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过敏啊。”芭比说。
“这里的礼节是你不喜欢的东西就稍微少吃一点,然后放在一边是绝对不能换来换去的。”子爵夫人温和但鄙夷道。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式的宴会场合。”芭比忍着气道,“只不过是大家坐在草地上随便吃点东西罢了。我也去过很多正式的宴会,我也和许多有贵族头衔的人交往过没有那一个人像你们这样斤斤计较,咄咄逼人。”
“请不要这样高声说话好吗?”深头发说,“注意一下你的素质。”
“我声音很正常。我们不需要你像幼儿园老师一样训斥,你们真的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芭比非常委屈。
旁边已经有人往这里看了过来。
深头发抱臂冷笑,非常得体地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有事我们私下再讨论,在公共场合不要这样大声喧哗,像泼妇一样。”子爵夫人说。
“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们来到我们这里能有一点最基本的礼貌和教养。”带着十字架的年轻人说。
他们同仇敌忾,好像她是唯一的疯女人,芭比气得掉眼泪。
“这里没有人欺负你。”深头发说,“何必这样装模作样呢?”
“只有你男朋友那种男人才吃你这套。”
“如果不是蹭他的,你能坐在这?”
“我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芭比站起身。
“你自己想离开就请便,但别到处说是我们赶你走的。”深头发说。
“你是惯会演戏的,别到时候你男朋友又来向我们兴事问罪。”
芭比孤零零地站着,气得眼泪直掉,喧闹的草地,不远处的人有些奇怪又探究地看着她。
谢昭从刚才就几次想要张口,比尔和伯特都拉住了她。
他们的意思是,这些人其实是针对这个芭比的,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和他们一起排挤芭比,所以嘲讽时捎带上她。
这个老钱小团体不认可这个女孩儿,排挤她,此事与她谢昭无关,这个时候她闭嘴,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选择。
“没有礼貌的是你们。”谢昭忍了又忍,不想忍。
“故意挑衅,然后又装理性有风度。”她说,“你们觉得自己很优雅吗?其实就像寄宿学校搞霸凌的中学生,缺乏家教。”
“你又算是哪位,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深头发震惊,她本来就完全没有把谢昭这种暴发户放在眼里。
不过是随便损了她两句,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
伯特拼命地拉谢昭的衣服示意她赶紧不要再讲了!
比尔也是极力地想按住她。
“我们不好得罪她。”
深头发的女人,侯爵的孙女,在这里的上流社会朋友很多。
没人会想得罪她,得罪她的结果,就是被此地的上流社会社交圈彻底封杀。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表达上有点歧义。”比尔赶紧道歉。
“谢昭小姐坐飞机过来太累了,人没精神。”伯特也打圆场。
“你现在都是怎么回事啊?”比尔低声说,“你以前都是能屈能伸,从来不多管闲事的。”
“你们就是隐形的霸凌和歧视。”谢昭说,“因为你们骨子里一片虚无,心智不健全,所以喜欢强调自己高贵的身份。”
“请你立刻,马上就离开这里。”深头发说。
“这本来就是我的地盘,你蹭什么?”
她冷笑,“你这种人我是见多了,暴发户虽然是突然有钱了,但是没有身份,所以就到处蹭,攀高枝。”
“我本来就想走。”谢昭站起身,“我压根就不想跟你们这种人坐在一起。”
“我们这种人。”子爵夫人冷笑了。“你也不过是嫉妒罢了,有钱又怎么样,我们是你花钱也蹭不到的贵族。”
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对牛弹琴,这些人的脑子里面只剩下阶级二字。
王室包厢门口微动,有人进进出出,深头发女士往那里看了一眼,她扬着下巴对这桌的其他几个人说,“等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和国王合影。”
芭比难堪地坐着。
“别哭了,道歉也带你去。”子爵夫人说,“朋友说你几句罢了,都是好心。”
人头攒动,谢昭也往那里看了一眼。
“有你什么事,你怎么还不走?”子爵夫人瞪她,“我们是不可能带你去的,你现在想道歉也晚了。
“我才没兴趣跟什么王室照相呢。”谢昭嗤道。
“谁会见你。”深头发冷笑,“嘴倒是挺硬。”