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见这场面,说不出的高兴。
爷去山东一趟,父子俩的关系却更融洽了。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了桌,弘晏便交给了王乳娘照料。
这一桌便算是为胤禛接风洗尘了,乌拉那拉氏高兴,便主动让人温了酒,要陪胤禛喝两杯。
而弘晏闻着饭菜的香味,却不羡慕,因为王乳娘给他端来了萝卜泥吃。
自从给六阿哥喂辅食以来,王乳娘知晓六阿哥不挑嘴,都是将辅食吃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通过六阿哥的神情和干饭速度来看,六阿哥还是更喜欢吃萝卜泥、鸡蛋羹一类的,是以今天晚上的辅食便是萝卜泥,待六阿哥吃完,再喂半碗羊奶就行了。
饭菜吃完,银烛与流萤开始收拾桌子,乌拉那拉氏与胤禛移到了小榻上说话,王乳娘也走过去,将弘晏放在了小榻上。
瞧着弘晏在小榻上滚来滚去,爬来爬去,胤禛惊觉这孩子长的真是快,短短两个月,又学会了新技能,同时又有些失落,弘晏的成长过程他这个阿玛又缺失了一块。
胤禛正想着,小家伙不知何时,从小榻上爬到了他的大腿上,接着又想往上爬,胤禛将思绪掩下,顺势往后一趟,弘晏整个人儿都挂在了他身上。
胤禛哈哈笑着,连胸膛都跟着颤动,一只大手环住了小家伙,另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弘晏的小屁股。
嗯,肉嘟嘟的,手感也不错。
弘晏今日费了不少精神,很快便打起了哈欠,乌拉那拉氏发觉后,便叫王乳娘将弘晏抱下去哄睡。
夜深了,胤禛没有走的意思,乌拉那拉氏便起身先去沐浴更衣。
一个时辰后,内室的拔步床上,乌拉那拉氏躺在胤禛怀里,问道:“爷此去山东,可有受伤?”
白莲教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胤禛此去定然是有几分凶险的。
依着胤禛的性子,该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乌拉那拉氏的问题,可如今餍足的胤禛却眉头一挑,声音更是带着几分磁性:“爷是否受伤?福晋刚才是没瞧清楚?”
乌拉那拉氏听罢,脸一红,嗔了胤禛一眼,要将身子转过去,却被胤禛拉回了怀里。
小别胜新婚,不管在什么年纪都适用。
片刻后,胤禛问起了正经事,“这两月,府里可还好?”
乌拉那拉氏答道:“一切都好。”
胤禛“嗯”了一声,有福晋操持着他自然是放心的。
随后,胤禛又张口问道:“宫里的那位呢?”
这回胤禛说话的语气,便生硬了几分。
乌拉那拉氏明白胤禛话里指的是德妃,只道:“还是老样子。”
德妃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她也不想让胤禛知晓,免得徒增烦恼。
胤禛听了这回答,在心中自嘲一笑。
这些年,他明明早就看清了,却还是不/死/心的要问。
乌拉那拉氏见胤禛沉默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人抱紧了些。
第17章 一扫而空
夜已深,天上只散落几颗零碎的星,而潇湘阁内却烛火通明。
内室里,年侧福晋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词集看的专注。
丫鬟桃夭端着一碗安神药汤迈步入内:“侧福晋,这安神药汤放了一盏茶的功夫了,如今喝着正好。”
年侧福晋闻言,将思绪从词集中抽离,把手中的词集反扣在锦被上,眼眸一抬,端过了那碗黑乎乎的安神药汤。
桃夭犹豫一番后还是开口劝道:“侧福晋莫要伤心,爷刚回来,自然要顾及着嫡福晋的面子。”
年侧福晋闻言,笑道:“我并未伤心?桃夭,你这话从何说起?”
桃夭一瞬间怀疑了自己的判断,随即开口道:“啊?可侧福晋你瞧着并不高兴呀。”
年侧福晋见状,只道:“这几首词都太悲凉了些,我只是一时感叹,代入其中了,福晋是爷的结发妻子,爷办差回来,于情于理都该去正院的。”
桃夭听完,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是她想差了。
年侧福晋左手托着药碗,右手拿着调羹搅拌药汤,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扬:“今晚睡不着的该是李氏才是。”
那女人动不动就跳脚,如今怕是又要发愁了。
年侧福晋不再想闲杂人等,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正如年侧福晋所说,李侧福晋正呆坐在小榻上,毫无困意。
爷走之前,明明是最放不下弘时的,可如今一回来,还是一头扎到正院去了。
她的弘时,终究还比不上一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
一旁的夏婵见状,出声劝道:“侧福晋,您好歹还有三阿哥,只要咱们三阿哥出类拔萃,主子爷定然记得您的功劳,可那潇湘阁的年侧福晋有什么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