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的,都是拿她娘家的事说事,你拿孝道压你儿子,人家也孝敬她爸,也是孝道。这是知道就是嘴上处理的再严厉,在实际操作的时候,也是会轻轻放下的。所以,这不是就在收拾王翠枝吗?
这种事…家庭矛盾嘛!对吧?
金大财指着,手都是抖的,看老支书,“这成啥样子?反了!反了!不能不管?”“管啥?不是家务事么?谁家没点婆媳矛盾,谁的牙不咬舌头?谁叫的勺子不碰锅沿?”金大财看自家这儿子:“你就看你媳妇这么欺负你妈?”四爷给他一次机会:“这么多老少爷们在呢,咱就退一万步说!你们拦了我们去城里,我是亲儿子,我不计较!这些孩子都是您的亲孙子亲孙女,孩子们都不计较。但是你得叫我媳妇计较!
你不叫我去,我可以不去!但她要是想回城,你得叫人家离婚,选她自己的路吧。你看,你们不仅是拦了自己的儿孙,还拦了人家的路了。血脉关系解除不了,但夫妻关系可以。不叫我们走,我是亲儿子,孩子是亲孙子,我们都能不走!但你拦人家没有道理嘛!”金大财:“…”
“你也不是地主,咱家也不是买人,你这不是叫人家断亲嘛!你就说,只断亲这事,怎么陪人家?拿什么赔人家。”金禄在边上说:“那肯定也断亲嘛!只能咱都断亲了,才能给我妈和我姥爷、我舅舅、我小姨一个交代。刚好,咱跟我爷我奶,跟我叔,跟我姑都断亲,对等!合适!”金寿就说:“那咋行呀?害的姥爷早早退休,这工资就会低一等!要是大哥去工作,姥爷退一步,是知道贴补了谁了。现在这是啥意思,姥爷那边吃亏了。…这是诈骗呀!姥爷要是把咱爷告了,那这是不是大事?”金禄跟着就接了一句:“要不,叫金开和金泰辞工回来吧!好歹能叫我姥爷消气,别把咱都给告了!要是都告了,这子孙后代,有一个算一个,可都不清白了。以后这招工呀,上学呀,说对象呀,都得受影响。”说完还问:“是不?小姑!”金淑低着头,翻着眼皮看自家爸:“要不”
金大财抽着旱烟,说了一句:“你们是我的孙子,我要坐牢,你们也都毁了,你姥爷不会这么干的。”金禄和金寿对视了一眼:辞工,这是给你的机会!你要是真要脸,真的觉得对不住人,主动辞职回来了,那啥都好说。你要是不主动辞,那就别怪不客气。先礼后兵,这可是我们问过的!
金禄还问说:“二叔,二婶,你们的意思呢?”金安缩着肩膀:“这事…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都是你爷安排的!”罗宝琴就说了一句:“要不还是叫回来吧!”你也听见了,人家那边认识人,还都是领导。孩子们在外面要是被人穿小鞋,那咋办呀?还不如回来吧!叫回来…再想别的办法。
金安看了罗宝琴一眼,才要点头。
金大财一拍桌子,看金安:“这家,我还能不能当?”金安:“…爸要不还是…“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你要不听就给我滚,这家里容不下你们。”
罗宝琴抬起头来:“我觉得还是回来吧!闹成这个样子,传到单位上,也不好听…”
金大财拉着脸,看了看这么多人,都只看不言语,他的脸红成一片。管教儿媳妇的事,是老婆子的事!老婆子被大儿媳拉着在门口,门口乱糟糟的,一群女人在说话,不知道劝住了没有。大房的儿孙句句相逼,二房又要造反。
他问二儿子:“你能管住谁?连婆娘都管不住,啥事能靠你?”金安:“…”拘谨着坐着,这么大岁数了,还被老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他面子上下不了,抬手就扇了罗宝琴一耳刮子,“滚回去!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罗宝琴捂着脸,从里面出去了。
四爷就看金大财:“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该说啥呀?金安两口子拿不了事,金开和金泰年纪大,大人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听,孩子有啥错呢?”
金如瞪大了眼睛:自家爸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爸——”四爷看了这大姑娘一眼,“去看看你妈…把你妈带回来!”金如站着不动,气的胸口起起伏伏。
四爷耐着性子,“乖!听话。”
金如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爸爸从来没有这么软的说过话!他不是不疼自己,只是自己大了之后,爸爸就很少有这么亲昵的跟自己说过话了。
她嘴一瘪,转身出去了。
孩子委屈是应该的,但是在座的人就觉得,金镇还是宽厚大度。金安吸着鼻子:“哥——”
四爷摆摆手:“叫孩子好好上班!但是呢,父母以后就交给你孝顺了!因为我老丈人早退休这个事,退休金上就是少了一等。这一等我得给我老丈人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