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劝我放下,我喝了好多酒流了不少泪,我还是想爱你,我释怀不了……挽留你的话我也说过,承诺永远都只给你,那天给你戴戒指的时候,你也想过跟我好好过的,对吧。
再等你九年也没事,只要我不死,就不会止。
苏辞岁,等我给你的爱过期的时候,我的命估计也过期了吧。
礼堂外燃起烟花,草坪上的人尖叫着欢愉,黑夜里璀璨无比,曾经的少年们都早已成长,有佳人在侧。
婚礼结束的时候,沈昭年已经完全醉倒了,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
傅辰东过来送他回家,沈昭年拉着他坐下,食指竖在嘴边小声说,“东子,咱们一开始跟她是朋友,后来你是朋友,我不是……到最后,我们都没能跟她成为朋友。”
说完他亲了亲那个戒指纹身。
傅辰东灌了自己一瓶,懊恼道“都怪我!当时非要瞎学什么习呀!”
沈昭年听清楚了,摇头断断续续的说,“不是的,上帝让她来救我……只是她没救到底。”
没救到底,仅此而已。
我不后悔,她是来救我的。
我的青春以优秀成绩结尾,可是上帝,我想见的那个女生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司机把他扶上车,沈昭年醉的时候像个小孩,眼里雾蒙蒙的,很乖。
但是乖小孩没有糖吃。
沈之怀那晚也喝多了,傅辰东陪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司机来了把他带走。
那晚大家都很开心,兄弟都在,佳妻携手,人生不过如此。
沈之怀歪在车上,胃里喝得难受,心里更难受。整日处理公司的事,那群老股东整天刁难他,压力大到喘不过气。
鬼使神差的让司机开到顾远乔家楼下,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是私人号码,很快接通。
正要说话,那头传来劝酒的声音,顾远乔说出去接个电话,声音渐渐从喧哗转到安静。
他声音清冽,有种让人镇定下来的力量,“怎么了之怀?”
“你在家吗?”他扁扁嘴,鼻子一酸。
仿佛知道他有事一般,“你在哪?”
“你家楼下。”
那头沉默了几秒,“密码是624813,你先进去。”
顾远乔要提前走,被拉着罚了几杯才放人。
赶回去的时候,沈之怀一个人在客厅抽烟,黑暗的夜色里,只有沙发旁的阴影里有明灭的猩红圆点。
顾远乔发火,铁青着脸走过去一夺过他手里的烟:“你干什么,别抽了!”
沈之怀抬起头看他,一身酒气歪着头软软地冲他笑,看了几秒,随后站起来抱住他,把烟圈吐到他脸上。
顾远乔怔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用力想要挣开。
沈之怀报复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顾远乔发出一声闷哼,沈之怀嘴里都是血腥味,随后放开了他。
顾远乔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咬牙切齿“沈之怀,你真够厉害的,有本事把你家股票做高点,在这使什么狠呢?”
沈之怀抬头看他,眼睛懵懂的像一个孩子:“远乔哥,大家都有人照顾,我怎么突然被推到风雨里了呢?大家都得到了爱和钱……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远乔哥,我有什么呢?
他垂着头颓丧地掐灭,良久,有小声的低泣传到顾远乔耳朵里。
到底还是个孩子。
“说吧,我有什么能帮你的?那帮老东西又怎么为难你了?”
沈之怀摇摇头,声音委屈,“我累,远乔哥我学不会……我没成为爸爸想要的那种人,我根本成为不了那种人。”
顾远乔叹了口气,坐到他旁边,搂过他的头捂在怀里,“你不用学会……抛出去吧,靠那些股份也花不完。”
“可是妈妈会不会失望?我守不住爸爸的公司……我又是他的儿子。”
“之怀,你活的是你自己,不是别人。”
他把窗户打开,风不吝啬地灌了进来,把沙发上的人吹个清醒。
顾远乔铺床,拿了套新睡衣给他换上,喝醉的沈之怀只会委屈,睡觉的时候,会无意识的撇嘴,嘴角朝下,一动一动,特难过。
他就轻轻按着,往上拉,摸了摸沈之怀的嘴角,梦里,他笑了,没有再撇嘴。
大二这年冬天,又快过年了。
苏辞岁在这住的习惯,认识了不少华人圈的朋友,约好过年去滑雪。
何屿下课带她去买滑雪设备,宋暖的电话打过来,语气兴奋,“岁岁!你要当干妈啦!”
你怀孕了?”苏辞岁按捺住激动,拉着何屿手蹭蹭,眨眨眼笑得愉快。
“两个月了,我和小威过年结婚,你赶紧订机票回来当伴娘!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电话那边小威让她别激动,从她手机接过电话,声音透着喜悦,“岁姐,我和暖暖领证了,本来没打算这么仓促办婚礼,但是小孩两个多月了,暖暖说怕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岁姐,我们二十六号结婚,你回来帮她准备准备,我们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