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这可是燕宁封的死穴,他转身,双手捏着耳朵跪下了。
以往啊!他这样做自家母后便会心疼得不得了。
只是今日,他抬头看向自家母后。
只见母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总觉得那么瘆人。
池鱼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笑眯眯地看着跪在地上燕宁封。
燕宁封总觉得这样的母后让人害怕,便委屈地说道:“母后,儿臣错了。”
“哦~错了?哪里错了啊?”池鱼喝了一口金惠端来的清茶,看似不在意的样子。
但燕宁封觉得自己要是说得不对,要遭殃。
“儿臣.....儿臣不该骂皇兄。”燕宁封多少还是有点脑子,他隐约觉得是因为自己骂了皇兄。
“嗯!燕宁封,你跟哀家说说你跟燕宁齐是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这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燕宁齐,皇上的名讳,也就只有太后能这样喊了吧!
燕宁齐,也就是皇帝也站在凤仪宫外面,听到母后喊自己的全名神色有些复杂。
“当然是啊!”燕宁封这话一出,左手手背上也被挨上了一扇棍。
“你知道还在外面骂你皇兄不孝?你是不是没长脑子?”池鱼气得又给他一扇棍,原主虽说不接受封号,但也是私底下跟大儿子扯。
不曾搞到明面上,结果这个蠢材居然直接在大臣面前骂他皇兄不孝。
“儿臣是替母后委屈。”燕宁封委屈,他本来是为母后讨公道,结果没成想还被母后揍。
“母后,儿臣是不是已不是你最爱的儿子了?你看看把儿臣手背打得都红了。”燕宁封将自己的左手背伸到自家母后面前,上面有两道红红的扇棍印记。
池鱼看着他白嫩的手背,又是一扇棍。
“您怎么还打啊?”燕宁封委屈不已,又多了一道红印,还都肿了。
母后一定是不喜欢自己了。
“封儿,打在你身,痛在娘身。齐儿和你是母后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娘怎会不爱你们。封儿,你皇兄苦啊!他出生的时候,哀家不过是个良娣,根本不能养他。”
“你不知道,当时他就小小的一个,便被抱到了宜芳院。说是有嬷嬷和奶娘照顾着,可是哪有在哀家身边过得舒坦。”
“后来成了贵嫔后,哀家就将他抱回来了。明明三岁的孩子,却....却跟两岁差不多。”
“他回来后,总是怯懦得很,有些患得患失。后来宫斗激烈,哀家总想着他是长子,必须立起来。他是哀家的依靠。”
“你出生后,哀家总是依着你,惯着你。总想着将对他的愧疚还在你的身上。如今看来,是哀家做错了。是哀家做错了。”
“不仅养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友爱兄长,还让齐儿留下了阴影。这样一来,哀家怎么配当太后,怎么担得起齐儿给的封号。”池鱼说得伤心,还哭了出来。
原本听墙角的皇帝也三步当作两步走,来到自家母后身边,直接跪下。
皇帝跪下,四周的奴婢自是要跪下。
“你.....你怎么来了?不....不知道哀家还在生你气吗?出去!出去!”池鱼站起来震惊地看着皇帝,眼中还有慌乱和不忍心。
“母后,儿臣都知道了。儿臣都知道了。儿臣现在长大,是您的依靠了,您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皇帝说得眼泪汪汪,他想母后对自己不好都是激励自己成长起来。
“唉!还是哀家做错了。齐儿,你就让母后好好呆在凤仪宫思过。”池鱼双眼含泪,看向两个便宜儿子的眼神尽是不舍。
“母后,儿臣都理解,儿臣都理解。儿臣现在长大了,能保护您了。您是儿臣的母后,该母仪天下,享尽荣华,怎能被困在凤仪宫。”皇帝感动得不得了,看看母后对自己有多愧疚。
既然想着老死在这个地方,不行,绝对不行。
“哀家知道了。哀家也舍不得你们。只是封儿,你骂你皇兄的事情,记得明早去朝堂上负荆请罪。”池鱼用手绢擦干眼泪,看向燕宁封,语气严肃道。
燕宁封惊呆!不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封儿,你不愿意?你难道想让哀家看着你们兄弟俩形同陌路?你难道还想让哀家看着你皇兄被人说不孝而伤心?”池鱼面露哀伤,看向燕宁封的眼神中露出了伤心、失望、不敢相信,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不是!儿臣没有!儿臣明天就负荆请罪。母后,您别伤心,儿臣错了!”燕宁封快要被母后吓死了,他就骂了皇兄,怎么感觉快要将母后送走?
“嗯嗯!这才是母后的乖儿子。”池鱼摸摸燕宁封的头发,跟摸宠物猫猫一样。
燕宁封见母后高兴了,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