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那边还有人!”
弘昼话音落下,弘晏眸子望向远处,便见有几个红顶子的小太监跑了。
弘晏喊道:“五哥,先审出这两个活口。”
弘昼应了一声,抬手就是两个嘴巴子:“再不说,我可没这么好的耐性了。”
敢算计他和六弟,他非剥了那人的皮不可。
这厢,弘晏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蒙古弯刀,而后俯下身,将蒙古弯刀贴在了小瓶子的脸颊上:“这是蒙古弯刀,削铁如泥,你若供出幕后主使,我会饶你和你的家人性命,可你若不说,我就将你一片片割下来,你如今失了手,你背后的主子还会保你和你的家人平安不成。”
弘晏说着,便要动手。
小瓶子感受到这蒙古弯刀在自己的脸颊上滑动,赶忙开口:“世子,奴才招,奴才都招,是弘昇阿哥。”
弘晏拿蒙古弯刀的动作一顿,弘昇?
如此说来,他之前疑惑便迎刃而解了。
“弘昇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害我兄弟二人落马?”弘晏有些不相信。
“不只这些,还有那个。”小瓶子说着,指向了路中央的那块空地。
而弘昼那边也审问出了结果,弘晏与弘昼带着两个小太监,来到了他们指认的那块空地前。
弘晏在路边搬了块大石头,扔向了那空地。
随着大石头触碰到那块空地,那块空地便凹陷下去,弘晏与弘昼探头去看,是一个大坑,坑里还插有利刃。
看来,这不仅是要害他们出丑,更是要害他们的性命。
又或许,弘昇要害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
弘晏与弘昼一人拖了一个小太监,返回营地。
到了营地,弘晏翻身下马,径直往康熙的大帐去。
在康熙的大帐外守着的魏珠见了,笑着问道:“世子,您这么快便返程了?”
弘晏一脸严肃:“魏公公,替我通禀皇玛法,有人要害我性命。”
康熙听了魏珠的话,立马从大帐里疾步而出:“福宝,可有伤着?”
弘晏直接跪在了康熙面前:“皇玛法,孙儿托皇玛法的福,并未受伤,但孙儿不知得罪了谁,竟险些丧命,还i请皇玛法为孙儿做主。”
弘晏说完,朝着康熙深深一拜。
康熙弯腰扶弘晏起来:“皇玛法定为你做主。”
康熙说完,眉眼沉下来,吩咐道:“魏珠,召所有人回营,再命禁卫军清扫围场。”
他倒要看看,是谁狗胆包天,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谋害他的爱孙。
不出两刻钟,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营地。
乌拉那拉氏和胤禛更是围住了弘晏。
“福宝,伤到哪里了?”乌拉那拉氏一脸担心。
弘晏摇摇头:“额娘,我没事。”
康熙面前,胤禛拉着乌拉那拉氏退到了一旁。
人都已到齐,弘晏看向了上首端坐着的康熙:“皇玛法,太监小瓶子和太监小盒子欲以绊马索绊倒孙儿与五哥,现已被孙儿与五哥擒获。”
弘昼站在弘晏身旁,没了往日的嬉笑顽皮,而是一脸严肃的拱手道:“禀皇玛法,六弟所言,句句属实。”
康熙看向跪起地上的两个小太监,以及物证绊马索,喝道:“大胆的奴才,竟敢谋害朕的皇孙还不从实招来。”
小瓶子急忙开口:“皇上,是弘昇阿哥,他看不惯雍亲王世子受宠于您,便想趁此机会除了雍亲王世子。”
小盒子接着往下说:“弘昇阿哥事先命奴才们挖了大坑,又在大坑里插了利刃,再命奴才与小瓶子埋伏在草丛里,只要他把雍亲王世子引过来,奴才们就放出猎物吸引雍亲王世子策马追赶,再用绊马索绊倒雍亲王世子,雍亲王世子从马上摔下来,便会掉进事先挖好的大坑里。”
乌拉那拉氏听完了两个小太监的话,眼眶都红了,紧紧握住手里的帕子,身子都在颤抖:“董鄂氏,你就是这么教养你儿子的?!”
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至她的孩子于死地不可。
胤禛搂住了浑身颤抖的乌拉那拉氏。
九福晋赶忙解释:“四嫂,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随即,九福晋指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你们受了何人的指使,竟要冤枉我儿害人!”
这时,魏珠走了过来:“皇上,经过禁卫军的搜查,雍亲王世子与弘昼阿哥经过的那条路,的确有大坑,坑里亦有利刃。”
康熙愤然道:“弘昇,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汗阿玛……”
胤禟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康熙冷冷打断:“闭嘴,朕在问弘昇。”
弘昇跪在地上,开口解释:“皇玛法明鉴,孙儿是受了弘旺的蛊惑了。”
弘昇此话一出口,弘晏便相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