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上回许乐芙进宫的时候,她其实也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希望今日只是自己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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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芙被谢北舟临走前说的话弄得有些发懵,他说会办好一切,又走得如此匆忙,是去办什么了?
不会真的是去给她晋位份去了吧?
“啊~”许乐芙一把拉过身侧的锦被将自己盖了起来,总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原本她还在担心王爷听了表哥的话后会生气,怎么转眼还给她晋上位份了?
她怕这一切会是梦境,闭上眼睛就想着要睡一觉,看看醒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可她裹着被子翻来覆去,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而原本想慢慢悠悠走回东院的青容,却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又见王爷火急火燎地朝着府门的方向走去,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她还以为王爷刚才抱着侧妃走得这么快,是为了回去办事,怎么反而放下人就走了吗?
于是她加快了回东院的脚步,却在一进门后就见侧妃裹着锦被滚来滚去,青容吓了一跳,还以为王爷和侧妃吵架,连忙问道:“侧妃,您没事吧?”
许乐芙听到青容的声音后,一把掀开了锦被坐起了身,“你方才过来可有看到王爷往哪个方向去了?”
青容应道:“是往出府的方向去的。”
说完她皱了皱眉,小意温存后王爷还能撇下侧妃出府,心说两人定是吵嘴了。
许乐芙闻言心猛地跳了一下,看来谢北舟十有八九是去给她晋位份了。
她忽然就开始有些期待起来,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毕竟事情没有完全办成之前,她也不敢和青容多说,万一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呢?
于是许乐芙正色,朝着青容面无表情地吩咐:“青容,去把上回让你藏到春堂院的羊肠衣取来吧。”
她有预感,今日说不得能用上此物。
与内心雀跃的许乐芙不同,青容听到此话却是心一沉,愈发觉得自己猜的没错,侧妃这般严肃的让她去取羊肠衣,想来是两人吵得狠了,侧妃才要用这个法子留住王爷吗?
想到此处,青容怕误了事,忙道了声“好”,急急忙忙地去春堂院取东西去了。
与许乐芙预感的不同,她将东西再次藏到床榻上后,等了许久也没见谢北舟回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谢北舟带着陆女官,抓着所有流程所需的官员一道赶工,才终于在亥时前赶完了所有流程,末了还嘱咐所有人,先不要张扬此事,他要找一个好日子再宣告众人。
这些官员自然没有不应的,擦着汗涔涔的额头应了“是”,可心里却都是有些不解,王爷这么急匆匆地要办此事,却又按下不宣,这是何道理?
自然没有人能理解谢北舟在想什么,其实不止是许乐芙内心有些不安,他其实也有些心慌。
这么急着把事情办好,是怕许乐芙会反悔。
小姑娘这段时间看着是把庄项给忘了,但他马上就要肃清党派之间的斗争,届时势必要给庄家最后一击,他怕许乐芙到时候会心软。
因此,他才急着要把人牢牢拴在身边。
众人看着摄政王忽然变得严肃的神情,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好在摄政王这样的表情没有维持太久,道了声“明日听赏,可以散了”便转身离去,众人才终于放下心来,恭恭敬敬地目送了他的背影离去。
待谢北舟回到寝房后,才发现许乐芙早已入睡,他轻声上了榻,小心翼翼将人搂到了怀中,却还是将许乐芙不小心吵醒了。
许乐芙睡眼惺忪,但还记得心里一直牵挂着的事,于是问道:“唔,王爷办的顺利吗?”
谢北舟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答:“放心,很顺利。”
虽然两人都没直说是什么事,但却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许乐芙见状放下心来,任由自己的意识继续下沉。
谢北舟见许乐芙一副两眼一眯马上又要睡过去的样子,忽然就起了些坏心思。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耳廓上,许乐芙当即被痒得回了三分神。
“王爷别闹,困...”许乐芙黏黏糊糊地推拒。
谢北舟并没有因此放过她,他的唇不停地在许乐芙的耳间和脖间流连,“生辰宴想要怎么办?”
自打从揽月阁回府后,许乐芙就一直在想晋妃一事,几乎又将自己的生辰宴忘在了一边,她自然没什么想法,于是道:“都听王爷的。”
“那本王可要收些报酬了,明日陪本王一起去打猎,好不好?”
许乐芙迷迷糊糊地想着,谢北舟怎么忽然要去打猎了?
不过能出去玩,她还是很开心的,况且她也没见识过打猎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她乖巧地蹭了蹭窝在谢北舟怀里的脑袋,“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