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卖包子还是卖金子呢?!
至于吗!
但也没人规定雇人太多犯法啊。
郝主任被堵得浑身难受,还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结果还是何霞这个搅屎棍又机灵了一把,“不对!”
她指着楚棠大喊:“那你怎么考进岭高的?江宁不是说你中考没考进来?这不是有钱能解决的事!”
和王喜孟孔燃等人不同。
何霞是正正经经靠自己考进岭高的,不知道自费班那些弯弯绕绕,没发现她话一出,郝主任脸都僵了。
楚棠差点没给她鼓掌,似笑非笑看着郝主任,说道:“当然是凭实力考进来的了,这件事郝主任不是最清楚么?”
郝主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感觉自己被一个丫头片子拿捏了,偏偏不敢说不,只能忍痛呕着血说:“是,我作证。”
他那便秘一样的表情实在好笑。
楚棠这样想,也笑了。
郝主任脸色更黑了。
事情到这里似乎走到了尾声,和楚棠对线的几人全都哑了炮,旁观的人吃了这么久的瓜,心满意足,都是百里挑一考进来的学生,很快总结出了要点。
事情简单来说。
就是宝河大队的江家人黑了楚棠的抚恤金,这几年虐待楚棠姐弟,还想着把她榨干了换钱嫁出去,眼看嫁不出去了,甚至打算吃绝户。
可谓是全员恶人。
除了江宁。
完了江宁居然还有脸跟何霞抱怨,说楚棠忘恩负义?
并且“恰好”遗漏掉关键原因,成功让何霞误会了,义愤填膺替她出了头。
她真的善良,全不知情吗?
还是别有用心?
这件事存疑。
无数道分析声钻入了耳中,何霞一脸茫然,任由身边讨论得兴起的人不小心把她推来搡去,没多久就被挤出了人群外,孤零零的,十分可怜。
她虽然反应迟钝,但不是傻子。
多少回过了味。
江宁这是把她当箭使了!
可即使现在知道了又怎样?
在其他人眼中,她就是那个挑起事头,散播谣言的人,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她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无处可退。
除非......
绝望之中,何霞涣散的目光,不知不觉越过人群,落在了朝着这边赶来的两个人身上。
定住了。
这一刻——
何霞和江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除非把楚棠勾引男人的事情坐死了,那么没人会再关注,她的背景有多惨,遭遇了多少不公的事。
所有人只要提起她,第一反应就是鄙夷厌恶:这种□□做什么都不奇怪,怎么不去死呢。
于是被挤出人群的何霞收回了目光,眼神死死盯着全程表现得游刃有余的楚棠。
她忽然开了口:“楚棠,但你确实勾引了你表妹夫,对吧。”
正激情批判江家人的年轻学生们犹如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被遗忘到角落的何霞重新获得了关注。
何霞心中快意,说:“你们大队有人在镇里打工,说亲眼看见你们拉拉扯扯衣衫不整哦。”
三番四次被人强调勾引勾引勾引,多大的脸啊,楚棠心里已经非常不耐了。
这件事从她穿越过来一直闹到现在,无论她说多少次,总有人没眼色撞上来,劈头盖脸给她泼脏水。
她打定主意今天要一次性解决掉。
于是轻笑道:“那你有没有听说的人提过,江宁当时也在场?”
见她没否认,何霞露出胜利的笑容:“对啊,不然怎么说你勾引男人被她撞破了呢。”
楚棠其实完全可以破罐子破摔,说她和顾文望以前才是一对,是她撞破了顾文望和江宁偷情。
但这多恶心啊。
和那种男人牵扯到一起都让人作呕。
楚棠怎么可能为难自己。
她当即冷下脸来,手伸进包里的内兜,触碰到一张折叠的纸条,正要掏出来——
江宁姗姗来迟,看见两人对峙的一幕,心里一松,以为楚棠还没来得及说江家的事,嘴里已经习惯性茶言茶语劝道:“不要闹了,你们不要再闹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私底下说?”
身旁斯文白净、气质忧郁的男人轻声道:“宁宁,你病刚好,不要急。”
男人说话的强调十分温柔,明显有别于学校里气质青涩的学生们,一看就是浸在良好家世里养过的出众气质,让人忍不住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郝主任心里一动:“你是?”
男人复杂地看了眼楚棠,如沐春风微微笑道:“我是宁宁的对象,未婚夫顾文望。”
被他这样直白介绍,江宁亲昵地嗔了他一眼,很快像是反应过来有很多人,便羞红了脸,躲在顾文望身后。
大家马上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