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人的品质若是没有问题,她家那女儿为啥在高考前改了名字,好端端的就把户口迁到X市中原乡去了,说是招工吧,去了之后就在那边插班了!也是巧了,那个中原乡的中学刚好就有个学习特别好的女学生,改过的名字怎么就跟这个学习好的女学生的名字一样了……”
电话那边的人猛的坐直了,手里的笔一摁,在边上记录名字,地点。
钱进没有指名道姓,继续说:“结果呢,第二年一高考,他家那不学无术,在学校里打老师,欺负同学,年年老师叫留级的女儿就考上大学了,那个学的好的学生没考上,当了民办教师,转正后现在当地的学校当校长。
也是巧了,建大有个跟他同姓的校工,在第二年就成了他的研究生,之后便成了学术界的新秀。这个人的老家就是在中原乡,跟那个学的好的女娃娃是同族……”
王铮言在纸上已经留下几个名字:白栋梁、白涛、白卫红,白清。
那边钱进话锋一转:“而今世风日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要还有钱教授这般有所坚持的人,总还能拨云见日。我这个人信因果,种善因必得善果。”
钱进便笑了,王铮言未尽之言是:种恶因也必有恶果。
两人把话没有说透,可却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
挂了电话,钱进把邮件删掉了。
王铮言点开一封邮件,这是早前有人匿名发来的,说的是白涛窃取学生的设计作品。这个很好追查,除了白涛的学生再不可能有谁。
但是呢,这些孩子年轻,他们的经验不足!她相信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他们怎么能证明呢?学术流氓多了去了,这种事掰扯上三年都不会有结果,反而会耽搁他们的前程。
钱进就不同了,这个人太知道怎么样能搞掉一个人了。
这可算是摁住七寸了!
可只摁住七寸还不行!
王铮言伸手拿了桌上的全家福,手指上照片上抚过:捏住了就得摔死!可怎么摔……能给摔死呢?
法律管不了,起不到作用的时候,怎么做才能叫作恶的人受到惩罚呢?
想要摔死他,前提是他得站的足够高!可他那能耐,还没有站到很高。这么摔,是摔不死的。
那怎么办呢?
捧啊!捧起来,举的高高的,然后再摔下去,哪有不死的?
他而今只是站在台阶上,我推一把,他伤筋动骨,不足以解恨!得把他放在楼顶,然后轻轻一点风,他就掉下去了,摔个粉身碎骨。
都到了年跟前了,桐桐和四爷都回高中考了个期末考试,这可不就是快过年了吗?
桐桐考试完要离开了,结果被老师叫住了,说是五天之后,希望能来学校一趟!有一个企业家设置了一个科技奖学金。她就在今年的获奖名单上!对于科技型人才的奖励,这个基金愿意拿出三十万来,予以奖励。
还有这种奖金呢?
桐桐当时没多想,还想着四爷怕是也有三十万,别小看这三十万,现在这是一笔大钱呢。
四爷学校那边跟自家开家长会和表彰会是同一天,一般都是考试完,出成绩了,家长去开个家长会,顺便在家长和学生的面前,表彰成绩优异的同学。
老师还专门交代,要写个发言稿!咱拿三十万奖金呢!
又特别叮嘱说,穿上校服,打理的利索一点,有电视台报社来采访。最后叫父母来一趟,这牵扯到大笔的奖金呢。
行!给钱嘛,那咱就去呗。
林九州和周舟都要去,那就一起!这两人打扮的很朴素,都是黑色的羽绒服,不能太凸显咱自己嘛。
去了直接去找校长,里面领导、企业代表都在。
直到校长给介绍的时候,桐桐才反应过来:这个成立基金的企业叫‘ZR集团’!
王铮言创办的企业不就叫这个名字?
这么巧?
是她知道背后的事跟自己和四爷有关?这不可能!四爷把发邮件的痕迹洗的很干净,没有留下痕迹。
只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自己是跟着四爷沾光了。
王铮言在造势,得从一个好似毫无关系的角度去造势,要把没人知道的白栋梁和白清父女打造成人尽皆知的名人!
大家若是不知道,那怎么能叫身败名裂呢?
她也不会叫人知道她在找事在暗算对方,人家在做正能耐的事呀!拿出大笔的资金出来设立基金,鼓励青少年投入科创,这是有积极意义的事!也是为她的公司做广告,树立正面的社会形象。
可以说,公司的广告费拿出其中一小部分,都足以把这件事做的很大了。
鼓励青少年科创,奖励了其中的优秀代表,数十万就拿到手了!那么下一步就该将视线对准自己和四爷了,人家孩子是怎么学习的,这势必会吸引大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