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军统人员!”
啊?
桐桐咬牙:“我们跟上面失去联系,要么撤,将他们都扔在军 统大牢里;要么,就把事闹大,闹成长安失踪人口案。”
如果有必要,省内当局高层,未必不能成为目标。
黄行健看着跟着众人一块灭火的于越,朝林桐点了点头:此事不该犹豫,当果断出手。越是快速的闹出动静,越是有利。
他拎着空盆跟在于越身后跑,还问对方:“你那边还有扁担没有?”
于越将手里的扁担和桶递给黄行健:“黄局,我回家拿去。”
嘚!
黄行健接了,然后看向林桐:你来接扁担,我去处理于越。
桐桐摇头,而后自己跟着于越走了。
于越进了家门,听见身后有动静,桐桐气喘吁吁的:“那个……于越,铁锹有没有,水要是来不及,填土吧。”
这也是个法子,他指着后院的墙角:“林先生,在那边靠着呢。”
桐桐去拿了铁锹,跟在提了桶和扁担的于越往出走。
于越还说:“这好好的咋能把柴火烧了。”
桐桐就哼了一声:“冯家那哥俩做的还是太过,太招人恨了。”
“这也倒……”
话没说完,只觉得后脑勺猛的一疼,根本就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人就直直的朝后倒去了。
桐桐接住,将人拖到门背后,然后将门虚掩上。不大功夫,黄行健推门而入,才一进来,腰就被什么顶住了,一扭头,看是林桐紧张兮兮的拿着铁锹。
黄行健看看门边已经生死不知的于越:“……”第一次下手,还真敢干?拿铁锹将人给拍晕了?
是的!拍晕了。有些事很简单,难的是老手装新手,这真需要难度。
黄行健将手放在对方的鼻翼之下,只是晕了。得塞住嘴,捆绑了手脚,然后将他藏匿起来审问。
桐桐:“……”她指了指卧室:事急,就在屋里审吧!
黄行健将人扛起来,带回屋里去了。
桐桐将门从里闩好,从外面的瓮里舀了一盆带冰碴的冷水,等黄行健将人绑好了,她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对方嗯哼了一声,似要醒来,桐桐将黄行健往后面一推:你不要露脸!
你的职位重要,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他知道我袭击他,已经没啥要隐藏的了,所以,就我来审吧。
不等黄行健说话,于越睁开了眼睛,等看清了眼前的人,想起了之前的事,他才要喊,一双冰冷的手就掐住了他的咽喉,他的声音一点都大不了。
桐桐看着对方:“叫不出来!我见过有些男人打女人,就这样掐着脖子,女人想叫都叫不出来。”
于越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跟我公爹打听了那么多,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不是工党!”于越十分笃定,工党可不这样,她这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总叫人觉得她跟自己是一个来处!
难道是中统?
桐桐:“……”她只能说,“我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而你,却不打算叫我安稳度日。”
难道是叛逃不想效命的自己人?他想咳嗽一声,可咳的声音也极小:“……家规森严,一入其中,终身不可叛……”
黄行健:“……”她觉得有必要给林桐进行系统的培训,她这行事做派确实不像工党。
桐桐手上用力:“你到底要干什么?奉谁的命?”
“不能说!”
桐桐就笑了:“不能说?那好办呀!再敲晕,塞被窝里,然后炉子开着,烟囱堵着,门窗紧闭,明儿一早就会又多一个煤气中毒之人,尸体被背尸人背出城外,随便找个地方塞进去。也许三五人一个坑,也许三五十人一个坑。你要这样的结局?”
“你到底要干什么?”于越直接问:“你总得告诉我你的目的……”
“抓俞红做什么?”
“什么?”
“俞红失踪,与你有关!我只想知道,你把俞大姐弄哪去了?”
“她是工党?!”
“工党怎么了?不是两党合作吗?既然合作,背后下暗手,也未免太卑鄙。”
“那是上面的决定,我只是执行!多的我不能说。”
桐桐转身,看向案板。冬天为了节省煤炭,都是在屋子里做饭。案板上切菜的刀就在哪里放着呢。
她另一只手伸出去,就将菜刀捞在手里,然后搁在对方的脖子上:“朱草那孩子学过急救,她说……这里是动脉,一旦划破,几分钟后就必死无疑。而动脉有多深,并不好掌握。”
说着,她抬手,划了一道口子。
于越一疼,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脖颈。
黄行健却看见林桐抓着刀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