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两党合作,明面上的抓捕自然是不会的,只能是暗地里秘密抓捕,叫这个人凭空消失。
在决定抓捕这个人之前,凡是跟她来往密切的人都会被调查。而这些人里,如果属于来历不明,无人能证明身份的,就会被重点调查。
自己和四爷都是外省来的,来的时间短,其实该被着重调查才对。
毕竟,在来秦省之前,两人在老家的种地跟现在表现出来的东西是矛盾的,一旦遇到专业干那一行的,这么大个疑点,怎么可能不怀疑?
自己和四爷作为和俞红接触多的人,又有带着这样的疑点,必然会成为怀疑的对象。
怀疑,却不能随便抓捕,因为四爷是张家以及入股张家的很多人的财神爷,他们抓捕会很谨慎,会极其小心的求证。
可这种事跟谁求证呢?
冯家知根知底,但是两家不愉快,他家的话不足以取信。
若论可信,还是自家人更可信。
其一,金大文在牢里,必然被人问询过;其二,金老二那边,未必没有人去旁敲侧击;其三,金老三在邮局,想从他口中套话,很容易;其四,甚至于五丫都被有心人求证过。
而最有权威的应该是金守财!
家里每个人的证词放在一起一比对,很容易得出结论。这也就是为啥俞红出事,而自己还安稳的在家的原因。
当然,这都是猜想,需要去验证。哪怕验证一点,就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回到屋里,把豆腐给孩子们先盛出来,他们自己吃,怕鱼刺卡住。
又给取了饼子,给小的用汤泡了饼子放在小饭桌上,一人一份:“你们在家吃,娘去巷子口看看有没有卖果子的,去去就回。”
一听买果子,都乐意了。吃的摆在面前,也都忘了害怕了。
她锁了大门,往巷子口去。
今儿金守财来过,是不是什么人接触过他?于越吗?一般早上于越给各家送水,凌晨四五点就开始,一直到早上八九点几乎不闲着。这是送水的高峰期。
其他时候就不忙了,而两三点还有活的,只有一家:茶水铺子。
这地方只要营业,就需要热水,一两个小时消耗一两桶水是正常的。
到了巷子口,她去干果店里,只有他们偶尔卖个水果。
桐桐进去的时候就问:“梨还有没?”
“有!还有苹果跟柿子,要啥?”
“一样拿三四斤吧。”桐桐靠在边上,问说:“我公公今儿来打问啥了没有?”
“那能不打听吗?”老板娘轻哼一声,“说起来挺委屈的样儿,叫人瞧不上。在茶水铺子坐了半晌……”
“在家不喝水,跑茶水铺子喝水来了?这不是诚心说我连口水都不给他喝吗?”桐桐黑着脸,“做公公的人,咋这么多事呢?”
“那倒是没有!于越挑着水,溅出来把鞋弄湿了。小伙子不错,叫烤干了,给叫了茶,要了点心。”
桐桐一副了然的样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法说。”
老板娘陪着笑,手里称着果子:“哎哟!多了,一样得有五六斤。”
“多少倒是不妨事,就是布兜子装不上吧。”桐桐把手里的布兜递过去,“你看能装多少。”
老板娘干脆提了个背篓来,“拿这个装,出来的时候顺手给我捎带来就行了。”
桐桐就掏钱,接了篓子:“再有啥水果来,记得给我留点。”
成!留着。
买了水果,桐桐往出走,朝茶水铺子看了一眼。基本三四点之后,茶水铺子就关门了。晚上喝茶该睡不着了,自然也就没生意了。
于越究竟陪金守财呆了多久不得而知,但想来,又是喝茶,又是点心的,又是烤干鞋子,耗费的时间一定不少。
就金守财的嘴,稍微搭个话就被套走了。
原身两人的过往确实干净,金守财说不出个什么来。因此,于越应该是排除了自己和四爷的嫌疑。
这么利索的动手,这就说明,除了自己和四爷叫他们顾忌,其他的人便是无故失踪,也掀不起浪花。
桐桐现在害怕的是:俞红还接触过谁?其他人都安全吗?
她走的慢,背的重了,就半路放下来歇歇脚。
一般情况下,黄行健下班后会在固定的时间路过这里。
干货店的老板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你要一斤,他称给你的一定是一斤三两到一斤半,每次都是如此,不太计较的人就多买那么一点,他的生意一直那么做。
这次买水果必然如此,说一样三斤,其实一样五斤都不止。如此,就必然会重。重了,自然就拿不动,在这里歇歇脚,也就等来该等的人了。
果然,黄行健慢悠悠的往回走,大老远的桐桐就喊:“黄兄弟,帮个忙!天冷的没人出门,想找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