行,彼此都没有再说话,辘辘车辙声碾过车中二人的沉思。直到许久之后,齐逊之一脸深思地看向安平:“殿下,有件事情微臣实在想不通。”

“嗯?”安平立即严肃了神情:“何事?”

齐逊之眯了眯眼:“你说刚才那刺客为何一进来就推我?”

“……”

安平遇刺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到了诸位大人的耳中。周贤达忧心忡忡,以为是反对派们忍不住下了杀手,然而特地去试探了一下焦义德后,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惊讶,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何况以他的为人,应当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没想到很快焦义德竟又主动来找他,一脸痛心之色:“首辅大人,安平殿下遇刺一事下官觉得应当彻查,可是您瞧瞧她都干了什么?遇刺之后竟还顾着美色,又揽了一个什么侍卫到了跟前,您说说,这像什么样子?”

周贤达眼皮跳了一下,讪笑道:“这个……刚刚遇刺,殿下担心自己安危,安排一个侍卫在身边也是情有可原嘛。”

焦义德不满道:“好吧,那她之前擅自变了规矩,允许女子参加诗会,这又是怎么回事?唉,大梁都被弄得乌烟瘴气了!”

周贤达摇头:“说乌烟瘴气实在是严重了,之前也没有明令禁止女子参加啊,而且……”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女当日也去参加诗会了。”

“……”焦义德张了张嘴,闭上,心中却想着一定要再好好地参安平殿下一本。

啊,陛下,您究竟在哪儿啊?>_<未免远在青海国的父皇母后担心,安平将遇刺的事情压了下来,太后她老人家也毫不知情,所以此时整个宫中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炉中的沉香燃尽,安平批完最后一道奏折,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却发现是凉的,刚搁下,却听见门边有人小声道:“殿下,换杯新茶吧。”

安平抬头,就见双九端着一盏茶站在门口,少年晶亮的眸子带着一丝羞赧。

她忍着笑意点头:“进来吧。”

双九垂着头走近,将茶放在她面前,欲行礼告退,却又被安平一把抓住手腕:“以后莫要做这些粗活了,本宫可不舍得,交给圆喜去做吧。”

双九的包子脸开始泛红,安平瞅着可爱,干脆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于是后者不知所措之下,慌忙奔出门去了。出门时,差点不小心撞到一脸怨念的圆喜,显然叫他做粗活的话已被他听入耳中。

他鼓着腮帮子委屈地禀报:“殿下,人都到了。”

安平忍着笑点头:“嗯,叫他们进来吧。”

圆喜让开身子,后面陆续走入几人,为首的是秦樽和焦清奕,后面跟着林逸,走在最后神情恭谨的则是周涟湘。

几人刚要行礼,却见安平已经起身,抬手拦下了几人的动作,指了指正对着殿门的红木圆桌道:“诸位不必拘礼,请坐吧。”

亲切的态度让四人都有些不解,忍不住互相观望了两眼,但还是都乖乖挨着圆桌坐了下来。

安平也就着圆桌坐下,这样的安排仿佛一下子将彼此之间的身份等级都剔除殆尽,自然也少了几分隔阂。

“今日请四位入宫,一是为了祝贺几位在诗会中的胜出,二是想听听几位对今后有何安排。”

话音刚落,便听坐在她对面的林逸忍不住笑出声来:“殿下为何独独招我们入宫,胜出的可不止我们四人呐。”

“原因很简单,”安平微笑着看他:“自然是觉得你们可用。”

林逸微微一怔,继而飒然一笑,不再多言。

“秦樽,说说你的安排吧。”

突然被点名,秦樽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才拱手道:“殿下,现在说安排是不是……早了些?”

说完这话,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焦清奕,后者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安平。

“不早了,秦大公子,令尊在你这个年纪早已入军营建功立业了。”安平眸光微转,笑道:“不如你也入军营去历练历练吧,本宫相信,秦尚书一定也会同意的。”

“啊?”秦樽大惊失色,她这是在报复当年被他欺负了的事情不成?

殿下,我已经知错了呀……>_<安平对他悲戚的神情视而不见,转头看向焦清奕:“既然锦丰也没有想法,不如也与恪勉一起入营吧,彼此也有个照应嘛。”

焦清奕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看了看自己白嫩的双手,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这副柔弱身子骨入营之后会是什么光景。

“殿、殿下,您看要不……换个人?”

安平伸手轻抚着他的手背,笑得暧昧:“或者,你愿意留在本宫身边的话……”

“啊,锦丰觉得趁着年轻还是该好好磨练一番,殿下所言甚是。”

林逸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点也不含蓄,不过安平对他这洒脱的模样倒是十分赞赏。

“不知林公子有何想法?”

“殿下客气了,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得殿下赏识已是莫大的荣宠,岂可再有要求?殿下若有安排,不妨直言,在下在三年内一定竭尽所能,不负殿下厚望。”

“三年内?”

“实不相瞒,在下本无意官场,只是为偿父母之愿,以三年为限,为大梁做些事情罢了。”

安平有些不解:“令尊令堂是……”

“哈哈……”林逸又笑了起来:“殿下不必介怀,还是直接说您的安排吧。”

想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既然不愿说,安平也不再多问。不过从林逸的诗词来看,他其实很有抱负,必是可造之材,而且好好引导,三年未必不会变成三十年。

她点着桌面慢悠悠地道:“本宫打算将你安排入工部,但官职必然不高,需从头开始,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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