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嘴角一勾,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不过,看你刚刚的反应……还挺甜的。”
霓裳:“……”
这个混蛋!流氓!无耻之徒!
她羞恼地攥紧拳头,转身就走,不想再理会他。
可慕容吉哪里会让她轻易逃掉?
他快步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走那么快做什么?不再多吃几颗?”
霓裳气得抬手想掐他,可慕容吉却握住她的手,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不许闹。”
霓裳被气得快要炸毛,可她怎么闹得过慕容吉?
最终,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咬着牙道:“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慕容吉听了,竟然毫不在意,反而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戏谑的宠溺:“好啊,夫人,等你回府好好‘收拾’我。”
霓裳:“……”
她彻底败下阵来,脸红得滴血,甩开他的手就跑。
慕容吉站在原地,望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极深的笑意。
他的女人,天生就是该宠着的。
想吃蜜饯?那得买买买。
若想吃红枣——
他就用最霸道的方式,让她再也忘不了这个味道。
茶楼之上,慕容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指尖微微收紧。
他看着慕容吉毫不避讳地亲吻霓裳,看着她耳尖微红,看着她最终还是顺从地吃下那颗红枣……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窒息。
他猛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滚烫的酒水入喉,可他的心,却冷得可怕。
——这一次,他是真的输了。
——她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第130章 贺大人,你听说过左虎符吗?
夜色深沉,烛火摇曳,慕容府的书房中,月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清辉。
慕容琛静静地坐在书案后,指腹轻轻摩挲着一枚古朴的铜钱。
这铜钱年代久远,边缘微微磨损,唯独中央刻着一个模糊的“左”字,几乎不可辨认。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贺卿。
“你听说过左虎符吗?”
他语气低沉,眼神深邃,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贺卿手指轻叩桌面,目光微敛,声音淡漠:“左虎符?威远将军是在考我?”
“我只是想知道,贺大人对它的了解有多少。”
慕容琛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平静得让人察觉不到情绪。
贺卿看着他,半晌后,才缓缓道:“虎符,乃是兵权象征,天下共有两枚,左虎符掌北境军权,右虎符掌南境调度。右虎符失踪已久,而左虎符……”
他顿了顿,眼神微微一凝,“当年随威远将军一同消失,至今下落不明。”
慕容琛眼神幽深,淡淡道:“传闻我已战死,左虎符也随我一起埋葬在柔然战场,但你应该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贺卿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所以,左虎符现在,究竟在何处?”
慕容琛沉默了片刻,指尖缓缓滑过桌面上的铜钱,像是在斟酌该如何回答。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它不在我手里。”
贺卿微微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当年柔然一战,我便料到自己难以生还,若左虎符落入敌手,北魏恐生大乱。”
慕容琛轻叹一声,继续道,“于是,我将它托付给了一个人。”
贺卿眸光一沉,声音低缓:“谁?”
慕容琛目光沉静,语气却透着一丝复杂:“西域,牧羊人。”
贺卿眯起眼,细细品味这三个字,片刻后,他冷笑一声:“听上去,这位‘牧羊人’似乎大有来头。”
“他是个普通人。”
慕容琛顿了顿,声音低沉,“但他守着虎符,藏身西域,已经七年。”
“西域那么大,牧羊人又何其之多?”
贺卿淡淡地说道,目光深不可测,“将军想找到他,可不容易。”
慕容琛神色未变,语气沉稳:“可我必须找到。”
贺卿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似在思索。
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霓裳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
她的步伐轻盈,目光扫过两人,神色淡然:“夜深了,二位还在商讨什么要事?”
她语气温和,像是不经意间问起,实则目光微微闪动,显然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贺卿微微一笑,神色如常:“不过是随意聊聊。”
霓裳将茶盏放到桌上,目光扫过桌上的铜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是……?”
慕容琛伸手将铜钱收起,淡淡道:“旧物罢了。”
霓裳看了他一眼,没有深问。
贺卿将茶盏轻轻放下,站起身,衣袂翻飞,俊朗的面容在烛火下显得愈发深邃:“看来将军此行,是要亲自前往西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