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打开了门,只见南云跌坐在地上捂着头:“好痛啊!”
她穿戴整齐,何曼松观察了一下,应该是地板太湿,她脚底打滑脑袋磕在了门沿上,还好没出什么事。
何曼松将她扶起来,哄小孩似的说:“我看看。”
南云皮肤白嫩,才磕到头,额前就隐隐冒着青色。
何曼松呼了呼气:“明早敷个热鸡蛋,活血化瘀。”
南云脑袋晕晕的,听不进他说的话,眼里只有他张张合合的嘴。
她头脑一热,踮起脚,主动吻了上去。
南云的动作生疏,比起亲吻,何曼松更感觉是在蹭他的嘴唇,痒得他生笑。
他往后一靠,挡住南云还想上前的动作,勾唇说:“南云,你不会明天骂我趁人之危吧?”
“不会啊。”南云水汪汪地看着他。
何曼松:“你说的。”
南云斩钉截铁地说:“嗯!我说话算话!”
下一秒,何曼松整个人就罩了上去,浴室灯光下,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南云晕乎乎地被何曼松从浴室带到床上,也不知道何曼松什么时候关了灯,她只觉得很热很热,像身在沙漠一样,只有何曼松能带给她甘霖。
她听见了海的声音。
第68章 心结
南云第二天醒来时,感觉浑身哪哪都疼,尤其是额头。
她赖了会床,彻底清醒后,零零星星想起昨晚的片段,脸又烧了起来。
她也没想到,自己喝醉酒时,会那么主动。
身旁空落落的,南云往窗外看去,何曼松应当是怕吵到她,在外头坐着开会。
南云打开手机,何曼松起得很早,八点就给她留言了。
他说:早餐放在桌子上了,记得鸡蛋热一热敷一下脑袋撞到的地方,我要开会到下午,你中午饭可以先自行解决一下,再和我出去吃。
南云听何曼松的话,起床后先吃了早饭,再热敷了额头。
洗漱时,她对着镜子观察了下额前的淤青,本来今天不想化妆的,但肉眼看起来有些明显,她只好简单遮瑕才出了门。
日头不算太大,南云戴着
帽子走出民宿,不忘给何曼松报备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让他开完会联系自己。
海边已经站了不少人,小孩们蹲在地上刨沙坑,堆城堡,大人们在旁边的躺椅上,看远处穿着紧身衣的人冲浪。
南云脱下鞋,光脚在浅滩慢走,海水清凉,沙砾柔软,水流涌动时还会有沙砾被席卷入海,轻轻地刮过皮肤,很舒服。
巧的是,她又遇见了昨天那个小男孩一家。
那位伯伯和她四目相对时,有些意外,奇怪的是,南云还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喜。
她出于礼貌地和他们点了个头,没成想,伯伯径直朝她走了过来,略带不好意思地说:“你好,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南云有些发怔:“您是想聊什么?”
伯伯一抬手,示意她边走边说。
南云跟着他走出了一小段路,伯伯才出声道:“我叫何京,是何曼松的父亲。”
“啊——”
南云惊讶地张开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仔细一看,何曼松的五官确实和他有一些相似之处。
在北城时,张帆说过,何曼松的父亲是本地一家医药公司的高管,而南云也记得,何曼松说过,他母亲去世了。
那刚才那个小男孩和女人……
何京很快解释了她的疑惑:“曼松应当告诉了你,他母亲前几年去世了,是在他研究生毕业那年,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他差点辍学。”
“我对他母亲的去世也很伤心,虽然,当时我们已经分居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一直在外地找名医给她开药,谁也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急。”
“后来,曼松在国外念书,回国以后又在自己创业,我作为父亲,挺不称职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北城,很少关心他,他也很少和我交流。刚才那个……阿姨,是我去年认识的,她离异带着一个小孩,我们俩在另一个城市互相照顾一段时间了,搭个伴过之后的日子。”
南云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何京觉得是自己唐突了,说道:“我见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昨天看见你和曼松,我心里很欣慰,也很高兴,如果他妈妈在的话,也会祝福你们的。”
何京和蔼地朝南云笑了笑,他不过才见几面,就对这小姑娘印象挺好的,这大概就是合眼缘吧。
“谢谢何伯伯。”
南云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既然都在这碰见了,您为什么不和何曼松他见一面呢?”
何京苦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下次我再约你们见面,虽然他知道我和那阿姨的事情,但作为孩子,他心里也不一定接受,总归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