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为什么骂我的我不用理, 我不能骂回去吗？刚才有一条我就骂回去了！”
对方上来就说他是骗子, 说挣这种xx的钱，很xx。
好几个字塔凛都没看懂, 但并不妨碍他理解这句话是在骂他。
他当即也骂回去了，说对方是蠢笨又话多的胖犬，见识比池塘里的小鱼还少。
沈承晔当然也是因为看见了这条, 才提醒塔凛的。
“也可以骂回去, 但没有必要为这种人浪费时间。不相信你的人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更多时候, 这种人只是因为网络的匿名而肆意发泄戾气。”
“那他们力气可真多。”塔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感叹：“确实浪费时间！不理他们了！”
他转过头, 又捏着手机回复那些夸夸他的消息去了。
生橙叶说这种可以回！
塔凛就着昏暗而温暖的灯光, 在开着暖气的空调房里，按着手机助手时而开心时而兴奋地回复直播间观众私信。
沈承晔也陪他一起。
两个人都靠在床头。
只是沈承晔的眼神有些晦涩。
明显有心事。
塔凛没注意到。
他在专心保存后台私信里那些观众发过来的表情和表情包。
真有意思！人类怎么研究出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来的？
这个小猫送花的图可爱！保存保存！
这个小猫探头的照片更可爱！保存保存！
啊，这个打猫的表情包好可怕，不回复这个人类了, 有虐猫倾向。
塔凛对人类使用表情包的理解显然没有多“入乡随俗”, 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别管了！
回着回着，存着存着，他点开一个新私信。
[主播主播, 助播老师的手看上去好好看啊！斯哈斯哈——方便拍张照片让我看看嘛？我就喜欢这一款！]
塔凛皱起眉头。
虽然对方骂人，也没有打探他的隐私，但是打探的是生橙叶的隐私！
他才不要把配偶的照片发给别人看！
哈，喜欢？
最喜欢生橙叶的是他好不好！
于是塔凛愤怒地用语音输入：“不行！”
这声不行倒是把旁边正在沉思的沈承晔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问。
塔凛就势倒在了生橙叶怀里，举着手机让他看：“看！他说想看你的照片，还说喜欢你！太过分了！不知道你是我的配偶嘛？”
“可能，就是随便问问？也许这个人说的喜欢就是纯粹欣赏的那种喜欢。”
“那也不行！什么纯粹欣赏，就是看手看脸嘛！”塔凛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猫族原来每几年举行的鸳鸯大会上，全都是单身的猫族，怎么结为伴侣啊？那不就是看脸么！看身材么！”
“……”
“哼，万一把你的照片发过去，这个人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你长得这么好看诶。”
塔凛连对生橙叶的夸奖都说得直接：“我不能让别人这样想着你，你是独属于我的人类！！！”
沈承晔心里一动。
他刚才自己患得患失了半天，纠结从胸口到了嘴边，就着塔凛的话问出来：“那，你算是独属于我的，猫人吗？”
“当然是啊，我们是对方的配偶，怎么！你想反悔？”
“没有……”沈承晔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小猫人，喉结动了动，道：“就是，我刚才看见，你给别人发了抱抱的表情。”
“诶？有吗？”
塔凛往前翻了翻：“哦！这个呀！这是我偷的他的，看能不能用出来！这个原来是抱抱啊，我以为是鼓励的意思呢，一个人拍一个人的后背。”
“哦……”
“诶？生橙叶！”塔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翻身起来，狡黠地问：“怎么啦，你是不是吃~醋~啦~”
“……你哪学会的这个词？”
“短剧里！别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吃醋啦！”
“……”
沈承晔看着小猫人脑袋凑过来，摆出一副贼兮兮的表情，嘴角也翘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面对这样的目光，他没有办法说谎。
“嗯，我看见你给别人这么发，心里有点难受。”
“嘿嘿嘿。”塔凛先是哇呜了一声，又嘿嘿了两下，猛地凑上来，“吧唧”亲了一口生橙叶的嘴巴，然后又不管不顾地熊抱住生橙叶。
“你难受我就不发了！那些表情包不都是假的嘛，但我抱你是真的呀。”
沈承晔听见塔凛说。
小猫人的头发蹭得他脖子有点痒。
“那，你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的人类？”
“嗯？”
“当做配偶的那种喜欢。”沈承晔补充。
“当然不会啊！”
“可是，你刚来这里时遇到的人类就是我，如果，你对我只是因为，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养成了依赖的习惯呢？以后，你接触的人类越来越多，发现我并不是那个……你觉得最好的人类，你会不会找别的人类当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