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半点不怯场,自信满满道:“当时餐厅里的客人的确不少,但我们处在靠近窗户边相对独立的位置,谈话声音也不大,其他人要听清是很难的。
当然不只是巧克力,还有许多细节。
比如犯人骑的摩托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泽木先生平日里是骑摩托车上下班的。
我听柯南提过,犯人是右手持弓,事实上,村上丈却是左利手,这就是犯人并非村上丈的证明。
另外,我之前听楼下波罗咖啡厅的榎本小姐说过,村上丈出狱当日来事务所找我,而我恰好不在家。
榎本小姐提及她有看见一个人在咖啡店不远处与村上丈交谈。
想必那个人就是泽木先生吧?只要拿你的照片给榎本小姐看,她肯定能认出来。
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其他破绽吗?”
泽木公平辩驳道:“即使只有我知道吉可巴巧克力,还跟村上丈说过话又能代表什么呢?我可没有伤人的动机。
毛利先生,你的推理未免太牵强附会。”
中村淡淡道:“动机的话,我想是味觉障碍吧。”
“味觉障碍?”目暮警部立即反驳,“不对,管理官。你那时陷入昏迷不知情,我们其他人可是亲眼看见,他辨认出奈奈小姐带的那瓶酒。
仁科先生都无法辨认的两款味道非常接近酒,如果有味觉障碍,泽木先生怎么可能辨认?”
“这一点是柯南君意外发现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站在边缘的柯南。
柯南有些懵,他平时即使发现线索,在多人在场的情况下,中村和毛利大叔两人都基本不会让他参与进去,将他的光芒掩得死死的。
柯南多少有些沮丧,心里却明白,那两人目的都是保护他的身份,以此确保安全。
今天突然闹这一出真的合适吗?
刚见识过那两名黑衣人可怕之处的柯南,难免有些忧虑。
不过临到头,他却没有半分怯场,落落大方解释道:“之前拿饮料的时候,我发现泽木叔叔在尝辣椒粉。
电视节目有说过,品酒师和歌星、老师一样都需要保护嗓子。
泽木叔叔是非常专业的品酒师,会尝试辣椒粉我觉得有些奇怪。”
接着双手合十露出乖巧笑容,“抱歉,之后我因一时好奇做了一点小小的恶作剧。
大家从安全通道返回后,我给大家分发矿泉水时,给泽木叔叔的那一杯加了一点盐。”
“盐?”一直垂头不语的泽木公平终于有了反应,“没想到我竟然会毫无所觉地直接喝下去吧?”
目暮警部不可置信,“但是,仅仅是味觉障碍而已,也不需要犯下这起袭击案吧?稍不注意就有好几人会因此丧命啊。”
“不,正是因为泽木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品酒师,不依靠味觉,仅仅凭借色泽与香味就足以辨认出那瓶酒。
出现味觉障碍才会致使他变得疯狂吧,因为他那追求完美的品位让他无法接受自己会出现味觉障碍。”
白鸟恍然大悟,“难怪,我之前调查发现泽木先生竟然在一星期前辞去了法国料理店的工作,我还有些奇怪呢。
去泽木先生家拜访时,泽木先生说他是独生子,准备回老家山梨县继承家业,才打消我的疑虑。
现在看来,果然是因为味觉障碍,当了多年品酒师的泽木先生才会选择辞去工作。
就我所知,追求艺术的人总有那么一点完美主义与强迫症,泽木先生也无法免俗吧。”
毛利小五郎联想到另一件事,“该不会旭胜义先生会被杀害,是因为他邀请你管理餐厅?
心胸狭隘的你,认为他是击毁了身为品酒师的尊严,才痛下杀手。”
“那么,奈奈小姐会被袭击,是因为三个月前那起车祸,对吗?
你就是那位摔出去的摩托车骑手,出现味觉障碍应该是在那次事故中头部受了伤。”
“你们都很能联想嘛,我的确出现了味觉障碍。
但你总不能因为我出现这个毛病,就说我袭击了奈奈小姐还有其他人,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说这些话,可不是警察该做的事。”
出现了,只要犯人开始慌张,就会找警方索要证据。
在场几人的确都没证据,毕竟奈奈小姐是女性,自她被袭击,在场就只有小兰合适陪伴在她身侧。
小兰却没令大家失望,她顺着大家的思维找到了破绽。
“奈奈小姐的左手中指美甲掉了。”
小山内奈奈自被袭击起就变成丢了魂的人偶,只有一些本能行动,小兰得以顺利托起她的左手。
“而且奈奈小姐一直拿在手里的红酒瓶塞也不见踪影。”
“原来如此,”中村回想起当时漆黑一片时注意到的异样,“不出意外的话,瓶塞就在泽木先生的西装口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