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从门外大步走入，脸上带着倦色：“七皇子党羽已全部收押。皇上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废了他皇子之位。“
沈清却忧心忡忡：“可其他皇子...“
第63章 除之
“清姐不必担忧。“长乐神秘一笑，“皇上已经决定立储了。“他掏出一卷密旨，“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展开一看，竟是一道盖着玉玺的空白诏书！
“皇上说...“长乐模仿着老皇帝的语气，“这天下该交给谁，让'龙涎香'来决定。“
柳如烟轻声解释：“先帝曾言，'龙涎香'遇真龙天子，会呈现九爪金龙之象。“
正说着，小瑞莲突然指着香炉：“看！小龙变成大龙了！“
果然，香炉上方的龙形烟雾正在变化，龙爪逐渐增多...当数到第八爪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紧张时刻，院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跌跌撞撞跑进来：“将军...不好了...三皇子...五皇子...联手逼宫...皇城...危矣...“
皇城的朱漆大门在晨曦中泛着血色的光。萧煜单骑当先，身后是三千铁甲。他抬手示意军队停下，独自策马上前。
“开城门！“萧煜的声音如金铁交鸣，“本将奉旨平叛！“
城楼上，三皇子的亲信将领探出头来：“萧将军，三殿下有令，今日皇城戒严，任何人不得——“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那人咽喉。萧煜猛地回头，只见长乐不知何时已占据制高点，手中长弓弦音未绝。
“冲进去！“萧煜剑指苍穹，“保护皇上！“
厚重的城门在撞木的冲击下轰然倒塌。
萧煜一马当先冲入皇城，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太和殿前广场上，黑压压跪着数百名文官，三皇子与五皇子的亲兵持刀环伺。
“萧将军来得正好。“三皇子一身戎装，从丹陛上缓步而下，“父皇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
萧煜剑未出鞘，仅用剑鞘格开三皇子伸来的手：“殿下，臣奉的是皇命，不是您的命。“
五皇子从另一侧逼近，腰间玉佩叮当作响：“萧煜，你不过是个外姓将军，真当自己...“
“报——！“一名禁卫狂奔而来，“永宁公主的马车到东华门了！“
萧煜脸色骤变。他明明让沈清留在天香阁！
东华门方向突然飘来一阵异香。那香气初闻似雪中寒梅，再品如深谷幽兰，最后化作龙吟般的磅礴气息，席卷整个广场。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一顶素白轿辇缓缓驶入广场，轿帘无风自动。沈清一袭月白宫装，发间只簪一支青玉钗，怀中抱着小瑞莲。她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一朵由香气凝结的莲花虚影。
“龙涎香...“三皇子踉跄后退，“你怎么敢...“
沈清在丹陛下站定，从袖中取出一个鎏金香炉：“陛下有旨，今日谁能让这'龙涎香'现出九爪金龙，谁就是新君。“
五皇子突然大笑：“荒唐！区区香料怎能决定江山归属？“他猛地抽剑，“禁军听令！“
“我看谁敢！“萧煜长剑终于出鞘，剑光如练，“玄武营将士！“
三千铁甲同时踏步，地动山摇。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小瑞莲突然从沈清怀里探出头，小手一指：“娘亲，那个叔叔的盒子里有小龙！“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九皇子严世宁独自站在御书房外，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盒，满脸愕然。
沈清眼中精光一闪：“九殿下，请打开盒子。“
九皇子迟疑片刻，轻轻掀开盒盖。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与沈清手中香炉的青烟在空中交织，渐渐凝成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阳光照射下，龙爪清晰可数——一爪、两爪...当数到第九爪时，全场哗然。
“九爪金龙！“老臣们纷纷跪倒，“真龙天子啊！“
三皇子面如死灰：“不可能...老九他...“
突然，御书房的门开了。老皇帝在太监搀扶下颤巍巍走出，虽然面色苍白，眼神却清明如初：“朕...早就决定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道明黄圣旨，递给身旁的总管太监。圣旨展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传位于九皇子严世宁。
“父皇！“五皇子跪地哭嚎，“儿臣冤枉...“
老皇帝疲惫地摆手：“你们几个...在朕药里下毒的时候...可曾想过父子之情？“他看向九皇子，“唯有世宁...日夜侍奉汤药...“
三皇子突然暴起，一剑刺向九皇子！萧煜飞身去救，却见柳如烟从斜里冲出，用身体挡在了九皇子面前。
“噗——“剑刃透胸而过。
“柳姑娘！“沈清急忙上前，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柳如烟被刺穿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飘出缕缕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