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红还专门叫那几个招待的人:“去送送!多送一段。”这几个就是撺掇苏大民的人,咬死了就是听见苏大民要往县城去,叫他帮忙办点小事,其他的一盖不认。
觉得只要不认这事就过去了,那就过去了!你们是这些搞事的积极分子,有那么大的热情,那你们就别干活,陪着这些人。
何文红站在台阶上,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一定要安全的送到家!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们知道,农场把刘主任的安全交给你们,你们就一定要完成任务。”
这一个个的都挺高兴的!
桐桐和四爷一起,送刘刚出农场的大门。在门口跟刘刚握手,还一再挽留:“太晚了,最近又乱,要不然还是住一晚……”
“不了!不了!”刘刚豪气万丈:“邪不压正,我刘刚何曾怕人?”
“行!刘主任英雄气概,再留倒是小看了刘主任。”那就走吧!只管往前去。
再三告别,刘刚带人走了。
何文红回头看老金:“那咱回吧?”
回!
人刚一进来,后面的大门直接关闭。农场的大门是铁栅栏的,在乱起来之后换成铁皮的,里面带厚夹层,包裹着一层钢板。
大门从里面锁死,保卫科全副武装待命。
确定了农场的三个大门确实锁死了,猛然见,冲突声响起,可不吓人一跳。
除了何文红几个领导心中有数其外,其他人哪里知道这是怎么了?
所以,当何文红下令:“戒备!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咱们都不能与地方发生冲突。要守好咱们农场,小心有人趁机浑水摸鱼。”
这多可怕的事呀!领导下这样的命令,这是合理的。
朱从军补充:“咱们还有几个人去送去了,是不是能派个几个人迂回过去看看?一是看看情况,二是接应咱自己的人。”
四爷朝东边指了指,“听这动静,应该是在农场的墙外,先过去看看……隔着墙头看看!然后放下梯子,把咱的人接回来。”
墙外,冲突声一声高于一声。
一行人上到水塔上朝外看,两方真的起冲突了。且两边都准备不足,要说持续多久,那真不至于。
不知道谁先动手的,这些年轻人压根就没打过,他们也不知道啥叫打仗,就是在朝着对面突突,至于说瞄准,那是不存在的。
看看土墙外面,尘土飞扬的。
何文红这么一看,这万一误伤,面可太广了,这可真不能不管。
他下令:“用喇叭劝一劝,呼吁两方停手!”
喇叭一声接着一声的喊,桐桐站在高处眯眼看,“有人朝咱们的外墙移动,手里有家伙,不像是咱们自己的人。”
朱从军也看见了,说何文红:“必须制止,绝不能叫靠近过来。”
于是,农场发出警告。何文红亲自打出一发弹,打到了地面上。朱从军抢了喇叭:“生产重地,请勿靠近——生产重地,请勿靠近——”
但总是有人害怕,呼喊着朝这边逃。
农场没法子呀,一次再一次的发出警告,警戒线在这些人的脚前:别靠近!要靠近,就把手里的家伙扔了。
桐桐看了看单膝跪地,朝下瞄准的孙平:“叫我试试……哪里瞄准……我不朝有人的地方瞄。”
孙平让出了位置:“师傅,那边有棵大桐树,你朝那边瞄。”绝对墙不着人。
桐桐没瞄准桐树,也没瞄人,她知道大桐树边上有一块石头,得有两三米高的大石头。她一连啪啪啪的放了好几下,便收了手:“难瞄准,看不清。”
孙平也不以为意,接替了师傅重新戒备去了。
喇叭还在喊:“……一方退回河边,一方退回崖边……不要妄动!不要妄动!你们双方武器储备有限,而今已经消耗殆尽,请各自后退三里!请各自后退三里!”
从上面能看见,有一人朝后退,就都跟着往后退。五分钟之后,这一场冲突结束。能动的都撤走了,那不能动的不是没命了就是伤了!从上面看,光是躺在路上的就有七人,生死不知。
等都撤完了,农场的门才打开,一百多人手持武器,按照战斗结束清缴战场的程序走了一遍。
路上有七人,芦苇丛里被误伤的还有五人。
刘刚身中四弹,都不在要害上,要命不至于,但活着的必然很艰难,他腹部的伤,桐桐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左肾受伤最重,非摘除不可。还有脖子上在气管左近!这个人的伤……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来说,死不了,活不好,后长年累月的被病痛折磨。
而对面,孙成被抬出来了,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他是伤在胸口这个位置,应该是没打中心脏,不过这个手术的难度极高,许是小意见过这种手术,赶鸭子上架也能做,但成功率一成都不到。况且,小意守着刘南生呢,为啥要给孙成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