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思明自己都闹的莫名其妙的:咋办呀?
这些客人来,热情的喊金总,见了林总也不喊林总,不管多大年龄,见了面都喊‘桐姐’,这怎么就桐姐了呢?
人家奔着老二家两口子来的,于是,两人就得去招待客人。
这闹的,就跟那两口子给儿子娶媳妇似得。
整个婚礼,金思明觉得他自己就跟个吉祥物似得,接了新娘子回来就行。
新娘子那边人口简单,一共才来了二十来口人,坐不满三桌。
这么一闹,这婚宴看着就很割裂,自己这边招待亲朋,招呼新亲。至于那些奔着老二来的,他压根就不过去。
宴席一结束,这不是就得给酒店结账。还有执事,得把礼金交到主家手里。
老二那时候……婚宴完了之后,账本和账目都给了桐桐了,桐桐看着处理。
那现在这……只能交给老大媳妇。
李翠看着这么大数额的钱,喊住了大媳妇:“花花——”
老乔正清点烟酒呢,被婆婆喊了就利索的过去,“咋了?妈!”
“这个……给你交账。”
老乔一看,‘哎哟’了一声,转脸就喊金思明:“大明子——大明子——”可大的声音,“干啥呢?喊半天不过来。”
金思明正坐在边上吃酒席上的剩菜呢,刚才没顾上吃。这会子那边一喊,他赶紧给饼子里夹了些辣酱,举着就过去:“来了!来了。”
老乔把账目和钱都推过去:“给小晔和桐桐送去……”这玩意都不是冲着咱来的,就是里面有亲戚朋友的礼金,但那才多少钱?人家给做弟弟的给哥哥置办家业,咱还跟人家算计那么清楚干啥?
她催大明子:“礼要还的!赶紧给送去吧。”
桐桐又怎么接这个钱呀?“把礼簿给我就行!”我知道谁走了多少礼就可以了,拿这个钱干啥?
金思明一把塞给弟弟,你看着办吧,我媳妇非不收,你媳妇非不要,咋弄呀?拎回去我挨训,你拿着吧!
四爷拎着一兜子钱,递给桐桐:拿着吧。
桐桐从里面抽了礼簿,然后把一兜子钱塞给李翠:“您跟我爸存着吧,当零花也行,留着花在孩子们身上也行。”
然后钱就到李翠手里了,她朝老大家那边看,人家两口子可仔细呢,酒宴剩下的烟酒都要专门拾掇到箱子里,半瓶子酒半瓶子饮料之类的,都折到一块,这是要打包带走的。
掏钱了,就一定要杜绝浪费。
她朝老二家那边看,这两口子在那里翻账本,好像来的客人有些只是面熟,他们叫不上名字。这会子拿着礼簿上的名字,跟见过的人对号呢。
李翠看了看这钱:咋办了?给了就接着吧!我孙女买裙子确实是需要钱的。
她把钱袋子拉好,无视掉角落里那老妖婆的视线:呵!没想到吧?你就是再把我说的十恶不赦,又能怎么样呢?我这恶人也没遭恶报!
那时候整日里叫嚣,说要瞪着眼睛看着,看着我这个恶媳妇将来遭报应。说什么天不收,总有人收呢。
我的报应来了,是福报。
她喊金子光:“跟我去银行……”直接存起来吧。
金子光拎着一塑料袋的饼子过来了,还喊大儿媳妇:“花花……东边厅里,主食还剩下不少。”
席面上的荷叶饼之类的,都没人动。来的客人都很有身份,人家也不从席面上带菜回去。所以,剩下的主食真挺多的。
老乔应着,找服务员要塑料袋:“我过去装,您别管了。”
金子光和李翠一走,老太太就给新媳妇帮忙去了:“花花……来,我给你撑袋子。”
“不用!不用!您找地方坐着去吧。”
“不累!我给你撑着……”老太太前后跟着新媳妇:“……这结了婚,大明子对你好,你也要对大明子好……”
成!老乔笑的应着。
“大明子可怜!他自小没小晔聪明……这吃的穿的,待遇都不一样。小晔穿新袜子,穿旧了,打了补丁了再给大明子穿……小晔吃肉酱,大明子在学校啃凉馒头……小晔上学花钱,大明子早早就踅摸的挣钱……你是不知道呀,我们家大明子那可是受了罪了。”
老乔:“……”这么可怜的吗?但这也没啥吧,“我家也差不多,家里炒个鸡蛋,我爸妈先紧着我吃,我哥也是,夹一筷子尝个味儿就行,剩下的全给我!买衣服也是,我哥穿我爸的旧衣服,我就不一样,我年年添新的!”
她就说:“我哥让着我,我知道!”所以,我咬牙也要给我哥拼个家业出来。人家哥俩还不是一样,当哥哥的让着弟弟,做弟弟的有能力了,给哥哥置办家业。
这是情分呀!咋就可怜了呢?我哥哥处处让着我,但他很高兴,也没觉得我爸妈偏心!这不就是大的让着小的,小的尊着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