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最后为了安抚她们,也仅仅只是意思意思地以“私收异灵”为由,轻飘飘地罚了老板几天禁闭。
顾悦知道,是自己吃了哑巴亏,怪谁呢?
怪老板太谨慎,不给留下任何证据?
还是怪她太嫩?想斗过老板,要再等上一轮?
那段时间她也有些低迷。
在沈佳佳面前表现得没什么异样,但赵珍儿绝对是看出来了。
有时候,赵珍儿是很大智若愚的一个人。
零零散散把能说的说完,一扭头,却见沈佳佳一副震惊又感动的样子。
顾悦:“你干嘛?”
沈佳佳扑上来给了她一个熊抱:“太感动了,你竟然肯把这些说给我听你一定非常信任我!我嘴很严,绝对不会说给任何人听的,你放心!”
顾悦:“”
时常因为沈佳佳的脑回路感到无措。
沈佳佳很快就放开了她:“怎么样,好点没有?”
顾悦微微挑眉,收回犹豫着要回抱的手:“你故意的?”
沈佳佳一甩头:“那当然,我觉得你有点伤心,发现不对,立刻打断!”
顾悦顿了顿:“我伤心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
话虽如此,沈佳佳却是一副看透了她的样子,拍拍她肩膀,道:
“别难过,虽然你各方面确实都有点普通但再普通的人,也有自己的闪光点!在我眼里,你就是你,不是任何别的人!”
顾悦沉默了一下。
这话倒是没人和她提过。
“对了,你没想过改一个自己的名字吗?”
顾悦敛目:“没有。”
哪怕赵女士同意,但要让自己和周围人在熟悉了这个名字之后,再熟悉另一个名字
顾悦更烦恼于改名带来的注目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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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沈佳佳点点头,又是一副恍然的表情,“我明白,哪怕是一样的名字,但你们是两个人,我能分得清,相信阿姨也一定能分得清。”
“你真这么想?”
顾悦不置可否。
毕竟这么多年,赵女士看着都没有分清的样子。
“对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可替代性,”沈佳佳灵光一闪,“你不会是因为觉得你改了名后会那什么戳破赵阿姨女儿仍然在世的梦,所以才不想改名的吧?天啊!”
顾悦摸了摸鼻子:“倒也不算”
“或许你们可以聊聊?”
沈佳佳努力思考了一会儿,看了眼身后的墓园,压低声音对她道,“我看赵阿姨现在完全正常啊,或许她早就走出来了呢?”
她靠得有点近了。
那一头原本粉红的头发到现在,已经掉色掉到了淡粉。
风微微一吹,长发飘飘。
一股不知名的果子香带着盛夏的气息,就这样悠悠地送到了顾悦鼻尖。
她不动声色拉开了几分距离,转过视线,道:“再看吧。”
恰好说完,里面两位女士都已经祭拜结束。
两人出来时,沈佳佳和顾悦下意识站得分开了些。
时女士和赵女士都顿了顿,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顾悦向时女士打了个招呼。
“结束了?”沈佳佳问。
“嗯,回去吧。”时女士道。
“既然这么巧遇到了,要一起回去吗?”赵女士看着沈佳佳母女,笑眯眯地开口。
时女士犹豫了下,还是沈佳佳摇了摇头:“我们要在这边住下,明天回老家一趟。”
那真是很遗憾,看来没有办法同行了。
赵女士不动声色,惋惜地拍了拍顾悦的小臂。
顾悦看她:我可没说要和她同行。
赵女士笑了,挤眉弄眼:我是谁?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
顾悦是什么小心思她自己都不知道。
见状,也只能庆幸赵女士没有当着对方的面胡说八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
她偏过头,假装没看到赵女士眉飞色舞的暗示。
两家人互相别过,时女士开车带沈佳佳回旅店,而顾悦则跟着赵女士一起坐上了返程的大巴。
因为墓园靠山,返程的路程也在山脚下,行至一半,前方道路山体坍塌,大巴车被迫停下。
司机上前询问,得知了今天无法完全修复的答案。
返程的公路只有一条,既然如此,看来她们今晚也不得不留下了。
J市虽然只是个市,面积却不小,墓园所在位置几乎和原本她们住的那个小区呈现对角线。
这边顾悦也没有来过,只能看出哪怕是路边旅馆,也相当荒凉,几乎没有人路过。
大概因为生意凄冷,前台只有一位服务员,百无聊赖打着瞌睡。
那是个戴着帽子的青年,一抬头满脸的麻子,密集得有些吓人。
他的五官也并不端正,还有些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