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参与。
紧跟着，楚云暖站起身，离开客厅。
念念一口气吃了好多石榴。
都吃撑了。
小肚肚鼓鼓的，滚圆滚圆。
她下半身是休闲裤，上半身是粉色六粒扣螺纹长袖。
啪嗒。
一声又一声。
念念垂眸看了眼。
是纽扣崩开了。
四粒纽扣掉落下来，先是在毛毯上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住。
还有两粒欲掉不掉。
“就，有点屈辱……”
她无非贪吃了点。
没料到，连纽扣都抗议了。
似是在无声地嘲笑她。
念念皱巴着小脸捡起纽扣，愤愤地想丢进垃圾桶。
但在甩手的一刻，她迟疑了。
回到房间，念念将长袖脱下来，换上圆领衫。
“念念，好久都没和你说话了，你在忙些什么？”瓷碗另一端，顾睿川蹲在墙角，兀自说道。
这大半个月以来，他都是如此。
但唤了念念好多声，都没有得到一丁点儿回应。
显然，和念念失联了。
他以为，这一次也是同样。
同样受到冷落。
同样……得不到念念的答复。
却不想，念念应了:“是有很多事情发生呀，一件接着一件，念念快忙不过来啦，但是，也还好，念念过完了生日，五岁啦！
另外，念念的妈妈放假啦，从研究院回到家，但再过两天，她还是要离开！
还有哦，念念好像做了个梦，不仅抱到了爸爸，还和爸爸撒了娇……”
实际上，她梦想成真。
“爸爸给了念念生命。”
“而念念，也救了爸爸。”
从头到尾，形成闭环。
念念说着，奶乎乎的嗓音充满兴奋。
顾睿川呆滞了两秒，随即勾起嘴角，笑意璀璨，他粗喘着，克制道:“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正如你和你爸爸，也正如……你和我。”
以及念念和他的家人。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而天意不可违。
“我们只需要顺应天意，就好。”
和念念的相识、相助，全都充满戏剧色彩。
第122章 弥补我
念念:“天意可违，人定胜天，那才是正解！”
这是她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
“是，是的！在某一种程度上，也没有错。”顾睿川手上捣鼓着什么:“我高兴过了头，嘴巴没个把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当初，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恍惚想起，念念鼓励他们振作，别放弃希望的时候，就这么说过。
“是我该死！竟然忘了！！”
他给了自己一拳。
手打疼了。
紧接着，额头肿起一个大包。
念念:“忘了就忘了，终究不是什么要紧事。”
“睿川哥哥，你别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傻。
好傻。
“嗯。”嘴上应着，但顾睿川却没有感到后悔。
念念:“我爸爸很上道，因为错过我的成长，所以想弥补我，他送了我一些明珠耳环、丹书铁券、黄马褂、金瓜子、美玉和罗缨……”这些，都是御赐之物。
在天启国，御赐之物被视为皇权所在，不能轻易转送他人。
也鲜少流通于市场。
但家人之间，是可以互赠、互用的。
“念念也搞明白了一件事，从前碗碗连吃带拿的一些物品，并非私自使用，而是替念念……孝敬了爸爸。”
这么说，并无不妥。
“亏我，还为此置气，同时狠狠重罚了碗碗。”
滴蜡、鞭刑、又掐又咬。
连小黑屋，都对碗碗用上了。
顾睿川察觉到念念的愧疚，情不自禁地安慰道:“你给过机会了，但瓷碗始终不愿如实交代，故而，你就算误会了它，那也是合情合理。”
瓷碗:“……”
神他么如实交代！
我没嘴，跟个哑巴一样。
你让我如何交代？
再则，当着我的面蛐蛐我，顾睿川你小子的腹肌不会痛吗？
顾睿川面色潮红。
显然，不会。
“……”
另外，很抱歉，我没有腹肌。
“还真是。”
“说到底，还是碗碗的缘故。”
念念深以为意。
此刻，瓷碗只想高歌一曲:“……”错错错，是我的错！
但转头一想，它是祖传的古董，活了上千年，不该这么卑微。
理应趾高气昂。
然而，念及念念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暴躁脾性，它终究不敢放肆。
“不过，关于这事，碗碗功不可没，该赏！”不只是局限于口头表扬，而且会颁发荣誉奖章，奖励吃的、喝的、玩的。
念念的奖罚分明，成功让炸毛的瓷碗温顺下来。
“念念敞亮，也大方。”顾明学路过，得知念念的想法，他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