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来了没有提手臂的事，证明并不是他的原因。
所以这条手臂能重新生长出来，正如永夜的头所说，是她的问题。
灵芽摸着完全没有一点痕迹的手臂，回到床上躺着。
其实早就可以窥见一些端倪。
因为最早，她也怀疑过自己就是神女。
但是……
她明明只是一颗小种子不是么，神莲印记在苏尧尧身上，一直以来，他们说的都是苏尧尧才是神女。
可是现在，又变回了自己是神女。
那苏尧尧呢，她是什么？
会不会，会不会本来就有两个神女？
这个问题灵芽自己都觉得很蠢。
她忍不住拿出那块护心龙鳞。
上面已经有了小小的裂痕。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灵芽喃喃地问。
一开始回了苏家，她觉得苏家兄弟没有好人，本来想要离开之后互不相干。
结果临走的时候又梦到了前尘，意识到上辈子苏家兄弟是自己的哥哥，对自己有浇灌养育之恩，对自己很好。
可是这一世，他们都变成了苏尧尧的好哥哥。
如果自己没出现，苏尧尧和苏家兄弟必然会相亲相爱一辈子。
好乱。
灵芽觉得烦闷的不行。
一些答案仿佛就堵在胸口一样。
“师父……”灵芽喃喃一句，瞬间起身了。
对，当初是师父让自己回苏家的，是不是师父早就算到了一些什么。
也许跟师父聊一下，就能都知道了。
灵芽匆匆出门，打算去找师父。
第910章 倒打一耙是吧，她也会
“还是来到这里了。”
这已经是张玄明师徒一行第五次走山路，最后被困于寸草不生的幽冥之地了。
张玄明脸色凝重：“对方修为深不可测，无阵可破。”
一般这种迷踪阵法，都是有阵眼的，总有破阵之法。
然而集他们正一派师徒所有人，都根本找不到阵眼。
张玄明不得不停下来认真思考，或许这不是个阵法，而是有人直接把山与幽冥之地连接了。
大师兄闭眼施术，想窥到这荒芜之地的尽头，然而入眼都是漆黑了无生机的冥土，再无其他。
张玄明深吸一口气：“休息下吧，至少灵芽已经安全出去了，没跟我们困在一块儿也好。”
想来是那颗头颅的原因。
差不多一年前，他夜间占卜，测到人间有几处被黑暗笼罩，若不及时修补封印，将会导致人间生灵涂炭，他受感召带弟子封印这些地方。
现在这个头颅是最后的修复之地。
发生了一点意外。
他没想到小徒弟会来。
令人欣慰的是，这里成功被封印修复了，小徒弟也平安无事。
所以张玄明倒也不着急。
师兄们看师父都不着急，干脆也坐了下来。
可惜了这里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不然都不失为一个放松野餐的地方。
灵芽上山只在路上捡到了被弄晕的小狐仙和旺财，以及可怜的小咕咕，根本没找到师父，和师兄们。
小狐仙与旺财又找了整座山一遍。
“啥也没有。”旺财道。
小狐仙：“没有踪迹，但可以肯定，几个小时前还在这里的。”
小咕咕举手：“我也找了，问了其他蘑菇，说他们确实下山了。”
灵芽若有所思：“下山了，但没找到我。”
依着自己贸然跳火山这事，就算师父再有别的着急的事，也定然会腾出时间来训斥自己还有查看自己是否真的安然无恙，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的火山里，她坚决不想与永夜碰上。
这会儿却不得不亲自前往了。
灵芽让小狐仙、旺财还有小咕咕去山外等她，拿出了断指。
这是她第一次用，却并不陌生。
她闭上眼睛，冥想幽冥之地，与永夜尸体产生联系。
再睁开眼，就是熟悉的房间了。
永夜见她来了，浅笑：“来了？这次倒是来得快。”
灵芽的脸都是阴沉的：“我师父和我师兄他们呢？”
她的手握着剑，简直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冲过来砍他。
永夜撑着下巴的，指着一桌子奶茶：“听说你在判官那里，他给你买了这个东西？你喜欢喝哪一种？”
灵芽倔强不接话：“我在问你，我师父和师兄他们呢？永夜，你已经三番五次触及我的底线了。”
师父和师兄们都是他的底线。
永夜听到她怒气冲冲的话，顿了顿，用同样的话道：“你不是也一样吗？为什么又逃掉了？”
灵芽攥着手。
以往永夜说她逃，她心里是不服气的。她只是不想搭理永夜，不是逃。
而这一次，她的确是逃掉了，为了不让他窥探到那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