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咱们走的亲近的黄行健则必死无疑!便是蔡凡民也难以逃脱,这又是一条线。更何况厂里还安插了那么多人,包括矿厂,这一舍弃,可就太多了。”
不要低估那些人的能力,他们的嗅觉很敏锐。
桐桐就说:“你回去,会干扰到蔡凡民。所以,你不回,我得回去!我回去,才能给大家争取更多的时间。咱们不是一条线上的,此事,你妨碍不了我。”
四爷:“……”可这么回去,“你可能会被请去调查。”
“我知道怎么应对。”桐桐看他:“我不会有事的,你看好孩子。”
四爷看向站在一边玩的三个孩子,再看看朝外面探看的老太太,“找什么借口让你回去?”
桐桐站直了,当即便翻脸:“我来也来了,年货也送到了,还要怎样?她是病了还是咋了,非得我把过年的大菜给做好?要做你做,我可不给她做。”
老太太一听,我儿子打算叫他媳妇伺候我?这是心向着我呀!
当时一拍屁股,就出来哭起了委屈:“见过谁家的媳妇跟婆婆没大没笑,一句‘娘’都不叫,‘她’‘她’‘她’的,这是叫谁呢?叫墙头子也没这么叫的!大家来评评理……见过谁家的儿媳妇这个样子……”
好些人都跑到巷子里来瞧热闹,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四爷:“……”
桐桐也跟着叫板:“你有当婆婆的样子吗?差点卖了我闺女,还想叫我敬着你……”说着,又冲着四爷叫嚷:“当时差点找不见孩子的事你忘了?”
四爷:“……”
老太太见儿子一脸犹豫,就哭嚎:“哪里卖了?大家都长着眼睛呢,我还能把俩妮子怎么着?”
桐桐不跟她嚷了,只问四爷说:“你到底是听你娘的,还是听我的!要是听你娘的,我就走!要是听我的,咱一起走!”
四爷只不说话,桐桐过去抱三个孩子,低声交代金枝:“娘回去有事,跟你爹闹着玩的,别怕!跟你爹呆着……”
“不住奶奶家!”
“不住!”这里有商号货行,自然有小旅社可以住。出租屋子的人家也挺多的!
老太太见儿子不向着媳妇,更嚣张了:“要走你走,我金家的孩儿你一个都不许带,惯着你了……”
桐桐拍了拍孩子,真就转身走了。
四爷:“……”他转身看着桐桐走远,这才抱了小的,牵着小女儿,叫金枝拽着衣襟:“走吧!”
老太太高兴了:“快!回家。”
“回啥家?跟你回去了,我这家不得散了?她在气头上,是她不对;你这多多逼人,也是她不对!我谁也不偏向,不跟她走,也不能跟你走。”
“那你们去哪呀?”
“住店去!”四爷嘴上这么应着,却腹诽桐桐的倔性!其实,在草滩未必不能办事!说了我办,我就是能办到嘛!
说到底呀,她是舍不得任何一个牺牲!
贺萍将地牢中的情形拍下来,传了出去,她便已然做了她能做的。
顺便,她还问询:黄行健是否是自己人?他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警局来了两个身穿中山装的人,出示了证件之后,就问王友良:“我们需要带走黄行健,请他配合调查。”
王友良拿着这两人的证件反复的看:“找黄行健?他怎么了?”
“不该问的别问。”
王友良朝后一靠:“我手下的人,你们要带走,我连问都不能问?那对不住,人不能给你们带走。”
“请注意你的身份!”
“也请注意你们自己的身份!”王友良嗤的一声,“我手下的兄弟也是出生入死的,你们说带走就带走,凭啥?”
“我们不需要向你解释!”
王友良将枪从时抽屉里拿出来拍在桌上:“要带走人,那得看看我们这些兄弟手里拿的家伙什,是不是柴火棍!”
说着,就朝外喊:“来人呐!”
瞬间,里面涌来十多个,各个手里的家伙都上膛。
黄行健乔装去了一趟报社,他现在是失去联系的孤雁,这种情况下,必须启动另一套联络方式,才能找寻到组织。
他发了寻亲启示,自称逃亡走失云云,组织看到会去联络点的。他也留下了密信,将事情始末说清楚,请求支援救人。
他冒险那一枪,就是给牢里的人一个信念:我知道你们给关押,知道你们关押在哪里,再坚持坚持,我们正在为此而努力。
这个时候,他只能做到这些。
至于这么明显的做法会带来什么,不重要了!他努力的完成了他的使命,保护了他的下线撤离,传递消息营救同志。然后,才能去想,怎么在危局里争一线生机。
回来的时候,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