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低哑，藏着难以言说的深意。
念念不懂。
她咬了口章鱼小丸子。
而后，汁水泛滥。
她香迷糊了。
“就……还可以吧。”念念敷衍道。
赵厂长郑重其事:“我不推脱，我认了。”
“没什么大事。”念念抽空回应。
赵厂长手上攥着几张薄纸。
纸上的内容不少，记录了他在北疆的所见所闻。
“你赢了……我本来不该信的，但去过北疆之后，我实地考察过，也采访过当事人，证实了你的说法！”
“今年，下过雨！”
理应存在于两千多年前的北疆，不应该再有今年下雨一说。
可是，并非如此。
“旱灾年，仅有三年！”
之后，便结束了。
“于天启国而言，念念就是小福星！亦是奇迹！”
赵厂长越说，呼吸越急促！
那一颗隐没在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一点都不受他控制，仿佛要蹦出嗓子眼。
他半坐着，激荡地握紧念念的肩膀。
念念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接受了赞美:“嘻嘻，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好中二的台词。
打破了浓烈的氛围。
差一点浇透了赵厂长灼热滚烫的情绪。
他调整了下，继续道:“天启国有西瓜、水稻、沟渠、堤坝、收割机、煤气灶……”掰着手指头一样样的数，可越到最后，越是数不清:“来的路上，我跟其他学者讨论过，但是，他们没人信！”
“他们认为我是在扯谎、说大话。”
“还认为，我是在做梦……”然后，梦没醒。
等醒了。
就会恍然，一切都是虚幻！
念念软绵绵开口:“赵爷爷，你忽略了其他哟！”
赵厂长表示疑惑。
“电热水壶、电饭锅、电磁炉、榨汁机和冰箱，都有哒。”
她扬起纯真的小胖脸，奶乎乎说着。
“没有！”赵厂长一口否定:“北疆家家户户我几乎都去过了，并没有你说的那些！”
难得的一次旅程，他自然要将价值发挥到最大。
为了能够挖掘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他忙完农活，又沿着村子逛了一圈。
“念念用舅舅的手机网购啦，三两天就到。”念念小嘴张得老大，又是一口下去，把腮帮子塞满。
瞅着，她就像是一只小老虎。
虎头虎脑。
憨态可掬。
莫名的可爱。
赵厂长略一思索，听懂了念念的弦外之音。
原来，是现在没有。
但三两天过后，就有了。
因为念念会赠送给他们。
“可是，不同南城的经济发达，北疆根本就没有电，甚至，他们没有这个概念，纵是百年之后，也不会出现任何的发电设备！”
这是基于史实而言。
“总之，他们落后的知识储备，支撑不了他们完成那么伟大的壮举！”
他承认祖先的先见之明。
“但是，他们没有超能力。”
赵厂长掰碎了道理，试图让念念理解。
“唔，念念没有高估他们呀。”念念端起塑料碗，咕嘟咕嘟地喝汤。
“第二次工业革命发生在19世纪，人类从蒸汽时代进入电气时代。”
“欧洲国家、美国和日本不断发展，将我国远远甩在身后！”
“后来，我们累死累活地奋起直追，才终于迎头赶上，让世人惊叹……”
他絮絮叨叨，一直说个不停。
并且，还言之有理。
令人无法反驳。
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说服念念。
然而，念念只用轻悠悠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击败赵厂长:“由太阳电池板、控制器和逆变器组成的设备，可以利用太阳能发电。”
“这么一来，就不用为没电发愁啦。”
“再不济，还可以火力发电、水力发电和风力发电呢。”
这是念念的构想。
从外公那薅来的理论知识。
“哎呀，你提醒了我！”赵厂长骤然醍醐灌顶，“我啊，都差点忘了这一茬。”
以电池为动力，多了照明的工具。
“现在！我想起来了，他们有手电筒！也有电灯泡！”
“是因为念念……你投进了瓷碗里！！”
从而让他们对电力有了一定的认知，不再是一问三不知。
“你再帮他们一把，他们都可以一飞冲天了！”
所谓一飞冲天，不单是在经济上的蒸蒸日上，更是指百姓生活质量的直线上升。
归根到底，也不怪他迟钝。
实在是因为发生的情况超脱了现实，超乎了想象。
第96章 想一次，就痛一次
“嘿嘿，都是小问题。”赵爷爷忘记了也没关系，她记得就好啦。
“再说，明学哥哥早就接触过现代科技啦。”所以，对于部分刻板的印象，需要舍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