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弘晏便指挥着小喜子将鱼缸放到小几上。
若是放的地方太高,他便不好给虎头金鱼喂食了。
小喜子按照弘晏的意思,将鱼缸摆正后,便告辞离开了正院。
这厢,弘晏拉着乌拉那拉氏观赏虎头金鱼,可瞧着这鱼缸,弘晏总觉得单调了些,若是在里面放些装饰物,从视觉效果上看会好一些。
说干就干,弘晏便让乌拉那拉氏陪他到园子里去,捡一些光滑的石头放进鱼缸的底部来做装饰。
弘晏从前院书房走回正院,已然费了不少力气,如今走了一半的路,便有些累了,乌拉那拉氏便直接将弘晏抱起来。
过了一晚上,再次感受到额娘香香软软的怀抱,弘晏很是享受。
“给福晋请安。”
弘晏听着这女声很是耳熟,从乌拉那拉氏怀里探出头一看,原来是年侧福晋。
乌拉那拉氏寒暄道:“年妹妹好兴致啊。”
年侧福晋轻笑道:“今个儿日头好,便出来走走。”话说着,年侧福晋的视线落在弘晏身上:“福晋是带六阿哥来赏花?”
“这孩子待不住,带他出来玩玩儿。”乌拉那拉氏话音落下,便将弘晏放在了地上。
弘晏转而便小跑着找好看的石头去了,王乳娘忙不迭跟上弘晏。
乌拉那拉氏与年侧福晋,便去了几步远的凉亭内说话。
“我瞧着年妹妹的精神好多了,可还吃着柳大夫的药?”
自年侧福晋小产以后,身子亏损又心有郁结,汤药是一直没有断过的。
年侧福晋点了点头,旋即又打趣起自己来:“我吃汤药跟旁人吃点心似的,是日日离不得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便知年侧福晋还是心病,总是伤春悲秋的身子怎么好的了。
正当乌拉那拉氏想劝年侧福晋几句的时候,银烛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禀道:“福晋,碧波苑出事了!”
第41章 自相矛盾
银烛缓了缓,迈步到乌拉那拉氏身旁耳语了几句。
乌拉那拉氏脸色大变,转而吩咐王乳娘照看好弘晏,自己则带着银烛要往碧波苑去。
蹲在地上捡石头的弘晏,本就距离乌拉那拉氏不远,而银烛的音量又高,是以弘晏听的清清楚楚。
有新鲜出炉的瓜,他怎么能错过呢?
弘晏果断的放下手中的石头,站起身子小跑过去,抱住乌拉那拉氏的小腿:“额凉,窝要去。”
乌拉那拉氏哄道:“福宝乖,先跟王乳娘回去,额娘要办正事。”
弘晏抱着乌拉那拉氏的小腿不撒手,倔强的嚷道:“不要,窝要跟着额凉,跟着额凉。”
若换做平时,乌拉那拉氏便依了弘晏,只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弘晏小小年纪,绝不能瞧见那等肮脏的东西。
乌拉那拉氏给王乳娘递了个眼色,王乳娘心领神会,迈步过来。
而乌拉那拉氏假意答应,将弘晏高高举起来,就当弘晏以为乌拉那拉氏要将自己抱进怀里,带着他一同前去碧波苑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忽然将他塞进了王乳娘怀里,便疾步而去。
弘晏:!!!
他额娘好一招声东击西。
弘晏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的由着王乳娘抱回了正院去。
而年侧福晋既恰好知晓了碧波苑出了事,便与乌拉那拉氏一同去往碧波苑。
这厢,乌拉那拉氏与年侧福晋前后脚进了碧波苑的正厅,便见地上有一只断了气的鹦鹉和碗碟的碎片。
乌拉那拉氏眉头微颦,拿起帕子掩了一下口鼻。
春风扶起小榻上惊魂未定的李侧福晋,向乌拉那拉氏见礼。
只见李侧福晋哭喊道:“福晋,妾身自禁足以来,一直安守本分,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竟要害妾身的性命。”
乌拉那拉氏示意春风将李侧福晋扶回小榻上,转而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春风闻言,回道:“禀福晋,我们侧福晋自禁足以来,一直吃斋礼佛,今日侧福晋胃口不佳,便先盛了些饭菜喂了鹦鹉,谁知那鹦鹉吃完就倒下了。”
李侧福晋接话道:“若不是这鹦鹉,妾身此刻便已然做了孤魂野鬼了。”
乌拉那拉氏安抚道:“王府出了这等恶事,本福晋一定会彻查清楚,你且安心。”
乌拉那拉氏话音刚落下,柳从南正好提着药箱赶来。
柳从南打千儿道:“奴才给福晋请安,李侧福晋请安,年侧福晋请安。”
乌拉那拉氏开口道:“不必多礼,这鹦鹉吃了李侧福晋的饭食,毙了命,你且验上一验。”
柳从南应声,便从药箱打开,拿出银针来,先验了洒落在地上的清炒佛手瓜,而后又验了饭桌上的其他饭菜。
柳从南举起了发黑的银针:“禀福晋,只有一道清炒佛手瓜有毒,其余饭菜皆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