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东眼神哀求的看着苏辞岁,双手合十拜她,就差没抱着她大腿不让走了。
“离不开我了?”她冷笑一声,挑眉看着沈昭年,“上赶着留我?”
沈昭年拳头握紧,眼神狠戾盯着她,片刻后,语气阴沉,“滚吧,滚。”
傅辰东坐在位置上不敢动,心里哀嚎苏辞岁走了谁替他扛着这位爷发火。
整整一下午,沈昭年都盯着讲台旁边的位置,微眯着双眼,没有温度,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
苏辞岁不自知,搬过去之后她就趴下睡了,任课老师都习惯她不听课,没一个人叫醒。
一直睡到放学,宋暖来了,站在校门口,把原来的酒红色发色,换成了黑色,脖子上戴着戒指吊坠。
一看到苏辞岁就装可怜,“你最近都不找我了,是不是有人了?顾不上我!”
苏辞岁给她一个肘击,书包塞到她手里,拿起机车上的白色头盔跨上。
宋暖戴着黑色的头盔,把苏辞岁的书包背在自己身上,一脚踩上油门,开了出去。
傍晚的嘉北大桥,路灯上的国旗飘扬,河水粼粼染了黄昏夕阳的温柔,落日只剩半圆。
一天又过去了,风擦过皮肤的温度,带着一个城市的温柔。
她伸手拥上宋暖的后背,心里升起一股唏噓,有种十足的安全感。
“别离开我。”
周围很吵,风很大,但是宋暖听到了。
“除非我死了。”
除非我死,不然就算你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不论多久,我都是你的亲人,不存在背叛,不存在抛弃,那些手段和圆滑,我永远不会用在你身上。
这是两个少女的友情,在那场青春的夕阳里,格外耀眼。
宋暖带她去住一个民宿,朋友新开的,在郊外的山里。
是四合院风格,黑瓦红墙,院子里种了很多花,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边打着地灯。
“你不是喜欢这种风格嘛!我提前订的,怎么样开心吧!”宋暖躺在床上张开四肢,舒服极了。
苏辞岁晃了晃房间里的藤蔓秋千,赤脚坐上去。
地毯也是编织的藤蔓,里面加了羊毛,踩着痒痒的。
“我喜欢。”
“给你包一年的,咱俩天天来。”宋暖起身给她晃秋千,房间很大,一室一厅。
“不要,太远了。”
“也是,等你结婚了我给你买一个别墅,里面就装修成这样。”
“要铁艺床!”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我记得。”宋暖拿了双拖鞋放在地上,递给她一杯牛奶。
苏辞岁喜欢铁艺床,从初中开始嚷嚷好几次了,总是幻想有自己的房子怎么装修。
木床太重了,给她一种永远逃离不掉的感觉,躺在上面被承载,也有一种被吞噬感。
铁艺床单薄,一眼就能看清楚结构,有一种掌握全局的安全感。
她自嘲,自己的安全感已经缺乏到这个地步了,连一张床都要索取一点安全感出来。
宋暖选的民宿视野很好,阳台上有露棚,准备了清淡小菜。
苏辞岁抿一口手里的红酒,看着山下的灯火通明,树影连成海,远处云层连绵,还有淡淡的海棠花香。苏辞岁那晚睡的很好,身边是最信任的人,不用在夜里保持警惕。
在宋暖面前,她永远能活成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一夜无梦。
早上民宿老板娘蒸了红糖馒头,腌制的萝卜酸辣可口,拉着她们吃了一点。
苏辞岁喜欢这种天然土壤里的东西,小口小口吃的认真,宋暖笑她应该去种地。
送到校门口,苏辞岁把头盔还给她,叮嘱她路上骑慢点,少喝酒。
沈昭年刚好隔着马路盯着她看。
她撇撇嘴,拎着书包走了,进班把书包挂到侧面,拿笔画重点。
教室后门又传出一声闷响,沈昭年坐下
第一排坐着梁婷几个女生,跟周娇娇是闺蜜。
所谓闺蜜一定是有共同点,都看苏辞岁不顺眼。
苏辞岁自从自己坐到讲台边上开始,后背就不是自己的了。
总有人路过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撞一下她的后背。
她以为是占了走廊,于是把椅子使劲往里收。
还是没用,上课的时候总有人恨不得从她身上走。
翻翻课表,下午体育课,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请假条自己签了一张。
今天穿的毛衣外套,灰色的miumiu新款,宋暖给她买的。
苏辞岁戴着黑色口罩,帽子扣在头上,第一节 课下课就走了。
奶奶不知从哪里买了一颗金桔树摆在客厅阳台上,上面还用蝴蝶结系了一个红色的“福”字,看着很喜庆。
“快过年了岁岁,好多年没种了,昨天遛弯看到买了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