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芙闻言下意识地问:“这么急?”
原本轻轻摩挲着耳垂的手指骤然用力地捏了捏,谢北舟脸色未变,语气中却带了一丝浅浅地不满,“若是再拖,拖到暑日岂不是要热坏阿芙。”
许乐芙被捏得耸了耸肩,虽然不痛却还是嗔怪道:“王爷轻点。”
“好...”谢北舟应了一声,随后看着被他捏得微微发红的耳垂,似是为了补偿一般,湿热的唇顿时覆了上去。
直到餍足后,他才堪堪放过,开口补充道:“阿芙最怕热了不是吗?”
最近气温逐渐上升,好几次做到一半,许乐芙都娇气地喊热,想到婚宴那日他想做的事,谢北舟就觉得日子还是定的迟了些。
若是可以,他甚至想把日子改到三日后。
只不过这到底是两人最重要的日子,太仓促了也不好,所以谢北舟才生生忍住了没去改日子。
“也是。”许乐芙很快被说服,但她想了想,也不是非要在暑日举行婚宴,再往后拖到秋日
或者冬日不都可以吗?
她刚又想开口,谢北舟却已经扯开了话题,只听他问道:“喜服可想自己准备?”
许乐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朝着谢北舟软软撒娇,“王爷会替我准备喜服的,对吧?”
虽然时下京城很多大家闺秀都流行在出嫁的时候穿自己缝制的喜服,可许乐芙根本不会针线活,况且日子又赶,她才不想为难自己。
谢北舟向来知晓许乐芙的脾性,他等的便是这句话,于是笑意加深道:“自然,已经在做了。”
许乐芙闻言反手环上了谢北舟的腰,她就知道谢北舟也不会为难她的。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后,谢北舟忽然开口:“阿芙,一起去沐浴吧。”
“不要,”许乐芙一口回绝,她撅了噘嘴,语气中满是抱怨,“一起洗的话,又要洗好久。”
昨夜完事后两人头一回一起沐浴,谢北舟说的好听要帮她擦拭,结果擦着擦着又来了一回。
弄到最后许乐芙简直想要骂人。
谢北舟眼神掠过被摆在两人身侧的红绸牵巾,随后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真的只是沐浴。”
“成吧。”许乐芙勉强信他一回。
谢北舟倒算是守信,这回还真没怎么动手动脚。
只不过对于沐浴过后会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于是谁也没磨蹭,很快收拾完后便上了榻。
......
许乐芙:“......”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谢北舟会突然将那红绸牵巾掏了出来。
只是掏出来便也罢了,怎么慢慢的,那牵巾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许乐芙推搡了几下,谢北舟却道:“这叫演练。”
还美其名曰提前适应,可谁家好人会被牵巾绑着手拜堂的?
“会坏的...”许乐芙呜咽一声。
谢北舟低笑一声:“阿芙放心,我准备了好多条...”
许乐芙简直欲哭无泪,这人到底哪里学来这许多奇奇怪怪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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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段时日以来,许乐芙一直住在东院,但她成为王妃后,按理应当拥有一座更大的属于自己的院子。
只是按王府原本规划给未来王妃的院落,比起春堂院来说,离东院更远了些,加上许乐芙念旧,思来想去,便决定还是以春堂院作为自己的院子便好。
于是谢北舟大手一挥,将春堂院隔壁的院落拆了,一并规入了春堂院。
新院加上旧院,敲敲打打地翻新修了好一段时日,很快看上去便和谢北舟的东院一般气派了。
可就在大婚前五日,却有下人从春堂院阿曲住过的屋前挖出了一封信,和一只蛊虫的尸体。
这两样东西很快被交到了许乐芙手中,又被谢北舟拿了去。
谢北舟读过信后,才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没有中蛊毒。
许乐芙一脸懵地听谢北舟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怔愣道:“所以你是说,阿曲是庄项派来的卧底?然后她本该给你下毒,但因为我对她好,所以她才没能忍心下手...”
谢北舟嗯了一声,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阿曲在信中将事情原委都讲了一遍。
原来她会进王府,也是被逼无奈,她的亲妹妹被庄项掳了去,原本庄项的意思是,让阿曲安心在王府做卧底,他自然会照拂好她的妹妹。
谁知那个畜生却将她妹妹糟践的一塌糊涂。
后来庄项被谢北舟抓进大牢,她妹妹这才好不容易满身是伤地逃了出来,可没出一日还是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
阿曲悲痛万分,却又在这时被庄项的手下找上了门,要求她给谢北舟下蛊毒。
对方扬言,即便没了对她妹妹的威胁,可若是阿曲不办事,那他们便会取了阿曲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