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你做的。”江慈咬牙说。
这也不是说谎,因为其他人不可能怀疑他的身份,只有谢昭会怀疑。
所以她给的东西他非喝不可。
梅在旁边都笑到听不下去了。
有这么夸张吗?
过敏了还非要喝她榨的果汁?就为了不让她失望。
谢昭反而起了疑心。
事情明显违背常理,比如受伤还非要帮她拎东西,明明过敏还要喝她亲手做的果汁。
她觉得江慈有点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总觉得他在极力掩饰什么。
也许她只是杯弓蛇影,但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
明天她的另一位竞争者就会到,而且乐乾的股价现在还在不可控的往回涨。她还有几页保密协议并没有拿到手。
这个时候倘若出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江慈上楼去拿过敏药了,谢昭暗暗地在不远处紧跟着他。
不一会儿她见江慈从房间里出来,正和索菲亚说上了话。
江慈觉得谢昭实在是难以突破,很难从她嘴中撬到几句真话,他打算旁敲侧击从索菲亚这里了解点情况。
谢昭轻轻地走过去躲在了长廊后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然后她就听到江慈正在问索菲亚:“你知不知道谢昭——”
果然在打探她!,谢昭心想。
她把耳朵凑过去更仔细地听。
然后听到江慈问:“你知不知道谢昭有没有喜欢的人?”
出乎意料的问题,她眉梢一扬。
紧接着她听到江慈问:“如果有一个混血的,个子高的,黑头发浅瞳的,高学历的,聪明的男人,谢昭会喜欢吗?”
江慈自认为笼统模糊含蓄的提问能让人抓不到错处,但他忘记了这些描述以撒的词也能用来描述他自己。
谢昭走了出来:“为什么你不直接问我呢?”
江慈一惊。
“如果我说我会的。”她说,“这个回答你高兴吗?”
如果江慈对她有好感的话,那么她找借口进入他的卧室,拿到保密协议就轻松太多了。
她得确保万无一失的拿到。
“我为什么要高兴?”江慈转身,“我就是随口问问。”
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如果谢昭喜欢以撒与以撒是恋人的话,那么他的推断很可能就是正确的。
但是他现在觉得有些说不上来。
谢昭怎么品位这么差,江慈一向不喜欢以撒。
他以为谢昭的眼光会很高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理论不是毫无依据了。
江慈又有了动力今晚在卧室边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逮到她!
第19章 玫瑰
*
午后人容易犯懒,有的客人在花园阴凉处看书,有的在喝鸡尾酒聊天,有人回卧室已经睡下了。
谢昭今早在果园里走了一个上午,天气炎热,她出了一身的薄汗,感觉有些黏在衣服上很不舒服。
她把工作给助理交代几句,准备回房间淋浴。
谢昭进门,脱下无袖衬衫和长裤,把它们团到一块扔到了洗衣桶里,然后打开了莲蓬头。
江慈戴着耳麦监听着谢昭的动向,他先听到谢昭与助理讲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开门声。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虚虚缩缩的声音。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应该是谢昭在脱衣服的声音,衣料摩擦身体然后滑落地面夹杂着一些杂乱的呼吸。
流水声传来,她是要洗澡。
江慈立马把耳麦摘掉了,非礼勿听。
等一等,她如果已经把衣服脱下来的话,那黏在上面的纽扣窃听器怎么办?
她等会整理衣服会发现吗?
还是会把它放进洗衣机里搅了?
他必须趁她在洗澡的空档赶紧把它拿回来。
江慈打开衣柜的门,走进柜中。
衣柜中联通他们两个房间的门本来是有两把锁的,可他们俩都没有锁上。
江慈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去。
谢昭的套间很大,分为卧室区,书房区,小会客厅,吧台小厨房和浴室。
他环顾四周留意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如果谢昭一直在和以撒有联系的话,那么她一定有其他的通讯工具,她会把通讯工具藏在哪儿呢?
江慈的目光停到了书架上的《圣经》上。
那一天他就想看看这本书,谢昭一开始好像有些不愿意。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他走了过去。
浴室的流水声还在响。
江慈从书架上拿下了《圣经》。
这本书还挺重的,他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肖申克的救赎》里,男主把越狱的锤子藏在圣经里,这本书中是否也被谢昭藏着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