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是你在给我下套,等着我钻进来。”她看着青夏,目光阴沉。
青夏不语。
她便看向稳坐的大表哥,心中悲凉,满目委屈。
“表哥是何时知道他与我的关系的。”
宋溓:“年前。”
此话一出,青夏都讶异了,陈婧娴也是一愣,随后否认:“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知道,与他接触的不是你,是陈家,你这次是为了能回到京城来,才与他扯上了联系。”
陈婧娴泪光闪烁,为自己辩解:“是啊,我只是为了回到宋家,表哥,我是使了些手段,却没有害人之心啊!”
宋溓冷目:“你若没有害人之心,那我母亲的病是怎么得的?”
陈婧娴顿住,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怀疑是我?我有什么理由去坑害自己的姑母?在这个家里,只有姑母真心待我,想要我好,我害了她自己又能得什么好?”
宋溓直道:“我若失亲,需守孝三年,三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你不知情,那么陈家呢?”
……
第218章 表哥,我有错吗?
陈婧娴滞住,神色颓然。
宋溓目光却不复方才淡漠,冷厉的看向能新。
“你们陈家人手伸的未免太长,从前要我的母亲为你们摆平诸多的烂摊子,如今想要干预宋府的事情,竟不惜害她的性命。”
陈婧娴惶惶摇头,喉头干涩:“我从无害姑母之心。”说罢,她看向一旁已经傻了的能新,道:“这个人也是家里让我来联系的,我并不知他是什么情况。”
能新看说到自己头上来了,腿一软跪了下来,忙道:“世子明鉴啊!我虽然行了些坑蒙拐骗的事,却没有要害人性命啊,这一切都是有人联系我,叫我去散播些谣言,仅此而已。”
青夏冷眉:“你的罪自去和衙门说吧,你犯的又何止是坑蒙拐骗?你还涉及强辱妇女,作奸犯科,至于你和陈家的事也自会有人查清,只是这事闹出去终究是不好,你若能自行交代,还能留一丝余地。”
最后的话他并非是对能欣说的这个人充其量就是个棋子,还是个不中用的棋子,无非是想将这次陈夫人害病一事,推脱到她这些年的作为,也让陈夫人一直想起这些年为陈家所做的事情,早已让她这个外嫁的姑娘脱不开关系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这是在提醒她,莫要忘了她是谁家人。
陈婧娴脸色一沉,眼眸微眯看向她,声音冷硬:“这是我和表哥之间的事,又关得你什么事?”
“她是我的人,是宋家人,你这个亲生侄女都能为了一己私欲去害人,她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溓打住了她的话,一句话堵的她哑口无言,只眼眶酸涩又倔强的看着他说:“表哥,我们才是真的一家人,她不过是姑母看中派去伺候你的一个丫鬟罢了!”
青夏眼神微暗,心口微痛。
宋溓面浮怒意,他听不得别人如此贬低他的女人。
“她是一个丫鬟,却在这里忙前忙后收集人证物证,而你作为亲人却要助纣为虐,你是陈家人,我母亲嫁来宋家还如此拎不清,叫你们一再的哄骗,你们不过是捏住了她的软心肠,重感情才为所欲为。”
陈婧娴神色绝望又无助,看着一直以来喜欢的大表哥,听着他狠绝的话,心头钝痛,只道:“即便有那么多说辞,这些事情我也都不知情,与我无关……”
“这些事情即便与你无关,可一旦事成最终得利益的你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这么聪明,难道就不知道这一次事情的蹊跷?你为何而来,你敢说吗?”
陈婧娴目光闪烁,连连的逼问让她遍体生寒,她只咬着牙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揣测,没有证据……”
“谁说我没有证据。”
话音落下,屋外走近一人,将一叠纸送了上来,他捏着那纸,道:“这上面详细的记录了能新同你们家之间的书信往来,最近便是要他想办法将那些话传到宋家,里头更有你父亲找人制毒的方子,即便是医者制毒都得记录在册,而这些都是私密完成,你父亲如今虽无官职,可祖辈几代人都非白丁,知法犯法该当何罪?更何况他是要将这毒用在超一品国公夫人,他的亲姐姐身上,谋害官眷,毒害亲姐,这些东西我往上一交,你陈家怕是明天就要家破人亡了。”
陈婧娴心惊不已,她扑上去要抢,却被旁边的人拦了下来,她嘶吼着:“我不信!我爹爹即便没有办法,也不可能真的去祸害姑母的性命,他只是没有办法了,陈家早就不复往年光耀,而宋家越来越好,姑母她过着好日子,只是要她帮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