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蕊一脸崇拜的看林九州:这老男人确实是可取之处的。
被点拨后的何蕊没再闹,学校要让退学,她妈哭着说,“退了以后咋办?这换到哪个学校都一样,压力大,她受不了!小蕊呀,该咋办?”
“先休息,我去咨询出国的事。”
然后出院,安心的呆着去了。
可出国的事特别难办,何蕊常当着她妈和她妹的面打电话,又是说要初中的成绩单,又是要现在就读的高中的证明。一会子要求父母什么学历,一会子要求家里有多少资产要验资。
好容易说有个学校合适能去吧,结果那边不能住校,得找寄宿家庭。这就更麻烦了,这个不合适,那个不可以,拿不到推荐……听的人眼花缭乱。
何蕊只说:“别急,慢慢找!这不是谁花钱就能送去的事!我能叫老林每年出二十万,可我不能把老林名下的财产都过你们呐!”
那这咱知道,肯定不行。
“人家花二十万出去的,你看看人家本身家里的条件!这不是只二十万的事!对人家来说,二十万不叫事,这才出国的。人家要资产有资产,父母要学历有学历,要本事有本事,孩子自小读的学校好,成绩好,口语好……”
好似越说越烦躁,“第一,成绩单一定得提供;第二,语言能力得测试,什么托福、雅思的,她能过吗?第三,学费我承担了,生活费我也能说服老林,可这其他费用了?来往机票……你跟我爸负担得起?反正我再难拿出来;第四,财务证明;第五,还得有一大笔钱在国外给她买国际学生保险。”
何妈这才知道这么难:“小蕊呀,钱的事你多想想办法。”
“行!钱我负责,你给我提供两个东西,一个是合格的成绩单;一个是托福或是雅思总得通过一个吧。这些得她自己,我就是花钱也弄不来。”
何妈马上应承:“行!只要钱不是问题,其他的就没问题。”
“那我等着!”
寒假的时候,听何蕊打电话才知道,何芯在学校这边休学了,在外面给报了托福,据说是包过的那种。
何蕊毫不避讳的跟桐桐吐槽:“她要是肯学,不可能几科加起来才考了一百来分。英语需要大量的记忆,重复的刷题,还有听力、口语!除了不断地练习,没有捷径。”
一边说着对方过不了,但又小声说,“但好歹是去上学去了,能学多少是多少。多学总好过不学。就算是站在柜台当销售,能用外语交流几句的,人家店里也更喜欢要!你看奢侈品柜台的那些……她还小,懒、虚荣肯定有!但这种主意她想不出来。”
意思是:始作俑者是她妈,何芯被带坏了。既然肯定出不了国,在学校学不动,补习又没用,闹了一次学校都不收了,那就不如放在其他地方专攻一样。
年纪小,学点外语。
再大几岁,等意识到考不过,出不去的时候,就会接受学手艺的事实!有外语特长加手艺,好歹是一条出路!
不能真把那么大一点的孩子的路给堵死吧!一辈子那么长呢!
说着,鼻子一酸,眼睛一红,然后赶紧打岔:“那个……咱哪天出去逛街,给你买几身过年的衣裳。”
“我跟我同学一块,自己去买。”
“那把钱给你。”
行!
“买衣服?”四爷才回来,脱下大衣正往衣柜里挂,再看看里面一水的新衣服,“行!哪天?”
“明天?”
“好!明天。”
桐桐知道他回北城董家去住了,“咱中心街汇合。”一个南城,一个北城,都往最中心走,这是最省时间的。
“那边有个商城,商城一楼有个咖啡店,到的早去咖啡店等着。”外面太冷了。
“好哒……”桐桐正要说啥,就听到那边有开门的声音,她就只说了一声,“那挂了。”
“嗯!”四爷把手机随身塞裤兜里,这才看进来的万宁。
万宁手里端着个果盘,推门进来了,“小镇,吃水果。”她好像听见一个女声,“是你小姑又给你打电话了?”
四爷:“……”他接了果盘,随手放书桌上,“没有!”可到底是谁,他也没说。
万宁欲言又止,但到底是坐在床沿上,看着这两个月完全瘦下去的儿子,“……你要是忙,你小姑那边……你先放一放!每周周末,我以你的名义给你小姑找个临时工。家里有啥活,叫临时工干。”
孩子他姑父不能动,不用想都知道家里没有以前干净!这么大个小伙子,喊过去肯定是做体力活的,要不然就是给他姑父洗澡之类的。
我可不愿意我儿子去干这些!钱上可以补贴一些,我可以雇佣个人去干,但别叫我儿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