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所以再封印一遍身体无用。”
白璟：“身体无用，也许可以试着封印灵魂。”
灵芽微微皱眉：“封印灵魂……他是不死不灭的身体，灵魂若可封印，后土娘娘当初为何不做？”
白璟：“若从情感角度出发，或许是因为她不是对儿子无动于衷，她在给儿子改过的机会。你也说过，你亲眼看到她真的有在手抖，他是后土娘娘唯一的儿子，也许她也在为儿子寻一条出路。”
灵芽闭眼，又想到后土娘娘的样子。
她的眼里的确有痛苦和伤痛。
但是——
灵芽摇头：“我有一半赞同你的说法，一半不赞同。我赞同她大概也想给自己寻一条出路，但不会是以搭上三界的方式。这个术法，我觉得封印不了灵魂。”
白璟：“不然，你演示一遍，我帮你看一下。”
灵芽迟疑了。
白璟笑：“怕什么？不信我？”
灵芽：“一时间不提防你，你就会套路我，所以得防着你。我不要给你演示，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她也有顾虑的。
若这封印之术让白璟学去了，他万一冲出结界直接去找永夜以卵击石，自己悔都没地方悔去。
白璟的确也藏了套话的心思，被戳穿了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自己女朋友太聪明了，真的是很难套路。
灵芽深吸一口气，把话题拉了回来：“封印灵魂这条路不可取。我们发散下其他思维。我怀疑一件事，封印永夜的方位对着十二宫，说明一切可能早有渊源。然而我哥哥们，把心脏挖出来给他，他不要，非执拗于我。那我觉得我与十二宫，可能不单纯是兄妹关系。或者说，我虽是神莲之身，但有特别之处，我诞生就是特别的。你说我会不会和后土娘娘有某种联系？”
白璟：“后土娘娘化身大地，是不会转生的。”
灵芽：“我知道，我是说，我会不会是后土娘娘一个什么法器化身。”
白璟失笑：“傻丫头，问题不在后土娘娘身上，而是在你那些哥哥们身上。”
灵芽：“嗯？”
白璟：“化形之夜，你不记得了吧。”
灵芽茫然：“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白璟：“……”
嗯，如果他抬出白泽的身份，能不能说服她呢？
第1051章 你自己也清楚，你帮不了我
白璟总不好说自己偷偷去把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吧。
好在灵芽没多想，关注点不在这里。
很快她就更关注白璟话里的意思了。
“我记得……化形那一夜我是被恶蛟咬了，我以为自己不能化形了，结果再醒来，已经有人形了。”
她本来就不是会对某些事刨根问底的性子。
而且化形之后，也只知道哥哥们帮着她挡过雷劫。
这种抗雷劫的事，也常有发生，再多的她真的没想过。
白璟道：“他们用自己的心头血，浇灌了你，助你化形。所以你才会一化形，就成为上天界最尊贵的神莲神女。”
灵芽一愣。
白璟道：“三界之中，到处都存在着等级制度、人、神、鬼，都无法逃脱这些东西。但你却在上天界过的非常自由，你的哥哥们，有那么多神女爱慕，你作为他们唯一的妹妹，本招人嫉妒，但其实，这些东西你都不知道。”
他们把她养护的真的很好。
所以她就自由得风光霁月，她可以随便到人间去玩闹，去做她想做的大义。
她也可以在花园里晃动脚丫，喝着琼浆不理任何事。
上天界明明也是众神待的地方，她却独自有一个小世界。
灵芽眨了眨眸子，心脏无端地发热。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她还真是哥哥们亲手浇灌长大的花。
灵芽也搞清楚了：“所以能帮我抵御雷劫的原因，是因为我本身就带着他们身上的血脉，且……之所以他们认为苏尧尧能够代替我，也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们甘愿把心挖出来凑一颗他们觉得能让永夜满意的心。
白璟轻声道：“以前，我不认可他们，觉得他们不配当你哥哥。但现在，我想他们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哥哥。为了你，愿意忍受误解、冷眼、厌恶，也甘愿为你陨落。”
灵芽看着白璟，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他们是最好的哥哥。”
她还以为她永远无法坦然的承认这件事。
她曾对天指誓，说不会认他们。
也曾面对苏子墨的时候，难以叫一声大哥。
但现在，她并不纠结这些东西了。
有没有亲缘无所谓，违背曾经说过的话也可以。
他们的亲情冲破一切，抵达了她的内心深处。
或许那条被斩断的亲缘线，已经重新在她心底发芽，渐渐野蛮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