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救天下,需得剪除乱政者!君王身侧无谗佞之人,给君王以忏悔迁善之机,此亦不枉主公为臣之忠心。”
姬昌站起身来,问说:“丞相言之有理!然,我与那崇侯虎乃是同等爵位,岂可擅自征伐?”
“主公,天下之事,正该有识之士直言不讳。况,主公受王恩,诸侯一方,本就是除暴灭奸,辅佐王室。崇侯虎这般祸国之臣,乃天下之大恶。
主公有仁义之心,岂能因小节看坐视生民受难而不理?况,此亦为大王。若大王能改恶从善,此商之幸,历代先王之幸啊!”
姬昌这才笑了,“那……便依丞相之言!只是,何人可为主将?”
“自是主公同往!主公亲征,必天下响应。该则吉日,着南宫适先行……”
姜子牙说着,就想起适才见过十二公子的事,“另,十二公子与武成王乃旧交,桐君乃闻太师之徒……王室在外飘零……正该请十二公子与桐君下山,商之旧臣许是此二人可招降……”
姬昌缓缓点头:“那便着人请雍下山。”
“喏!”
四爷这不就下山了,听说姜子牙主张清君侧,征伐崇侯虎,他就笑了:看!自来造反就是这样的。
先清君侧,这自来一清君侧,被清的一定是君王。
征伐崇侯虎?可崇侯虎在朝歌。崇城只有崇侯虎的儿子崇应彪驻守。
他回府,见姬昌。
这府邸是他第一次来,见到了神色郁郁的姬昌。
他行礼,看向姬昌:“父亲。”
姬昌看向此子,叹了一声:“你要去接应武成王?”
“是!”
姬昌又沉默了:“为父算过了,你我父子……此生怕只有这一面了。”
四爷愕然的抬起头来,“父亲?”
“帝辛乃天子,以臣伐君,必遭天谴!便是天意在周,此……已不可避免!为父知道,崇城若破,崇侯虎若死,为父的大限也便到了。”
四爷:“……”他缓缓跪下,“父亲,有何交代?”
姬昌走了过来,“以臣伐君……为父死!你二兄必承父之志,伐商克殷,故而,为父亦知,他之寿数必不能长久。”
四爷:“……”封神若是不这么设定,这书就得封禁。它处处讲的都是君君臣臣,臣若反君,此为大逆不道,天所不容,报应等着呢。
所以,姬昌就得在这个时候死。
他抬头看姬昌,问说:“您忧心什么?”
“人若故去,身后事如何全凭他人。为父又有何可交代的?”姬昌看向儿子,“父子一场,相处寥寥!而今分别在即,只为一见。”
四爷:“……”
“为父可算尽天下之命,唯独堪不破你的命格。不过今日再卜,你虽依旧是变数,然……对周无一丝不吉。为父之心甚慰。”
四爷看他:“既知宿命,为何……”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死当其所便无所畏惧。”姬昌说着,就走过去,把手放在次子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儿啊,此一别当擅自保重。”
四爷心里叹气,而后叩首。
“去吧!”
四爷起身,又回头看了一眼。而这一眼,也确实是他见到姬昌的最后一面。
他两千人马去接应桐桐,而西岐择吉日,姬昌亲征崇侯虎。
却说桐桐直奔临潼关,她记得武成王杀出朝歌之后,过孟津,渡黄河,绕过了渑池,直奔临潼关。
原著上说,闻太师追绞武成王,又有青龙关、佳梦关追杀,黄飞虎几乎陷入绝境。
可而今时间线变了,闻太师应该是去征讨平海平灵王,他不可能追绞黄飞虎了。
但桐桐也不心急,因为出现了一个清虚道德真君,他用混元幡施展了缩地之术,将黄飞虎一家瞬移到人迹罕至的神山,助黄飞虎逃往西岐。
可桐桐却不知道,清虚道德真君此时正酣然大醉,因为申公豹看上了他的混元幡。
清虚道德真君也是阐教门人,师傅也是元始天尊,他是十二仙之一。要论起来,跟姜子牙和申公豹都是同门。
申公豹想起有如此之物,想我那徒儿最是机变,若有混元幡,一旦遇到险境,只需得缩地之术,瞬间可达千里之外。
这般宝贝,师傅是不会传给自己的。不是自己对师傅不尊,实在是……师傅传给自己的术法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自从告知了徒儿自己有飞头之术,徒儿就说:“师傅,此术法万万不可用。若有一仙鹤飞来,叼走头颅当如何?”
自己才要反驳,竟发现无可反驳。此术法看似厉害,其实全无用处。
一样是弟子,术法不教厉害的,法宝……不提也罢!打一打坐骑而已。
徒儿说:“这与孩童玩耍的弹弓有何不同?”而后关切的问自己说,“师父在门中必是被错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