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正跟这不愿意缩小的木棍较劲, 就听到有姑娘来找桐桐,像是要履行婚约的样子。
紧跟着, 咔哒一声,木棍变小了。
是这木棍有些八卦,走神了,还是自己力道大了,总之较劲了这么长时间的事终于完成了。
木棍闪着疙里疙瘩的光,奇奇怪怪,光线也明暗交错,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桐桐:“……”她朝四爷摆上,然后指着蟒:“他作证,我当时说清楚了。”就是没说清楚,可也没提婚约啊!
她忙道:“坏了!一定是土行孙跑去了,要求邓九公将女儿许配给他,这才肯为邓九公出战。少将军怕是有什么难处……”
说着,就忙往外走:“我去迎她。”
四爷喊道:“站住!”
桐桐:“嘛呀!”
“你说了,她未必信!而今猛一见你,难道真有难处,她会直言告知于你?”这是当着蟒只能这么说,其实想说的是:人家一腔小女儿心思,惦念你,遇到难处,第一个来找你!你这么出现,两边又是敌对,她本来可投降的事,因这个缘故,怕是都不肯与你罢休。
桐桐:“……”
四爷起身:“我去问问,只搪塞他要找的人不在西岐,但会传话给对方。她的难处,必然会解决。”你不是正要设法惩治土行孙么?如此正好!
邓婵玉既然认定了有那么一个人,就算是你不现身,她也能知道她念着的那个人救她了,这就行了!
至于你们之间的事,等招降了邓婵玉再论不迟。
桐桐:“……”这叫什么事?!
然后四爷白了她一眼,起身走了:人家好端端的就认定了?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桐桐:“…………”她是如坐针毡,情债最难还!
邓婵玉正在等着,就见迎出来一男子,定睛一看,心里有些失望,不是他!此人更硬朗,不如那人面容温润。
长相上毫无相似之处!
此处乃是周十二公子宅邸,庶出子弟在嫡房任事本就平常。便是出嫁女,暂时有事,请家中庶出兄弟帮忙也说的通。
况且,桐君被那土行孙所扰,家中加派人手乃是常情。
此事他不来见,难道又不在?
四爷进去,邓婵玉起身,两人相互见礼。
“少将军所寻之人,此时不在府中。”
“哦?他去了哪里?”
“他在追缉阐教孽徒土行孙。少将军寻他……是有何事?我定当转达!”
“土行孙!”邓婵玉一下子就笑了:“此人正在朝廷大军军营之中!你问他,当日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四爷:“……”这是答应人家姑娘什么了?把人家孩子迷的五迷三道的。
“你告诉他,土行孙投奔我父亲,只要我父亲答应肯将我许配给他,他便可为朝廷出征西岐。我父虽不愿,但大王委以重任,身为臣子焉能不为君王分忧?便许诺说,此等大事,需得禀报大王,待到土行孙立功,请大王定夺。”
四爷:“……”
“我言称我有婚约,不能答应婚事!可此贼本领高强,军中无人能敌!他潜入我的营帐,意图对我不轨。我不得不虚与委蛇,假说……便是要我答应婚约,需得前来退婚,了解了一桩婚事才好!如此,我才能出军营,才能来求助!”
“那少将军可愿留下?”
“我父尚在军中,我若留西岐,岂不是要将我父之软肋送于敌手?”
“可少将军,你与此人各为其主!你于我岳家有恩,故而,我绝不出卖少将军行踪。然则,你们分属不同阵营,你不能扔下你父亲,此乃人之常情。他会救你,不会敷衍……但他又怎会舍弃家人投奔于你?少将军,你会为她投降于西岐么?”
邓婵玉冷笑了起来,“我邓婵玉便是心有所属,但亦知大义!岂能因男女之私,枉顾大事?!”
四爷:“……”他起身,郑重一礼:“此话我将一一转达!少将军若是不想停留于西岐,那便请回。回去便侍奉于邓将军身侧,不要独处,不要给恶人为恶的机会。救你之人,便在你身后。你若信她就请回。”
“我信!”邓婵玉还了一礼,转身便走了。
人走了,桐桐这才出来。
四爷白眼看她:“走吧!跟着吧。”
桐桐讪讪的:走!真得跟着。土行孙是个色痞!谁知道会不会干出点别的。
其实要杀了土行孙或是伤了土行孙,这都不难办。六魂幡诅咒他,以他的修为应该可以。
但六魂幡是截教的法宝,这东西能瞒的死死的,谁也不知道吗?当然不能了。真要是叫阐教之人知道了,此事便是大事。只会说截教的弟子杀了阐教的弟子。
于是,又会开启议论不死不休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