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溪高喊一声来了,把门一开,看见门口这两个人,先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脸上变换了无数个表情,精彩无比。
她用最后一丝冷静轻轻关上门,拉着两个人走到楼梯间,然后发出巨大一声:“卧槽!”
“你们在一起了?!”卢溪看叛徒一般盯着这两人,视线锐利得能把人钉穿个洞。
南云恨不得把她嘴缝上,咬牙说:“我们只是恰巧碰见了,一起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不是何曼松在,南云必然掐卢溪一句你有病啊。
读懂了南云的眼神,卢溪收敛了一些,说:“南云是来见我的,你是来干嘛的?”
何曼松无辜地说:“我是来看李教授的。”
卢溪翻了个白眼。
她在心里吐槽道,何曼松大学的时候追南云追得那么紧,现在屁颠屁颠跟着一起来实验室,嘴上说着来见李教授,还不是贼心不死。
听张扬说何曼松这几年过去还是单身,怕不是一直惦念着我们南云。
她干咳了几声,说:“那一起进去吧。”
卢溪领着南云和何曼松进了实验室,李教授就坐在进门的位置,看见何曼松来了,激动地眉飞色舞,站起来揽住他的肩膀。
南云跟着卢溪去了她的工位,在她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
卢溪啧啧几声,说:“看老李头高兴得那样,何曼松自己开了个科技公司,在我们圈子里还挺出名的,老李头也沾了光,天天和大一大二的毛头小子们说何曼松的光荣事迹。”
“咱们当时不也是,听他说校队有个学长有多厉害,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南云附和说。
卢溪:“那可不一样,之前老李头只说有个学长,现在会直接说何曼松的名字,恨不得大家都去网上搜他。”
……
没多久到了十二点,卢溪和南云出了门准备去食堂吃饭。
才走出实验楼几步,何曼松几个跨步追上了她们。
“去雅颂居吃饭吧,我请你们。”何曼松说。
雅颂居是南城大学专设的高级宴会餐厅,一般有从政人员或者其他重要客人来,都会邀请在那聚餐,学校学生甚至是副教授以下的老
师都没有资格预定位置。
卢溪本来想拒绝,但一听是雅颂居,是她从来没有去过但十分好奇的一个地方,二话不说就应下:“好啊,感谢学长。”
南云:?
怎么没有人过问我的意见。
雅颂居在中心湖旁边,是一栋独栋的中式别墅,门口的服务生核实了何曼松的预定,带他们来到一桌小方桌前,请三人落了座。
这个座位就在一个大落地窗前,很好地将湖景尽收眼底。
卢溪拿出手机,找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感叹说:“难怪这里只让大佬们来吃饭,格调就是不一样。”
点完菜后,服务生将菜单和桌上碍手的装饰物收走,何曼松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毛毡猫咪挂件,放在南云手边:“你昨天落我车上了。”
“昨天?”
“你车上?”
卢溪迅速提取了关键词,向两人发出质问:“这就是你们说的恰巧碰见?”
南云扒拉上卢溪的胳膊:“今天真的是恰巧碰见。”
这次卢溪没有再理会她的暗示,冷哼一声:“我看我们是太久没聊天,感情淡了。”
何曼松解释说:“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前几天刚好在工作上也遇见了,南云算是在和我合作一个业务,以后会经常有一些来往。”
卢溪看向南云,南云连忙点头。
“回去你再和我从头细细招来。”卢溪在南云耳旁低声说。
这一顿饭后来倒是吃得格外的和谐,卢溪和何曼松两个人聊着一些计算机领域的话题,南云现在都听不懂了,时不时问几个术语是什么意思,何曼松总是会细致地给她讲解,拆解成了圈外人也能听懂的话。
南云发现,一涉及到工作,何曼松整个人都认真了几分。
聊到最后,卢溪对何曼松是一脸的崇拜,向何曼松确认了他没有换联系方式,说自己以后可能会经常打扰他,希望他不要介意。
把两人送到了校门口,卢溪就回实验室继续敲代码了。
何曼松见南云想把车钥匙穿在毛毡挂件上,但掰不开挂件的开口圈,他伸手接了过来,三两下穿了上去。
“这是月饼吗?”他看着毛毡猫咪,问道。
南云说:“是,前不久给它做的。”
“它现在多大了,八岁?”
“嗯。”南云抚了抚毛毡的月饼,出门待稍微久一点就很想它。
何曼松突然说:“我手机里还留着他的照片。”
南云笑了起来:“是他得猫藓时候的照片吗,那应该很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