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芙虽然不懂武功,但她就是觉得谢北舟使出来的一招一式都既凌厉又有观赏性,连衣袂翻飞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雅,实在是雅!
青容见侧妃一直站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王爷练剑,连早膳都不说要吃了,不由得笑了笑,开口时话里带了些调笑的意味:“侧妃还去用早膳吗?”
许乐芙看的正起劲,连连摆手,道:“不吃了不吃了。”
青容无奈,她大概也料到了这回应。
“诶,”只是许乐芙很快想了想,却又忽然叫住了刚要下去的青容,“算了你去帮我随便端些吃的过来吧,我就坐在这儿边吃边看。”
青容莞尔,点头,便去替许乐芙张罗早膳去了。
待她再回来时,许乐芙已经寻了个最佳观赏位置坐下,两只小手捧着脸颊,还双眸发亮地盯着王爷练剑呢。
青容端了碟莲子粥,银丝卷和枣泥药糕摆在了许乐芙面前,许乐芙却连头也不曾低一下,只是用手盲摸了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还一边嚼嚼嚼,一边感叹道:“吃着美食,还能有美男欣赏,甚是快哉!”
不多时,她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脚边蹭她,低头看去,发现是大黄不知何时闻着味寻过来了。
在春堂院养了一段时日后,大黄现下已经胖了不止一圈,此刻正嘤嘤嘤的叫唤着,还用它胖乎乎的屁股不停地顶着许乐芙的脚,圆溜溜的小眼睛却一直盯着许乐芙手里的食物,一看就是讨吃的来了。
“大黄小馋狗。”许乐芙叨叨了两句。
只是虽然她嘴上颇有些嫌弃的意味,但还是拿了一块银丝卷在手上喂给了大黄。
谢北舟从许乐芙方才刚从寝房内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又或者说,今日在春堂院里练剑,本就是他刻意为之。
他故意在许乐芙起床后才开始练剑,却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轻易就被大黄吸引去了视线。
思及此,谢北舟攒眉,练剑的动作略微一滞,随后丹田用力,使出内力后握着剑的手掌一劈,一道白色的剑气便迅速朝着一旁的树掠去。
“咔嚓——”
几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那树竟是被谢北舟直接拦腰截断。
与此同时,因为使了内力后,一同碎裂的还有谢北舟的上衣。
许乐芙听到动静后,当即转了头去瞧发生了何事。
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她院中的树怎么断了?
可她眨了眨眼后,视线里又蓦地多了一片精壮的,未着上衣的背脊。
她定睛一瞧,不得了了,王爷的上衣呢?
许乐芙立马放下手中正在喂着大黄的银丝卷,哒哒哒的就跑到了谢北舟身边,先是问道:“哇,王爷,这树是你砍断的吗?”
谢北舟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许乐芙又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望着那断面光滑如镜,只剩下半截树根的树桩子,忍不住瞪圆了眼睛,拍着手道:“真不愧是王爷,也太厉害了吧。”
谢北舟似是有些受用,唇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看似随意地伸展了一下臂膀,道:“没什么好夸的,本王都没用几分力。”
一只精壮的胳膊蓦地横在了许乐芙眼前,她一下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谢北舟白花花的一身肌肉,问道:“王爷的衣裳怎么碎成了这般模样?”
谢北舟垂眸看了一眼满地的衣裳碎片,道:“练功的时候力道没收住。”
说完他又抬眸看了一眼许乐芙的神情,补了一句:“以前练功时也碎过好几件衣裳。”
许乐芙长长的哦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味地盯着谢北舟身上瞧。
虽然王爷不穿衣裳的上半身,她已看过几次了,只是从前要不就是在屋内视线不太好,要么就是夜晚看的不甚清楚,像此刻这般看得如此清晰,肌理分明的情况,倒是头一遭。
今日太阳开得正盛,阳光洒在谢北舟未着一缕的上半身上,将他本就白皙的肤色衬得仿佛都开始发起光
来。
许是因为练功后有些充血的缘故,白皙的肤色下还隐约透着血色,看起来颇有几分诱人的意味。
许乐芙咂了咂嘴,开始转着圈地欣赏。
丹田处块块分明的肌肉,还有这宽肩窄腰,虬结的臂膀肌肉,真不愧是她一眼就相中捡回来的男人。
许乐芙看了半天,这才咬着唇问道:“王爷,你练了这么久,会累吗?”
谢北舟:“不累。”
许乐芙闻言撇了撇嘴,惋惜道:“还想说若是王爷累了,妾替您按摩按摩呢。”
谢北舟瞥了她一眼,改口道:“本王也可以累。”
许乐芙眼睛一亮:“那妾这就替王爷按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