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较他而言非常缓慢，但吴振也说了，段应辉本身没有什么疾病。
那么能拖垮他身体的，也就只有这个叫做魅月的契约诡异了。
魅月面无表情地站在段应辉的身后。
即便被秦轩所指，脸上也依旧冷傲。
秦轩能感觉到，那是独属于强者的傲气。
魅月，的确和传闻中一样，是一只强大的诡异。
“算是吧，
但是我心甘情愿，
如果不是她，我的很多事都无法完成，
只可惜我无法供养她太久了。”
段应辉抬起头，眼神无悲无喜。
“诡异的级别越高，
供养所需要的酬劳也就越高。”
姜诺很清楚这一点。
如果不是安全屋，她恐怕只能靠人丹来供养梦璃几人了。
“没错，你很清楚。
但没办法的是，魅月不会服用人丹，
她只喜活物的血液。”
段应辉回应道。
他以自己的鲜血供养魅月，即便自己体质特殊，也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那白天的那几个人……”
姜诺想起了车里被吸食成干尸的几名总署人员。
“没错，他们是自愿献祭，
如果不是他们，我恐怕无法遇到你们，
但是我，不能再害更多的人了。”
段应辉颤颤巍巍地拿出了一本小册子。
那里面写了不少人类的名字，这些全都是为了他而自愿被吸食血液的总署人员。
亦或者是总署以外的志愿者。
“总署能走到今日，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就是选择合适的接班人了。”
段应辉的目光突然火热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年轻的两人，也看到了姜诺周围的几只契约诡异。
“那么你们，愿不愿意来总署，
来总署，完成我未完成的事业呢？”
段应辉问道。
去总署当接班人？
姜诺还真没想到段应辉会突然这么说。
毕竟在今天之前，她还不认识这个人。
但结合那本书上了了的文字内容，姜诺也相信了段应辉的解释。
当时段应辉的确被爆出了草菅人命的丑闻。
叶凯安这才有机会趁虚而入，他直接拿下了总署的控制权。
不过这一世，以及没有叶凯安了。
第552章 段应辉4
“秦家一直以来都在和总署合作，
段署长应该知道，秦家并没有参与管理之意，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任命于落煬城。”
秦轩委婉地拒绝了段应辉的提议。
在他看来，这个位置只适合段应辉。
“可惜了，可惜了啊，
如果是你，再加上秦家祖宅的庇佑能力，
就不会有人会说什么了。”
段应辉听后面露遗憾，生机也似乎少了几分。
“只要是活物的血都可以吗？”
这时，只听姜诺突然问道。
段应辉抬起头来，微微点头道：“魅月很挑剔，只食用活物的血液，
但她也和其他诡异一样，
只要是活物的血，都可以。”
姜诺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心中就知道底线是在何处了。
“或许段署长可以再想想别的方法和候选者。”
姜诺看了一眼魅月。
强大的诡异吗？
就是不知道她有多强大了。
客房内暂时无事。
段应辉遗憾地目送着几人的离去。
“要是她的话，要是她的话，也许可以呢？”
段应辉喃喃道。
“主人，今日的酬劳已经结算清楚，
明日若是调查有眉目，
请您继续支付酬劳。”
魅月用冷淡的声音说道。
……
姜诺一直很在意离踽的事情。
因为担心他会再次尝试打破禁制，所以她第二日就来到了城主府。
也是离踽独自居住的家里。
姜诺将宁海珠也放了出来。
三人坐在桌前，犹如一家人。
只可惜他们分别是人类、诡异和契约诡异。
“如果你想去八荒城的话，
不如让我去。”
姜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姜天和就在八荒城。
宁海珠的契约卡片，也是他送给她的。
她是要去找姜天和问清楚的。
她想要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宁海珠与他一起恢复。
“姐姐若如蝼蚁，
怎么前去？”
离踽不客气地说道。
只是下一秒钟，他便被拎起了耳朵。
“我弱？
你再说一遍。”
姜诺不太高兴地反问。
她可从未觉得自己弱小过。
更没有被人说成过弱如蝼蚁。
“……”
面对冷脸的姜诺，离踽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任凭姜诺拎着自己那冰凉的耳朵。
他记得太貂说过。
这是人类长辈教训小辈时的惯用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