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咱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曾其书:“他又不是聋子。”
范辰一个犀利的眼神,曾其书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跟毛小佟说话。
梁薇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开启另一个人格,圆滑的不像话,竟然也会调侃人,打得范辰一个措手不及,“真是没想到,冷酷学霸居然是这么纯情。”
还没缓和地咳嗽更加越发剧烈。
陈雪曦:“……薇薇,你今晚是怎么了?人格突变了?”
梁薇漫不经心用筷子戳碗里的排骨,淡淡道:“只是阐述事实。”
陈雪曦:“不,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仪静体闲的小姐姐了。”
毛小佟:“你要相信,她内心其实住着一只恶魔,只是很少出现而已。”
梁薇:“……”
谁内心没住着一个小天使和小恶魔呢?只是她比较会按耐得住,不喜欢表现出来罢了。
陈雪曦揉着撑鼓的肚子,丢下收拾桌子的范辰,梁薇和毛小佟也一样,丢下在洗碗机前放碗碟的言译凯与曾其书,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三个人上天台。
春天来了,天台上盛开不少鲜花,夜晚闻香观星,生活无比安逸,恬静夜色使人陶醉。
陈雪曦摇晃手里地红酒杯,靠在沙发上仰头望星空。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离繁华中心有点远。
远离灯火辉煌,星星都变得明亮清晰,还能听见蟋鸣蛙叫,有一种离开喧嚣都市,享受田园生活。
说来她跟梁薇、毛小佟的感情真是奇妙,以为只是同窗同寝四年,没想到,一遭遇见,就要同檐一辈子。
她有想过毕业后她们会面对怎么分别,然后各自又在新的领域里结识新的伙伴,就是没有想过,以后她们居然可以一起晃着红酒杯,在天台上探讨明天的生活。
梁薇:“真的不想离开学校,实习等于失业,你们有想过以后会是怎么样吗?”
毛小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头闷一口,无力道:“不知道,实习完再看吧!曦曦你呢?我看你对医院也没多大兴趣。”
陈雪曦依旧仰头目视星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脑海里认真思考片刻,然后淡淡道:“我啊?想系统学习一下插画,医学我意不在此,唯一执着的无非就是涂涂画画,我啊!感觉像是被宠坏了的小孩,没有负担更没有抱负,唯求安逸,你们说我是不是废了?”
如果不是了解她,梁薇和毛小佟肯定会说她没出息,但是陈雪曦一直喜爱的不就是涂涂画画吗?
她完全可以追求自己喜欢的,看范辰特意给她留那一间画室,就知道范辰从来都只希望她做自己。
梁薇:“人这一辈子,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我支持你。”
毛小佟:“是啊是啊!我也支持你,但是我好迷茫啊!还没开始实习,我就已经为毕业后而感到焦虑了。”
这也许是每个即将要离开学校的毕业生,都会有的心理压力吧!
一瓶新开地红酒,等范辰跟言译凯、曾其书上来,已经喝空尽,陈雪曦左右肩分别靠上梁薇和毛小佟的头,有一种老板在夜总会左拥右抱的架势。
曾其书:“陈老板艳福不浅啊?左拥右抱,不累吗?不如分你右手边那位美女给我,帮你分担分担?”
言译凯:“左边那位归我吧!我来帮你照顾照顾。”
陈雪曦把毛小佟和梁薇的头一一托起,一副大哥慷慨的样子,“欸?是小曾跟小言啊?来,这两美人儿,你们喜欢的话,爷就赏给你们了,别跟爷客气哈。”
范辰站着一言不发,安静地看他们演戏,直到陈雪曦往他怀里扑,才把插兜地手拿出来回抱住来人。
“宝宝又调皮了,还爷?哪根道上混的?”
“嘿嘿,姓范名辰的道上混的,怎么样?威武霸气吧?”
“嗯,简直是霸气侧漏,狂拽炸天。”
她何其幸运,能遇到一个愿意陪他一起幼稚的人。
曾其书看倒在桌上的酒瓶,还有怀里傻笑的人,无奈摇头,再看两个兄弟怀里撒娇的人,觉得今晚上可能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一瓶酒三个人分,是喝不醉,但凡是酒,不醉也微醺,。
本来没喝酒时,就喜欢时不时地撒娇,酒精刺激后更不能克制。
曾其书:“宝贝,我们下楼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上班吗?”
毛小佟:“去它大爷的上班,我不想去。”
毛小佟有气无力趴在曾其书胸膛上,嗓门却丝毫不影响嗷嗷大叫。
曾其书:“不想去那咱们就不去了”。
反正明天闹钟响,她不得不去,带有哄骗性安抚,手指还不忘捏她软嘟嘟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