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火攻的话,火是真的呀!
望岳顺手在地上一抓,“今春的草长起来了,但去年的草还没有完全腐烂。”它们贴着体面,一抓就碎了。但是只要点起火,这便迅速蔓延起来了。这一片周围有砂石地,火不至于蔓延。烧过之后,半月就会有新草长起来,并不会影响什么。
她还补充说,“他们不傻,这草燃烧起来,也烧不大!但而今穿的厚,衣裳若是被引燃,必会烧伤。因此,他们无法固守阵地。”当然了,咱也上不去。
“只能厮杀!”临川看着众人,也是这么说的,“除了硬碰硬,再没有更好的法子!我若是红队,我也会这么打!如此,他们才有机会。”不过,“我们得留着一手……”
说完,就看向最瘦小,排名第二百的小姑娘。
这姑娘姓王,是王伯当家得姑娘。
临川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临川。这姑娘的运气好,抽到的马好,第二轮还选这个马,接力赛又被团队带飞,把她的个人成绩给拉起来了。卡着线到了二百名。
就这样的,出去都不够人家收拾的。
临川指了指地下:“挖坑,她蹲里面。”只要阵地有人,就不算是输了。
王娘子蹲下去更小,真就是几个人围在一起,很快就刨出个坑来。
望岳在一队人里找,找到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子,“你得在火烧过之后,趁乱往上走。记住,装死,小心挪动,只要攀上高处,占领高地,哪怕只一人,咱也有机会赢!不过,得小心上面有工事,有人隐蔽在其中……一经发现,果断出手……”
“明白!”
桐桐在高处正用饭,听见有人喊起烟了,她赶紧拿出望远镜。
单雄信都笑了:“好崽子们!敢放火。”
其他武器都是假的,这玩意可是真的。
绿队一冲而下,两队交战在一起。
桐桐放下筷子,喊人:“走!去看看!”
这可太好看了,一个个的滚的跟黑猴子似得,可也打的拳拳到肉。又脖子带着红色划痕的,有衣服上被人捅了好几刀的。心口和后备固定区域中有红痕,才会被认定为死亡。
还有,心口挂着各自的木牌,一旦木牌被抢走,这就说明对方有捅你心窝一刀的能力,故而也会被判定阵亡。
临川手持匕首,来回收割,已经摘了二十八块木牌了。
才放倒一个,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他条件反射般的倒下,顺势一滚。那边望岳的扫堂腿踢空,还没来得及站稳,临川抱住她的腿顺势一滚,她被带倒了,顺势一踹,两人同时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然后手里便多了一个木牌,同时摘了对方的牌子。
就那么僵持着。
等桐桐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其他人阵亡了,就他俩站着,相隔三步远。
单雄信下马,看两人:“好了——平手——”
临川笑了,“那倒也未必……”他呲牙一笑,把胸口好似被挂烂的衣服抖了抖,衣服挂烂了,一块布片垂着。他把布片掀开,真正的木牌在这个布片上挂着呢,而被姐姐摘掉的那个,是他从别人那里摘来,故意挂在豁口的地方,误导敌人的。
所以,“林离,你看看你手里的木牌,有没有’林泽‘两个字。”
众人:“……”这小子真贼,故意划破了衣服,藏起了真牌子!
那么现在,他活着呢!这就证明,绿队赢了!
单雄信取了大殿下手里的木牌,一看,果然不是林泽的。他递给陛下,“您瞧!”二殿下棋高一着。
桐桐看儿子,儿子咧着嘴朝她笑,好像在说:瞧!儿子赢了。
她就:“……”你倒也不用高兴的太早!你看看你姐的胸口,是不是也有一个小口子。
果然,望岳说:“那你看看你手里的木牌,是我的吗?”
临川愣了一下,抬起手来,一看还真不是姐姐的。
他脸上的表情一寸寸的裂开了:为甚你也用这一招?!
望岳从哪衣服的破口子里一翻,她的木牌出来了:“扭打的时候衣服破了,木牌自己翻进去了……”反正不是有意藏的。
临川气坏了,手里的小土坷垃顺着她姐的胸口弹去!
距离太近了,望岳便是躲了,也被打在胸口稍微偏侧一点的位置。她看见对方的东西就把手里没开刃的匕首往过一甩,红点点在临川的临川肩膀朝下的位置三寸,也在胸口的范围之内。
谁都没有留手,临’死‘前反正要把对方给拉下来。
从高处拎下来两个,这两一个脖子上有红印,一个胸口有红印。两个后备人员在争斗的过程中双双阵亡。
于是,以攻守双方同归于尽而结束了这次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