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祁衍赶快摇头:“不放了,你说聊就聊。”
燕习和祁衍对视着,其实刚才他俩在路边对话,已经又不少学生在路边小声讨论了,他们说话低,不至于被听见,但是来来回回的视线挺让人在意的。
“怎么了?”祁衍问他。
燕习收回视线说:“周六再说吧。”
祁衍嗯了声。
燕习去教室上课,祁衍回了办公室。
现在的早晚自习都由燕习来看了,之前晚自习还是祁衍的,后边学生问燕习题越来越多,就变成燕习上了。
只要是理科的题,燕习都会,学生问得多,后边晚自习都变成燕习一对一教学时间了。
祁衍晚自习也没事儿了,按理说能早回去了,但他还想等燕习下晚自习,就在办公室坐了会儿。
他办公室桌子上,不知道燕习什么时候,把巧克力还了回来。
祁衍掂了掂巧克力,哼了声,小声念叨:“生气了连礼都不收了。”
祁衍算着时间,燕习快下晚自习的时候,去燕习办公桌上拿了车钥匙,打算一下晚自习,就和燕习回去。
数学办公室还有不少集训的老师在,有选题的,也有备课的。
祁衍过去拿走燕习桌子上的车钥匙。
祁衍经常下晚自习和燕习一起走,本校其他老师都见怪不怪了。
“要回去了?”老师问。
祁衍笑着应声,他在办公室人缘不错,主要是祁衍总是来送东西,本校的老师,每周都能从祁衍那里顺不少吃的。
本校的,就算知道燕习的传闻,但看在祁衍和燕习的交情上,估计也不会乱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祁衍手上钥匙转了一圈,转头看见了吕老师,他也是要下班了,收拾着东西。
他应该是在观察自己,因为祁衍和他对视上了好几次。
祁衍也在观察他,他就很坦荡了,直视着吕老师,嘴角噙着笑。
“吕老师。”祁衍笑着过去说:“润喉糖还管用吗?”
吕老师啊了声,应着:“还行还行。”
“那就行。”祁衍笑眯眯说:“上课费嗓子,吕老师多保护点儿嗓子。”
“啊,行。”吕老师讪笑两声。
其他老师来回对视一眼,学生这种大群,自然不可能只潜伏了祁衍这一个老师,其他老师多多少少也都知道点儿事儿,只不过都体面,不在面上说。
但现在祁衍都明摆着在给吕老师脸色了,毕竟办公室这么多老师,祁衍都给分了润喉糖,结果就问了吕老师一个人,其他老师门清着呢。
他们本校虽说是私立,但是教资队伍可是市里数一数二的,主要是待遇好,还没那么多公家事儿,他们这儿的老师也都是高价聘的,资历和教学能力没得说,也都不是缺钱的。
这种老师,往往对师德很看重,性取向什么的,那是人家私事儿,他们才懒得管。
而面对吕老师这号人,被学生提出问题,就恼羞成怒曝光别人私事,他们真看不上。
“可得保护好嗓子,我教书这么多年发现啊,咱老师保护嗓子的秘诀就是。”靳老师笑着开口了:“上课时候,能不说的话就别说。”
祁衍还站在吕老师桌前,笑着和靳老师说:“那是,说多了遭人烦的。”
祁衍嘴上在说学生,但是往吕老师那边一站,说完转头问他一句:“吕老师,您说是不是?”
其他老师都笑了,来回对视一眼,此起彼伏说着:“在理在理。”
吕老师早看出来这帮人整他了,面上挂不住,僵硬笑着,收拾东西想走。
“吕老师下班啊。”祁衍眯眼一笑,手上钥匙转了一圈:“正好,燕老师回家要捎我一段,要不吕老师一起?”
吕老师清清嗓子说:“谢谢祁老师好意,不用了,我开车了。”
“好吧。”祁衍假笑了几声:“那,吕老师再见。”
吕老师陪笑几声,赶快走了。
吕老师一走,也不管办公室还有四中其他老师了,本校的老师憋不住,一个笑了,剩下的人也全笑出声儿了。
“你啊。”靳老师指着他笑:“是半点儿面子不给人留。”
祁衍耸肩,哼了声。
“我就知道。”隔壁班数学老师笑着说:“祁老师最护短了,指定得撒了火才行。”
“你就不怕吕老师去告状啊。”有老师说:“告校长那里,说你欺负人外校。”
祁衍欸了声,笑眯眯说:“别给我叩锅啊,我这又给润喉糖,又给眼药水的,还想捎吕老师回家,怎么就成欺负人。”
其他老师憋着笑对视,摇着头。
“走了。”祁衍心里舒坦了,一抬下巴,转着燕习车钥匙离开了。
燕习刚要进办公楼的时候,和祁衍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