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口婆心道:“清儿,你虽是有恩于长公主,但是还是少去叨扰的好,以免遭人嫌。”
沈清表情平静,笑容柔和道:“长公主倒是不烦,还叫我时常去府中陪她聊天。”
沈樱儿在一旁眼神微闪,有羡慕有嫉妒,“姐姐今日真是风光,长公主还亲自派人来接姐姐。”
冯夫人抚摸着沈樱儿的手笑道:“樱儿哪里的话,长公主来接你姐姐是长公主仁义。”
“清儿啊,你性格沉稳,不会讨人喜欢,恐怕一不小心得罪人,连累侯府,下次你进宫,让你妹妹陪你去,这样娘才安心。”
冯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真是好算盘,贬低她就算了,还妄想沈樱儿能借她的势得到青睐。
沈清笑了笑没有理会,她才不平庸,她有趣得很!
“夫人,我的星月阁可打理好了?”
她可是迫不及待要住进去了。
冯夫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冷意:
“清儿,星月阁虽是你的院子,但樱儿住了三年,里头的东西也不少,总得给她些时间收拾。你且再等几日,待收拾妥当了,再搬进去也不迟。”
第7章 就吃馊饭?
沈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夫人说得是,不过清儿想着,既然星月阁是我的院子,不如我自己去收拾,也免得麻烦妹妹和下人。毕竟,里头的东西,清儿最熟悉。”
冯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正欲再说什么,却见老太太微微皱眉,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笑道:
“也好,既然清儿如此心急,那便让樱儿今日就搬出来,你明日便可搬进去。”
沈清点头,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多谢夫人体谅。”
冯夫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晚膳时分,冯夫人情绪低落,手中的筷子久久未动,眉宇间满是愁容。
沈樱儿坐在一旁,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儿子沈子钰和儿媳见状,连忙上前安慰。
“娘,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可是身子不适?”沈子钰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冯夫人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清儿那孩子,我不知拿她如何是好。我耐心教导她不要骄纵,她全然不听,还说我多管闲事。我就怕她挟恩骄纵,害了我们侯府。”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妹妹好大的气焰,这根本就没把娘放在眼里!”沈子钰的声音洪亮,震得桌上的碗碟微微颤动。
他握紧拳头,眼中燃起怒火,为娘亲打抱不平。
沈书明皱了皱眉,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真是孺子不可教!这三年她在江南养病,竟将礼数都忘了!都怪我没空教导她!”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对沈清的变化失望极了。他记忆中的沈清,乖巧懂事,从不曾如此咄咄逼人。
沈子钰见状,忙应和道:“咱们家有运气,爹爹勤勉,殿下才封了侯,别搞得全家都靠她那一样!一回家就不停拿她的功劳说事!”
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仿佛沈清的功劳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儿媳也轻声附和,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讥讽:“自古以来,多少人为皇家卖命,区区一个箭伤算得上什么功劳!”
“罢了,日后还
请夫人替我勤加管教沈清,若是不听便用家规!”
沈书明的话音刚落,冯夫人的脸色稍稍缓和,仿佛找到了些许安慰。
翌日清晨,沈清带着小翠来到星月阁。
星月阁位于侯府的东侧,院落宽敞,环境清幽,院中种满了花草树木,尤其是那几株高大的梅树,此时正开得灿烂,香气扑鼻。
沈清站在院门前,抬头看着那熟悉的匾额,心中感慨万千。三年前,她在这里养伤,险些丢了性命。
“小姐,咱们进去吧。”晴儿轻声提醒道。
沈清点头,迈步走进院子。
刚一进门,便见沈樱儿带着几名丫鬟站在院中,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姐姐来得可真早。”沈樱儿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沈清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妹妹辛苦了,这么早就来帮我收拾院子。”
沈樱儿冷哼一声,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讥讽:“姐姐说笑了,星月阁本就是你的院子。如今你回来了,我自然要让出来。”
她话音未落,手中的帕子已被捏得皱成一团,指节微微发白,显然心中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沈清淡淡一笑,目光如水般扫过院中的一草一木,语气平静:“妹妹住得可还习惯?若是有什么喜欢的物件,尽管带走,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