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一双白色的球鞋。顶着一张清纯的脸,眨着懵懂清澈的眼睛,妥妥的初恋型!
四爷:“……”今儿这又是唱哪出?他干脆把饭盒收了,问说:“出去吃?”
近处没有啥能吃饭的地方。
“去买饼干、罐头。”
这是周六的下午,她没课也没回家,偏跑来了。学校有服务部,服务部人极多,排队排了好长的时间,才买了一盒饼干,一个黄桃罐头。
四爷在学校是名人,都知道他自己设计了什么设备,又在大地震上搭上个人前途也要救人,立下了大功。他从一入学就是学生会主席,走哪都有认识他的人。
今儿见他领着个漂亮清纯的女孩子,都在打量。
四爷怕误会,走到哪都跟人介绍:“这是我爱人——”
“啊?啊!”爱人呀!还以为那啥呢?
桐桐就笑,被四爷拉着跑了。
两人招摇过市的,等坐在树下的石墩上了,桐桐才把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来,“这是寄给我的!”
四爷接过来,是低了自己一级的一个女学生写给桐桐的。
他就没看内容,直接递给桐桐。
桐桐叫他看,这信上是告状的,说四爷跟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女同学走的特别的近,两人常有接触,看起来极为亲密。
可其实呢,是林柔在计算机专业。四爷每天都回家,家里做了啥特别的饭,顺手给林柔带一份。这是孩子的小姨!
当然了,非要说姐夫跟小姨子有个什么,咱也拦不住人家的嘴。可真要是说这个人结婚了,还跟别的女同学有超界限的亲密,你知道找学校。真要是真的,能开除。
可这个人很有意思,没检举揭发到学校,反而给我写了一封信。
这是啥意思呢?既不想叫你跟林柔太紧,叫我来拆散你们,又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到学校影响你。那你说,这个人是啥意思?
桐桐就说:“我今晚跟你上了公共课再回去。”这种事闹开了,也一样影响你!置之不理的话,谁知道还会不会得寸进尺。
于是,她就跟去上公共课。
七七级和七八级很多公共课是一起上的,因为他们两届的入学时间只差了一学期。一个是七八年三月入学,一个是七八年九月分入学。
七七级的时候很多课程都没定下来,教材也没有。后来定下来了,跟七八级的课就成了一个进度了。
所以,公共课一般都是放在晚上,一起在大阶梯教室上。
卡着时间,在铃声响了之后四爷才拉着桐桐进教室。一进去就听到‘哇’声一片:这谁呀?
白肤乌发唇不点自红,那眉眼跟比画报上的美人还美。白色的连衣裙,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脖颈怎么能那么白,弧度那么好看?
一个寝室的同学甚至是一个班的人都认识桐桐,有些还去家里吃过饭。看见她来了,有些喊‘嫂子’,有些喊‘弟妹’,桐桐打着招呼。
然后教室里就起哄,原来这就是家里那一位!可以呀,早听说已婚了,爱人是个跳舞的,后来考到了美院,没想到还是这么一个美人呢?
桐桐陪着上课,能感觉到有视线若有若无的打量她,她扭脸看过去,那边一个姑娘马上把脸转过去。
课间的时候,桐桐起身去‘上厕所’,从那个姑娘的身边路过,这才看清了:圆脸、浓眉大眼,是时下很多人公认的那种美人,穿着白衬衫、黑裤子,黑布鞋。
从衣服的新旧程度上来看,她的家境一般。
桐桐故意撞到她的书,捡起来之后看了封面上的名字:顾秋。
字迹跟写给字迹的信一模一样!
“是你啊!”桐桐看着她的眼睛,“能带我去厕所吗?”
顾秋紧张了,这话问的好像两人之前就认识,其实她知道,两人真的不认识!金望才得爱人是这样的?美的像是看见了一园的花卉。
她也怕林桐挑开,于是点头跟了出去。
一出去桐桐就问:“计算机专业晚上也会上公共课,也在这栋楼,是二楼吧?”
是!
桐桐就拉了她往二楼去,她有些躲闪,谁知道到了二楼,林桐直接去了一间大教室,然后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林柔——”
林柔课间正整理笔记,听见有人喊她,一抬头还当是看错了。
她从书桌里取了桃子就往过跑,然后远远的就把桃子递过去:“刚才一个同学送的,晚熟的桃。”
桐桐接了,把半盒饼干给她:“晚上吃。”
然后看顾秋,给她介绍:“这是我妹妹,一个爸一个妈的,亲妹妹!”
林柔:“……”她以目询问:谁呀?
“你姐夫的一个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